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穿成魔皇的褻衣腫麼破 >32.你真可愛
    32

    顧意無奈的說:“一直以來我都會說話, 只不過你沒有聽見而已。”

    聞言,寧一闌的身子立馬湊近, 目光炯炯的把她周身上下看了一遍,直看到她心裏發毛。

    顧意覺得再這樣看下去,她都要被看出洞來了,她伸手把面前這人往外推了點, 尷尬的說:“看什麼呢你這是”

    右手順手把顧意的手包裹在掌心,他專心致志地繼續看她,說:“我在看發聲源在哪。”

    “”

    天啊, 面前這人真的是那個魔族的二殿下嗎

    她怎麼覺得這是一個得到了心愛玩具, 正興奮的搗弄的小孩子呢

    胸前突然被輕輕一戳,一股燥意直涌上耳垂, 顧意急忙問道:“你戳我幹嘛”

    該死的,又戳到那裏, 怎麼這麼準。

    寧一闌左手的動作, 還維持着戳她的姿態, 他的臉上好像有點疑惑,說道:“我看你不說話,怕你死了, 所以戳一下確認一下。”還不待顧意接話, 他又說:“幸好幸好, 沒死, 還活着。”

    氣死她了, 你才死了呢。

    跟她鬧了一會兒後, 腦子裏不合時宜的突然想起那個夏亭,他思考了一瞬後,問顧意:“想去仙界溜一圈嗎”

    顧意往後一倒,躺着說:“纔不要呢,我在這裏躺得舒舒服服的,去那裏幹嘛呢”

    誰不知道仙魔兩界隔閡有多深,她跑去那裏,是想送死嗎。

    躺着的顧意 ,沒有注意到寧一闌的臉色突然一沈,須臾,他走到顧意身邊,學着她的姿勢躺在牀上,跟她並肩而躺。

    他說:“因爲我要去。”

    沒捉住他話裏的重點,顧意隨口說:“那祝你一路順風,早去早回。”

    等了一會兒,也沒聽到身旁的人的回覆,她疑惑的看了過去,卻剛好跟寧一闌對視起來。

    他的瞳孔很黑,當你跟他對視時,就像掉進了無底深淵,並且只能由着自己沉淪。

    她愣愣的問:“怎麼了”

    寧一闌語氣帶點鬱悶,他說:“你也要去。”

    “爲什麼”

    他嘴角掛着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說:“因爲我要去。”

    所以

    似是看出她心裏的疑惑,他又接着說:“沒有所以,你是我的貼身褻衣,就該做好你的本份,自然是我去哪,你也要去哪,不然,你還想自己在這裏待着嗎”

    她嚥了口口水,心想:“你說得沒錯,我確實是想自己在這裏待着。”

    但是在寧一闌越發不善的目光的威脅下,她換上虛假的笑容,違心的說:“我怎麼可能想自己待着,我最喜歡跟着你的了,自然是你去哪我去哪,這還用想的嗎”

    聽到令自己滿意的答案,寧一闌臉色終於緩和了些許。

    “我有一個問題想問。”顧意小聲的說。

    小命要緊,雖然寧一闌很厲害,但是對於他這個貿然跑去別界的行爲,顧意還是覺得挺危險的。

    “嗯,你問。”他說。

    顧意問:“不是說好兩界互不干擾的嗎你公然跑去別人的地方那裏,會不會不太好”

    她問得夠委婉了吧。

    寧一闌靜靜的聽完她的話語,隨後他伸出手來,在她的肚子輕輕撫着,說:“的確不太好。”

    “那你還去”顧意反問道。

    答非所問,他笑着問:“打個賭好嗎”

    顧意側着頭,不明的盯着他,接着說:“賭什麼”

    寧一闌手上動作不停,他好像摸上癮似的,說:“我賭,我們不僅可以光明正大的去仙界,而且那裏的人還會對我們夾道相迎。”

    她怎麼覺得這是一個坑呢

    而且還是一個留給她跳的巨坑。

    “不賭。”

    “別告訴我是你怕了。”

    激將法,對她沒用的,騙騙小孩子還行。

    “不賭。”她堅決的說。

    看她真是鐵下心腸似的,寧一闌摸她肚子的手漸漸往上移動着,他說:“小東西,你的心真硬啊,讓我來找找它,到底藏哪裏了,好給它軟化軟化。”

    感受着在胸前不斷作案的手,顧意連忙伸手將他擋住,語速極快的說:“賭賭賭,不就是打個賭嗎我賭就是了,你這手別亂摸。”

    輕笑一聲,卻沒有收回自己的手,就這樣帶着半分笑意盯着她看。

    這人怎麼這麼喜歡看自己

    讓她怪不好意思的。

    顧意半垂着眸,顧不上他還放在自己胸前的手,她結巴着問:“你看......看什麼”

    寧一闌語帶意味的說:“小東西,我在想......”

