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溪也感覺到了她的尷尬,乾咳一聲,說道“當時班長大學畢業就跟家裏人一塊兒出國去了,所以當初你結婚的時候我們雖然都知道,但是怕他難過,所以大家也都默契地沒跟他說。”
季冉:“那這次聚會......”
文溪嘆了一口氣,“班長提議的,他前幾天就給我打了電話,說是一定讓我通知到你。攖”
季冉不知該說什麼了,下意識地擡頭去看被一羣男同學包圍住的李碩倫,剛好看到他也在看着這邊的方向。
季冉頓時又尷尬地移開了眼睛。
文溪拍拍她的肩膀,轉身去跟另一個女同學說話去了。
.....償.
大家熱熱鬧鬧地玩到了快晚上十點鐘,顧邵庭的電話打了過來。
應該是過來接季冉了。
季冉看了一圈包廂裏還玩得很嗨的同學,自從文溪跟她說了李碩倫的事情之後,她便已經有些坐不住了。
總有一種坐不安穩的感覺。
趁着顧邵庭的電話過來,她便拿了包,趕緊起身跟同學告辭了。
“時間還早呢,這就走啦”
“再玩會兒吧。”
“對啊,大家難得聚在一起,說好了待會兒還要去喫夜宵呢。”
“......”
大家都在七嘴八舌地挽留,季冉笑了笑,婉拒,“不了,我老公過來接我了,再說家裏還有兩個孩子,不方便太晚回去,還是下次有時間再聚吧。”
她說完,剛剛還挺熱鬧的包廂一下就安靜了下來,甚至還有人目露同情地看着李碩倫。
沉默了一下,李碩倫站起身,淡淡說道“我送你出去吧。”
“呃,這個......”
季冉爲難了,主要是怕一會兒顧邵庭看見他會亂想。
但是轉念又一想,自己行得正坐的端,憑什麼怕他亂想了
想了想也不好當着這麼多同學的面拒絕李碩倫,於是點點頭,“好,那麻煩班長了。”
......
會所外面的停車場。
顧邵庭穿着線條流暢的黑色西褲搭配白色襯衣,襯衣袖口挽起,銀色的袖釦在夜色裏泛着璀璨的光芒。
他倚在黑色的賓利車門邊,187的身高和身上沉穩矜貴的氣質無形中就已經把180的李碩倫給壓了下去。
“那...就是你丈夫”
李碩倫站在季冉的旁邊,看着那夜色裏倚在車門邊的高大男人,氣質華貴而清冷,口腔裏慢慢溢上了抹苦澀的味道。
季冉點頭“對啊。”她禮貌而疏離地笑了笑,“謝謝你送我出來,快進去吧,別讓大家等急了,我先走了。”
她說完,率先邁開腳步往前走去。
李碩倫在後面失神地看着她的背影。
......
那邊,顧邵庭一眼瞟過來,季冉頓時就覺得自己不爭氣地心虛了起來。
顧邵庭拉開車後座的門,從裏面拿了一束心型的香檳玫瑰出來,語氣有些不大自然,“來的路上看到有花店沒關門所以順便買的。”
季冉呆了一下,伸手把花接過來,低頭聞了一下,味道清香馥郁,香氣縈繞。
直到捧着這一大束花坐進副駕駛的時候,季冉纔想起來轉頭往會所門口的方向看去。
那裏,不知道什麼時候,李碩倫已經不在了。
顧邵庭聲音極清淡地哼了一句,“怎麼,還捨不得走”
季冉聽着他這陰陽怪氣的語調,翻了翻白眼,不過看在花的份上,沒跟他過多地計較。
她不說話,顧邵庭反倒是越發覺得這小女人是在心虛了,“怎麼不說話”
季冉“...說什麼”
“剛剛那個送你出來的男人是誰”
“以前大學時候我們班裏的班長啊。”
“人家看着對你有意思吧”
“......”
