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把菜端上來的小服務生都感受到了這狹小休息室裏散發出來的低氣壓。
顧邵庭沉着一張俊臉。
季冉忍不住擡手輕戳了戳他的胳膊，“你真想跟我談戀愛”
“現在已經不想了。”
季冉“......”
好小氣的老男人。
她撇了撇嘴，“哦，所以你剛剛真的只是被智障附身了是吧”
顧邵庭“......”
忍無可忍。
他突然擡手扳過她的肩膀，傾身，薄脣對着她這張不討喜的小嘴兒就這麼壓了過去。
四脣相貼。
是誰的心跳，驟然亂了節拍。
好一會兒之後，季冉回過神來，急忙手忙腳亂地推開了他，“你...你真是，也不怕這裏麪人家裝了什麼攝像頭，到時候你就知道好看了。”
顧邵庭一派淡定，拿起筷子遞給她，“喫飯。”
......
這是季冉喫過的最難熬的一頓飯。
喫完出來結賬的時候，她眼睛都沒敢看老闆娘一眼。
從餐館出來，顧邵庭很自然而然地牽住她一隻手，“現在還早，我們走走再回去。”
這一條小道上比較幽靜，沒什麼人經過。
季冉被他牽着，倆人的身影在石板路上被路燈拉的老長。
從形象上，像極了一對飯後在悠然散步的平常夫妻。
誰都沒有說話。
季冉被他牽着，走了大約五六分鐘，前面的道路開闊了一些，稀稀拉拉的有幾個小販在擺攤賣東西。
其中有一個戴着眼鏡，穿着像大學生模樣的女孩。
她的攤上賣的是一小扎一小扎包裝好的鮮花。
每一朵看起來都鮮豔欲滴。
季冉不知在哪本書上看過這麼一句話：漂亮的東西總是能莫名地讓人感到心情愉悅。
顧邵庭已經牽着她走過去了。
賣花的姑娘很熱情地向他們推銷自己的花，“這些花都是我們家裏自己種的，三十塊錢一束，您看看。”
顧邵庭選了一束百合，季冉對他搖搖頭，小聲道“算了，爺爺對花粉過敏，還是別買了。”
顧邵庭睨她一眼，拿出皮夾乾脆利落地付了錢，把那束百合花塞到她懷裏，微微別開臉去，“送你的。”
季冉拿着花的指尖微頓，顧邵庭已經邁步往醫院的方向走了。
季冉幾步跟上去，揚着脣角問他，“怎麼想起給我送花了”
顧邵庭輕咳一聲，臉上劃過一絲絲的不自然，隨即恢復他一貫的淡定，“大冷天人家賣花的也不容易，一束花而已，早點賣完人家小姑娘也能早點回去。”
季冉“......”
那他剛剛，怎麼沒把人家姑娘攤上的花，都給買了，這還更省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