    “想什麼”

    “你到底長什麼樣子。”

    顧意皺着眉,遲疑半瞬後說:“就長你現在看到的這個樣子。”

    “我不信,我再摸摸看。”說罷,他便伸手在顧意身上亂摸一通,偏生顧意還是個怕癢的主,經他這麼沒由來的一鬧,頓時笑得不可開交,身體扭來扭去,欲避開他的魔爪。

    “寧一闌,你給我哈哈......哈哈停手。”

    “就不。”

    “哈哈哈哈......快停,不然我打死你”

    “來 ,我等着。”

    在兩人玩得不亦樂乎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應諾的聲音

    “主子,是有什麼事嗎”

    其實應諾早就站在了門外,聽着裏面奇怪的動靜,猶豫不決,不知道該衝上前去,但是聽得那道明顯屬於女子的笑聲越發張狂,他還是沒忍住問了一下。

    這道“不速之聲”讓兩人手上動作一頓,須臾,寧一闌揮滅了帳內的燈,接着扯過一旁的被子,將顧意蓋得嚴嚴實實,確認連一抹衣角都沒有露出來之後,他才往門外的方向走去。

    修長的手指將門簾撩開,高大的身影擋去了應諾欲往營帳裏投去的目光,他問:“怎麼了”

    應諾瞥了他身後一眼,說:“主子,大晚上的,你這是在跟誰說話”

    問這樣的話,應諾還是有點緊張的,畢竟他也猜不透寧一闌的心思。

    一顆心臟快要扭成一團似的。

    怎料寧一闌泰若自然的說:“你再想想,你有聽到我跟人說話嗎”

    “我”話說到一半猛地收回,他連忙改口說:“沒有,我最近幻聽特別特別的嚴重。”

    “嗯,然後呢”

    然後應諾遲疑一瞬後,說:“我會及早治療,爭取早日康復的了。”

    仔細觀看了一會兒寧一闌的臉色,他也有點說不準,於是他又再次補充道:“事不宜遲,我現在立即就去找應許讓他給我扎兩針。”

    說罷,他便擡腿住反方向走去。

    “等一下。”

    腳尖方向生生扭了回去,他又跑回寧一闌的跟前,說道:“主子,屬下在。”

    眼角餘光瞥了一眼裏面的情況,寧一闌把門簾放下,把應諾往外拉了數步,用着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在他耳邊說話。

    相對於寧一闌的冷靜,應諾越聽,臉上的表情就越豐富,偏生肩頭被寧一闌死死按着,不容他亂動,他只能緊皺眉頭,近看的話那兩眉頭皺得快要連在一起似的。

    待寧一闌說完,他急忙說:“主子,這樣真的不好。”

    “此事就這樣決定了,天亮前,我要一切都準備妥當。”

    “主”

    “你還有不到四個時辰的時間。”

    看着寧一闌臉上彷佛刻着“不容置喙”那四個大字,應諾重重的嘆了口氣,說:“屬下這就去,天亮前定能準備妥當。”

    “嗯。”淡淡的應了道,鬆開對應諾的桎梏,他站在原地目送應諾的的背影,確認他走得連一個點都不剩時,他纔回到營帳裏面。

    他剛出去的時候,順手把燈關了,此時此刻,只能藉着微弱的月光隱約看清裏面的景物。

    寧一闌走到牀邊,小心翼翼的把剛蓋住顧意的被子掀開,看着那件沒有任何動靜的褻衣,他又伸手戳了一下。

    說真的,她這個狀態,睡着時,還真像死了似的,也難怪他總得測試一下她還活着與否。

    死了的話,這世間又失去一件有趣的事物了。

    從小到大,奇珍異寶他見過不少,他都不知道多少年,沒有再看上一件東西,喜歡得非要抱着睡覺,生怕被人搶走了。

    一件褻衣居然成精了,這麼神奇的事情居然發生在他身上了,這麼有趣的東西,他得好好藏着。

    神思突然被打斷。

    下一瞬,那作怪手便被一隻袖子揮走,並蹭送某人的夢話:“寧一闌,給本小姐滾遠點......”

    嗯,沒死。

    只不過,看來是睡着了

    仔細回想一番,自己好像不小心的跟應諾談久了。

    以她性格,不睡纔怪。

    靜靜的蹲在牀邊,寧一闌低着頭,看着自己的褻衣,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一道黑影從面前揮過,他下意識的用力把它握着。

    擡眸望去,待他看清自己捉着的東西顧意的袖子,指尖連忙一鬆,生怕把她弄醒。

    空氣彷佛都安靜下來,感受到顧意沒有醒來的意思,他暗自舒了一口氣。

    放輕動作,褪去自己的外衣,寧一闌在她身旁輕輕躺下,不自覺的伸手攥着顧意的手。

    看着自己跟顧意“相握”的手,他出神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回過神來,嘴角掛着一抹笑意。

    在閉上眼睛前的最後一瞬,他小聲的說:“小東西,你真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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