鴛鴦戲水良久,汪凡才緊摟着李娜娜回到剛纔二人野戰的山坡頂;望着一片狼藉的草地,以及草地上自己雪白襯衣中間的一朵梅花,汪凡不由“呵、呵、呵”傻笑不止。李娜娜見狀,難得的沒有咬牙切齒,反而像一隻驕傲的孔雀一樣走上前去,先將襯衣當寶貝似的摺疊好,又慎而重之的納進了自己的木源珠,然後再披上青藤甲。看着汪凡一直色眯眯的盯着自己的背影,李娜娜低“啐”了一口,然後嬌羞地說道:“您這個破壞大王還得意,也不看看自己現在的醜樣子”。說罷,狠狠地在汪凡的腰上扭了一把。
汪凡這才發覺自己一直在坦誠相待,趕緊裝模作樣的“哎吆”一聲,手忙腳亂地穿上自己的五階宗主服,又從青源珠裏拿出兩套休閒衣服,一套遞給李娜娜,一套自己穿上。主要是李娜娜開始穿的衣服上都是血跡污垢,剛纔又被汪凡色急下撕得四分五裂,就算想穿都沒有辦法再穿了。李娜娜絲毫沒有猶豫地穿上汪凡遞過來的衣服,婀娜身段披上寬鬆的男式衣服,英姿颯爽,倒是別有一番風韻,讓汪凡心頭莫名的升起一股火熱,情不自禁地擁住李娜娜探索、比較、研究了一番。
待汪凡與李娜娜情意綿綿地收拾妥當,月上中空,時間已快深夜。遠望去,山谷裏,篝火傍,依然有兩三百個鐵血會成員在瘋狂的聚會,尖叫聲、悲苦聲、吶喊聲、慘叫聲交錯,聲聲入耳。
汪凡和李娜娜相互依偎着坐了下來,看着李娜娜這位傳說中的“陀槍師姐”,像只小貓一樣蜷縮在自己懷中,不由感慨道:“老天真的待我不薄,過去有了荷花、蓮花,現在又加上你”。
“師兄,是老天待我不薄纔是,在我最無助的時候,把您送到我身邊。”李娜娜呢喃着。
“娜娜,我是不是個壞人得隴望蜀”。汪凡有點歉意的道。
“師兄是好人,是天底下對我最好、最好的人”,李娜娜說完,又拿起汪凡的手按到自己的心口,呢喃道:“師兄,您摸摸我的心,我覺得自己過去二十年就是爲了今天而活,從今以後,我的一切都是您的,所有的笑、所有的美都爲了您,師兄您就是我的主人,我的真命天子,我的天,無論您到哪裏,我都願意跟到哪裏,無論您讓我做什麼,我都心甘情願。”
汪凡聞言,小心肝撲通、撲通、撲通跳動了三下,一種夢想成真的感覺油然而生,心神徹底迷醉之際緊了緊自己摟抱李娜娜的雙手,咬牙說道:“荷花、蓮花都很好,我也很愛她們”。
李娜娜聞言,輕聲說道:“師兄,您真是個大傻瓜”,說完又往汪凡的懷裏鑽了鑽,接着說道:“荷花、蓮花姐姐漂亮賢惠,聰明能幹,是世間少有的鐘天地靈秀於一身的奇女子;我知道師兄和荷花、蓮花姐姐新婚燕爾,關係很好,師兄能夠說這些,證明心裏已經有我了。我很高興,荷花、蓮花姐如果能夠接受我,我會天天粘着您;如果荷花、蓮花姐不能夠接受我,您也是我永遠的主人,我願意終身爲奴爲婢伺候你們,我的一切都是師兄的,只要天天看着您,陪着您,我就知足了”。
最難消受美人恩,此時此刻,汪凡只有用更緊、更親密的接觸、親熱來表達自己的情意。汪凡心想,過去自己爲了一個如夢似幻的意外迷迷糊糊了很久很久,可能就是爲了今天這一份特殊的緣份吧,造化弄人,緣份之事真的是太過奇妙。嗯,此情此景,看到、感到、體味到李娜娜對自己癡情若醉的樣子,汪凡覺得大約、大概、或許只能用李清照的浣溪沙閨情能夠描繪一二了:
繡面芙蓉一笑開。斜飛寶鴨襯香腮。眼波才動被人猜。
一面風情深有韻,半箋嬌恨寄幽懷。月移花影約重來。
“月移花影約重來”,如果說開始兩人的親熱因爲第一次,偶爾有點衝動、有點青澀、有點生疏、有點憑運氣、有點靠默契的話,那麼這一次完全就是水到渠成,極陰與極陽,正電與負電,相吸相容,如膠似漆,渾然天成。如果這幽幽的晚風、狼藉的青草、朦朧的月光非要問汪凡與李娜娜此時此刻的心境,兩人同時閃爍心頭的可能就是:“問世間情爲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
當積累心中的柔情與積壓身中的激情一起迸發後,汪凡才勉強從溫柔鄉里掙扎了出來,感嘆、感慨、感覺自己今天實在過於瘋狂、放縱,也有點體會古人所云“妻不如妾,妾不如偷”的真正內涵與意境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