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是什麼情況
嘗試着活動一下自己的“四肢”。
很快的,她就發現她動不了,她無法控制這具新的“身體”。
心裏欲哭無淚,之前還想着自己能找到一個新的寄體,不再跟這玩意兒同存,結果老天跟她開了個更大的玩笑。
沒有最慘,只有更慘。
現在的她,可以說是一件有意識的褻衣。
不過,這樣的煩惱並沒有持續多久。
只因寧一闌已經收回了真氣,從容的站了起來,把其他的衣裳套上,往外面走去。
這一次,外面那些可怕的景像,顧意再也沒有留意到,因爲她全副精神都放在了寧一闌的身上,而且她也看不到。
肌膚之間的相貼讓她不禁有點害羞,不僅如此,由於外面有衣服覆蓋着,讓她無法看清外面的處境,那種曖昧的感覺又放大了數分。
那段伏在他身上的日子,怎麼着,也沒有現在來得尷尬。
貼身抱大腿,她現在抱的何止是大腿。
唉,人生整天都在負她。
應許和應諾早早等在了門前,看到寧一闌回來後,連忙迎上前來。
應諾走在最前,他上下掃了眼寧一闌,高興的說:“主子看起來又精神了數分。”
“嗯。”隨便應答一聲,目光便放在四周的裝飾之上。
紅色。
府內被紅妝覆蓋,小道的兩側鋪滿紅色花瓣,芳香撲鼻,樑上掛滿紅綢,用以照明的燈籠皆被換成紅色。
好一番喜慶的樣子。
須臾,他似是自顧自話的說:“不錯,效率挺高的。”
應諾立馬湊上前來,說:“主子,你一離開,魔皇便派人來佈置,剛好在你回來之前完成,你也知道,時間緊迫,天亮之後,便是成親之日。”
微微點了點頭,寧一闌換了個話題,問道:“我們去看看喜服。”
“主子,在這裏。”應諾迎着他。
寧一闌走到了屋內,接過應諾遞來的喜服,輕輕一掦。
蘇繡紅色錦袍,袖口領口均以金線縫合,腰間繫着暗紅色的帶子,可以看出這件喜服的精細。
指尖在其上輕撫,他低聲說道:“你們出去,我試試看。”
“是。”
確認房門關上之後,寧一闌把衣衫緩緩褪去。
而顧意也終於得見天日,只不過眼前的景象對眼球的衝擊有點大。
面前是一面一人半高的銅鏡,銅鏡裏映出寧一闌如今的樣子,他隨意套着那件喜服,沒有繫腰帶,中間敞開,紅白相間,雙手放在身後交疊着。
靜靜的看着鏡子裏的自己,寧一闌沒有任何表情或者動作。
但顧意卻不一樣了,這樣誘人的畫面讓她看到了,說沒有感覺的話,她還是女人來的嗎
眼睛裏好像有成千上萬的心心往外冒出,若不是不能動的話,她還真想伸手摸一下呢。
突然,她看到銅鏡裏的人的脣瓣微微開合,若不是顧意跟他距離極近,也不會聽到他說:“防不勝防啊,居然連我的尺寸都知道了。”
說罷,他便把那件喜袍脫了下去,扔到一旁的屏風上。
而顧意表示:她有點茫然。
她還沒看夠呢。
如果說,喫飯是寧一闌生命中第二重要的事,那第一重要的事就肯定是
睡覺。
世界上沒有什麼事,是睡一覺解決不了的,如果有,那就是睡兩覺。
跟着寧一闌的靜作,躺在被窩裏面,顧意能感覺到寧一闌現在的心情不是很好,害得顧意也跟着一塊情緒低落,這樣的心煩讓她沒法睡着,只是盯着牀幔發呆。
反倒是寧一闌很快的便睡去了。
綿長的呼吸聲傳出。
夜深人靜,顧意在想這幾天發生的變故,太奇怪,太奇幻,好像在做夢似的,但又比夢來得真實,讓她有點害怕。
周身傳來他溫暖的體溫,突然,心裏冒出一種想法其實這樣也挺好的。
挺好玩的嘛。
睡了睡了,想太多對腦子不好。
後半夜,府內再也沒有失眠的人。
一大早的,寧一闌和顧意便被外面急速敲門的聲音吵醒。
寧一闌翻身坐在牀上,似是知道門外的人是誰,他指尖微動,撤出屏障,說:“進來吧。”
幾近同時,門便被一腳踢開。
&n
bsp;來人自然是寧和悅,他自昨天起便心緒不寧,怕他會逃跑,於是今天一早就來這裏堵他。
