“自然不是靠蘇大人一人,但是比較起來,前朝許多人,都做不出蘇大人那些功績。”紀恆然回過神來,笑眯眯地回覆了一句。
蘇漓挑了挑眉,這個時候她也就見識到了紀恆然的能力了。
這談笑之間,甚至連紅臉都沒有,就輕易地把對方堵得話都說不出來了。
這個人,倒也是真的能耐。
“紀大人謬讚了。”他都不主動找茬了,蘇漓自然不會上趕着去鬧騰,而且她也清楚眼下的局面,正是他們一致對外的時候呢
“臣做的事情,說到底,不過是爲國爲民罷了”
好了,這下子她和紀恆然兩個人,一唱一和的,直接讓太后接下來的話,都堵回了嗓子眼去了
人家都說爲國爲民了,那紀恆然也是,開口便提到了功績,都這樣了,太后還能夠說一些什麼
只能夠冷下了臉,面色難看地與底下的秦昊對視了一下。
秦昊的臉色也不好看,說是擺宴,不過是他們商量得出來的,一個給秦慕冰開脫的機會罷了,可這秦夜寒來就來了,還帶着這麼兩個人。
這纔剛剛開始入席,秦昊就能夠想得到,這二人會在今日的宴席當中,扮演什麼角色了
他沉了沉眼眸,倒也沒有說些什麼,只給太后遞了一個眼神。
太后了悟地點了點頭,忽地清了清嗓子,道:“怎麼不見慕冰呀”
這話一出,整個殿內的氣氛,就變得古怪了起來。
“譁”一片安靜當中,忽地響起了一個突兀的聲音,頓時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蘇漓擡眼一看,卻見剛纔還在替她說話的紀恆然,此時不知道怎麼了,將自己那一張桌子,往前拽了一下
這一道刺耳的聲音,便是桌子從地面上劃過,而發出的聲響。
“呀臣有罪”紀恆然似是纔剛反應過來一般,忙不迭躬身告罪。
“紀大人,你這是做什麼”秦昊的面上多了一絲不耐煩,冷聲問道。
“這清寧宮的奴才們,做事也實在是太不靠譜了”誰知那紀恆然一出聲,便開始說起了清寧宮的奴才們。
周圍的宮人們面面相覷,皆是不明白自己是哪一點惹得了這個紀恆然不高興了。
“既是擺宴,那就該有擺宴的樣子,哪一次宮中擺宴不是按照規格來的就算是出了宮,也理應如此,臣這個位置,和擺宴的規格實在是不符”
“想來一定是底下的奴才偷懶耍滑,纔會如此的爲了皇家威嚴,這樣的奴才,必然是饒恕不得”紀恆然一開口,便搬出了規矩。
一口一個規格,一口一個威嚴。
儼然是一副朝堂老古板的模樣
蘇漓看着他這樣,差點沒笑出聲來
高啊原來和這個紀恆然同一戰線,這麼的有趣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