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漓沉下了眼眸，並沒有回答她的話。
“蘇漓，你睜大眼睛看清楚了，我的現在，就是你的未來”誰知，白檀卻像是想到了什麼好笑的東西一般，放聲大笑了起來。
蘇漓面上的表情，一瞬間便沉了下來。
“我的未來我不認爲我們兩個人有什麼相同的地方，我也不會跟你一樣，爲達目的不擇手段”蘇漓的聲音是說不出的冰涼，看着那白檀的眼中，泛着冷光。
“是嗎”白檀的笑聲一下子就止住了，別說，在這樣的環境之下，她披頭散髮的，身上又穿着一件白色囚服，雖說那衣服之上已經滿是髒污了。
可卻還是能夠看出原本的顏色來的，蓬頭垢面，就這麼歪着頭盯着人。
那眼眸當中滿是陰冷的光，看着就怪瘮人的。
然而蘇漓的面色卻一點改變都沒有，這世間，還能有比人更可怕的生物嗎
“你肯定覺得，你和我壓根就沒有什麼相同之處吧呵蘇漓，你錯了”白檀說着，便幽幽地盯着她。
“我們兩最大的共同之處，就是那個男人”
蘇漓頓了頓臉色，看着她，眸光微閃，卻看不出一絲半點的情緒來。
“蘇漓啊蘇漓，你不會真的天真的以爲，我白檀是那種愚蠢到了極點的人吧”白檀卻不管蘇漓是一個什麼樣的臉色什麼樣的表情，只管自顧自地說了下去。
“我要是想要害那個賤人，多的是方法和手段，斷然不會讓那麼多人察覺到，更不會讓自己淪落到眼下的這個地步”
聽到了她所說的話之後，蘇漓的眼眸微動。
白檀做了許多的壞事，但真正讓她從高高在上的樂嬪，淪落到了如今的地步的，還是因爲她謀害了曾經的蕭淑妃的孩子
“只是那個時候，我已經別無選擇了”白檀說到了這裏，忽地轉過頭來，一瞬不瞬地盯着蘇漓。
昏暗的燈光之下，她用這樣的眼神看着人，給人一種極爲驚悚的感覺。
“我從來都沒有想到過，有朝一日，會被自己心愛的男人找上門來，交給我一瓶藥，要讓我去害死那個懷了他孩子的女人這種事情，你能夠想象得到嗎”
蘇漓猛地擡頭，不敢相信地看着那白檀。
她這話，是什麼意思
是秦夜寒授意了她，對蕭淑妃下藥的嗎
“怎麼不相信”白檀將蘇漓的表情都收在了眼中，見狀不由得輕笑了一下，只是她雖是笑着，面上卻一點笑意都沒有。
“蘇漓，其實我們兩，都是個傻的，從來都不清楚自己愛上的男人的真面目”白檀說到了這裏，居然用一種頗爲可憐蘇漓的眼神，盯着蘇漓看着。
蘇漓面上的表情變了變，話到了嘴邊，卻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我以爲我只要努力，站到了與他並肩的位置，就能夠留在他身邊，而你呢你更可憐了，竟愛上了這樣一個冷漠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