季冉心裏臥槽了一聲,心說他怎麼知道的
顧邵庭一看她這表情就知道自己猜對了,於是臉色越發難看了起來,沉默地開着車,不說話了。
車子停在院子裏。
這個時候家裏人都睡下了。
顧邵庭下了車也沒等季冉,顧自邁着一雙長腿往屋裏走去。
季冉小跑了幾步纔跟上他,拿手指頭戳了戳顧邵庭的後腰,“喂,這麼點小事你就跟我生氣,那你瞞着我那一大堆破事我不是要跟你生一輩子的氣了”
他說着,眉心壓了壓,乾脆俯身連人帶花地抱進懷裏,直接抱着她上樓去了。
季冉被他抱着,淘氣地伸手去捏男人堅毅的下巴,嘟囔了一句“醋罈子。”
......
時間過得飛快,季冉肚子裏的小豆芽戰戰兢兢地渡過了前三個月的危險期之後,終於沒什麼大的問題了。
七月底的a城還是炎熱得如同火爐一般。
在兩家長輩的一番挑挑揀揀下,顧邵庭和季冉的婚禮定在了八月六號那天。
季冉現在的孕期才三個多月,婚紗的尺寸又給她改大了一下,她身量纖細,不仔細看是看不出來懷有身孕的。
兩家人都樂呵呵地期盼着婚禮那天的到來,只有季冉自己一個人躲在臥室裏唉聲嘆氣的。
人家穿婚紗的時候都是美美的,爲什麼她就得挺着一個孕肚來穿婚紗
想着想着,又有些哀怨地低頭看着自己微微隆起來的小腹,寶寶啊寶寶,你就不能晚幾個月再來麼。
......
晚上,顧邵庭回來的時候又帶了一束花回來,這次是香水百合。
從那次季冉跟同學聚餐之後,他就每天不間斷地給她送一束花,都是不同的品種。
雖然送花有些老套,但想到顧邵庭這顆不解風情的榆木腦袋總算開了點竅,季冉多少還是覺得很安慰的。
“怎麼又買花了”
她的語氣微微嬌嗔,但還是很欣喜地把花接了過來,習慣性地放在鼻子下面聞了聞。
顧邵庭大約也知道她這幾天心情可能會不好,於是擡手揉了揉她的髮絲,“不是跟你說過了嗎,餘生的每一天,我都會送你一束花,直到送不動了爲止。”
季冉聽着,覺得心裏有點甜,但又忍不住哼道“要是你每天都送一束品種不一樣的,哪有那麼多來送啊,頂多明年我就沒有來收了。”
......
顧邵庭把花放到花瓶裏插好,褲帶裏的手機嗡嗡響了起來。
他看了眼浴室的方向,季冉剛剛進去洗澡,於是拿了手機去陽臺那邊接聽。
......
季冉洗完澡出來的時候,顧邵庭正半靠在牀上翻着一本財經雜誌。
季冉叫了他一聲,“先去洗澡吧。”
顧邵庭沒動,朝她勾勾手,季冉老老實實地走過去,一下就被他抱進了懷裏去。
“幹嘛呢。”季冉拿手推了推他的胸膛。
顧邵庭勾脣,突然捧着她一張精緻的小臉直勾勾地問“三個月過去好幾天了吧”
“嗯”季冉眨着眼睛,佯裝不懂他話裏的意思,語氣很無辜地問“什麼過去好幾天了”
顧邵庭大手在她臀上拍了兩下,又捏了捏,“你說呢”
季冉扭捏了一下,想從他懷裏出來。
顧邵庭一個翻身,就把她給虛壓在了身下,嗓音沙啞,“我問過醫生了,醫生說只要過了前三個月的危險期,只要房事小心一點,不會有問題的。”
季冉臉紅,嗓音嬌嬌軟軟的,“你也好意思去問醫生這種事。”
顧邵庭嗤了一聲,“有什麼不好意思問的,這可是關乎我們的性福大事。”
還性福大事
季冉被他的話語惹的臉上更燙了,脣色也豔豔的,像潤了甘甜的山泉水似的。
顧邵庭被她這小眼神看得心癢難耐,低頭,準確地含住了那兩片甘甘甜甜的脣瓣。
季冉剛開始還矜持地推了他兩下,沒一會兒就氣喘吁吁地在老男人的吻勢下軟成了一汪春水,任由他擺弄了。
夜色沉沉,臥室裏情動的聲音讓窗外的月亮不知不覺地也羞地躲進了雲層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