寧一闌極輕的回:“嗯,父皇還真是關愛我,一大早的特意跑來我的府上,就爲了跟我說聲早安。”
自知理虧,寧和悅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接着,房內也陷入無盡的沉默,最後,還是寧和悅覺得實在是不好意思,他說:“父皇就不打擾你了,你別誤了吉時就行了。”
寧和悅對寧一闌可以說是寬容致極,不但成婚的事不用他操心半分,就連接新娘子這事也不用他去操勞,他要做的就只是在吉時出來拜個堂,最難的也就是跟新娘子一塊在掌心劃個口子,讓兩人的血液交融,走個儀式而已。
所以這白天,他還是無所事事。
對比寧一闌的從容,顧意倒顯得有點不知所措。
經寧和悅這一提醒,她纔想起,今天之前,她只需要跟寧一闌一個人相處,但是,從今以後,還要多出一個人來,而且那人還是個女的。
要知道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必有損失
腦海裏突然出現了一個畫面,寧一闌抱住個美嬌娘子,那娘子一下往她,不,往他身上倒來,兩人頓時發出陣陣歡笑聲,然後她被殘暴的扒了下來,扔到地上,然後牀幔被放了下來,她的身邊堆滿同樣被粗暴對待的同伴,緊接下來的事情,不用細說,大家都懂了吧
芙蓉帳暖度春宵,顧意一人眼火燒。
這麼一想,她整個人都不好了。
而寧一闌在寧和悅走了之後,又倒回牀上,呼呼大睡。
說真的,他練完功之後,外表雖然看起來與平常相差無幾,但是其實是很累很困的。
感受着某人再次漸入夢鄉,顧意真的很想掐死他。
悶悶不樂的躺着,滿腔憋屈無所釋放。
沒有人讓她出氣,真無聊。
窗外的景色漸漸昏暗,衆人急促的的腳步若有若無的傳入耳簾。
最不期待的畫面即將到來。
周身傳來微微的動靜,她知道,寧一闌醒了。
他看了眼窗外的天色,便自個兒開始套衣服,也由着他這個舉動,讓顧意再次迴歸到黑暗之中,只能憑着他細微的動作察覺到外面的情況。
剛出房門,應諾便說:“主子,吉時到了。”
“嗯,你們去好好準備吧。”
兀自往外面走去,一路上,顧意感受越來越多人,但是卻沒人上前跟寧一闌說話,就連問好的也沒有,轉念一想,那傢伙看起來一副不好惹的樣子,誰敢走上前來。
很快的,她便察覺到寧一闌坐了下來,在他周圍的,都是賓客喧鬧和觥籌交錯的聲音。
突然,門外傳來一道尖長的聲音
“新娘子到。”
此聲一起,場內立馬安靜下來。
從一重一輕的腳步聲中,顧意知道應該是大長老牽着他的女兒慢慢往堂前走來。
只不過,她很清楚寧一闌如今是一副安坐的姿勢。
這人還真是厲害,成親都不帶動的。
難得還沒有人敢有意見。
放下新娘子後,大長老便坐到屬於他的座位上。
與此同時,媒婆高聲說:“新郎新娘進香。”
寧一闌沒動。
但是在場沒有傳來任何訝異的聲音,空氣中也有淡淡的焚香味。
奇怪。
“三叩首。”
禮畢,在場的人紛紛說出恭維的話,一片歡樂的氣氛。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交拜。”
這一套動作下來,顧意心裏只剩下疑惑,因爲從頭到尾,她感肯定,寧一闌都沒有動過,讓她懷疑他是不是癱了。
此時,負責主持的人說道:“最後,只需要把最重要的血禮完成後,你們便是真正的夫妻了。”
話說顧意第一次聽這血禮時,感到非常嗤之以鼻。
好好的,刮她一口子,多痛啊。
不過她的小心思可是沒人在意的。
回到現實,語音剛落,便有人把刀遞了上來。
看不到外面的情況,心裏有點焦急,但是過了一會兒嗅到空氣中傳來淡淡的血腥味。
“禮成,送入洞房。”
這時,顧意可以拍胸口肯定
拜堂的人肯定不是她身下的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