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穿成魔皇的褻衣腫麼破 >46.女子的馨香
    46

    聽到他說的這話, 顧意可以說是一口老血涌上喉頭, 快把她給嗆死。

    偷......偷看他

    這人的自戀程度也太嚴重了吧, 他怎麼不用自己的臉皮去修城牆她敢肯定用他的臉皮的話,可以建出這個世上最最最最堅固的城牆

    賭氣般背過身來,雙手抱胸坐到地上,心裏堵着一股悶氣, 顧意表示不想理他。

    一會兒後, 身後傳來移動東西時摩擦地面的聲音, 顧意半側着頭往後看去。

    孃的, 還真的拉了個屏風來,而且還這麼大

    驟眼望去,應諾拉來的這個屏風足以把這個營帳一分爲二,而且這個由實木所制的屏風, 可以說是把對面的景色擋得嚴嚴實實,就連寧一闌的輪廓她也看不清楚。

    還真是絕了啊。

    連條後路也不給她,這筆賬她又要拿小本本給記下來。

    感受到身後一道探究的目光, 顧意再次扭過頭去,不出意外的對上了應諾的目光。

    她不耐的問道:“看什麼看”

    “沒,沒看什麼,先行告退了。”說罷,應諾便一溜煙似的溜了出去, 臨走前還順手把燈也關上了。

    他只不過想看看這個主子容下的女人而已, 沒想到這人的樣子跟她的性子完全不一樣。

    樣子清純, 性格卻是潑辣的。

    主子的口味真難捉摸。

    四周的環境頓時變得漆黑一片。

    顧意坐在地上, 絲絲涼意從中竄了上去,堅硬的地面讓她坐得好不好受,加上伸手不見五指,她不禁抱緊了自己的腿,縮成一團。

    不一會兒,耳邊傳來某人上牀的聲音。

    這個寧一闌太討厭了吧,居然真的就這樣自己睡了,留她一個人坐在地上,連一牀被子都不給她。

    太不憐香惜玉了。

    腳邊突然傳來癢癢的感覺,像是有人在那裏撓她似的,在這樣的環境下,任何一點小事都能被渲染成鬼怪之事,此時的顧意也是這樣想的。

    她連忙往後縮去,正想喊道“鬼啊”的時候,就聽到有道極細微的聲音:“咕嚕”。

    是嚕嚕

    胡亂的往周圍摸去,摸到一團毛團。

    還真是牠誒,她都好久沒有見過牠了。

    隨意的在牠頭上揉着,心裏想着:“果然只有這傢伙記得我啊,從她是褻衣的時候就認出了她,到她換成人形還是一如既往那般。”

    人還不如一隻嚕嚕呢。

    這時候的顧意內心可以說是感慨萬千。

    突然間,她似是感受嚕嚕頭上的兩片葉子正用力的將她指尖夾着,往屏風的方向拉着。

    雖然牠東西長得小,但是力氣卻一點都不小。

    顧意一不注意,還真給牠拉得趴在了地上。

    拍拍手上的灰,顧意壓低了聲音,責怪的問道:“你幹嘛啊”

    嚕嚕沒有說話,牠還是像剛纔那樣用力的將她拉去。

    抽回自己的手,顧意小聲的說:“那個死傢伙困住我了,出不去的。”

    聞言,嚕嚕停下了手上的動作,牠的葉子低垂着,似是在思考什麼。

    須臾,牠闔上眼簾,凝神屏氣,幾顆綠光從他的葉子裏飄去,有序地往四周擴散開去,當這些綠光碰上了無形的桎梏時,顧意感受到她周身極輕微的震動,想着牠幹嘛了

    轉念細思,牠不會是把寧一闌的那玩意兒給破了吧

    試探着的往外爬去,雙手不斷向外摸索,沒有摸到像剛纔那般的結界

    還真沒有了誒。

    賞了一個讚賞的眼神給嚕嚕,心想:這團毛在關鍵時刻,還是有點用處的嘛。

    耳朵緊貼着屏風,顧意專心致志的聽着寧一闌那邊的動靜

    怎麼說,顧意也算是跟寧一闌同牀共枕過一段時間,他的一些小習慣她還是知道的。

    嗯,他睡着了。

    躡手躡腳的繞過屏風,憑着記憶中的樣子往牀邊摸去。

    顧意還真是覺得自己在做賊,但是試問有哪個賊做得像她這般失敗

    別人偷財,她偷牀。

    腳尖抵上 了什麼東西,顧意周身肌肉一繃,試着又輕輕抵了幾下,她峋看來是踢到了牀,小心翼翼的感受着寧一闌的呼吸起伏。

    沒醒,很棒。

    伸出手來,顧意一點點的在牀沿往內探去,突然間,摸到了一個溫熱的東西。

    不用多想,都知道肯定是寧一闌那人了,這裏除了他之外,還能有誰

    不過,她此番的目的,纔不是爲了他,她想的是

    地上太涼了,而且還硬,一點都不舒服,跟寧一闌的牀沒有任何的可比性。

    記憶中他那牀簡直是又大又軟,可舒服了。

    既然這麼大,那就借她一半來睡睡唄,大不了 ,明天他快要起牀時,她再溜走,那就神不知鬼不覺了。

    天衣無縫的計劃,顧意覺得自己簡直是太聰明瞭,

    伸出她的腳丫子,放慢動作的往牀的裏間跨去

    動作不僅得慢,而且還得時刻留意着寧一闌的動靜,不能踩到他,還真是一項絕活。

    當她的腳落在軟綿綿的牀鋪上時,她覺得周身的肌肉都放鬆了似的。

    腳上使力,一個輕躍旋身滾到牀的裏間。

    心臟砰砰的在跳動似的,往一側看去,寧一闌還是沒有任何動作。

    長舒一口氣,還真是累啊。

    舒舒服服的面朝牆的方向,留下一個好看的背影給寧一闌,腳尖微動,勾起一側的被子,使其恰恰蓋住自己的下半身。

    一切準備就緒,枕着自己的手,睡覺去。

    其實,顧意不知道的是 ,以她的能力怎麼可能在做出這麼多動作後,寧一闌還一無所覺。

    不都是因爲嚕嚕。

    蹲在牀邊的嚕嚕遠遠望到牀上的男女,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看的微笑。

    世人不知道的是,牠們這族可以說是最記仇的了,牠頭上那株被生生扯下的葉子的仇,牠怎麼着也得報回來。

    不過借刀殺人永遠都比親自動手的要好,剛纔,牠使了牠們族獨有的迷暈法術,牀上的寧一闌不睡成死豬的話,牠怎麼對得起自己的列祖列宗。

    牠治不了他,但是總有人會替牠治的。

    心滿意足的嚕嚕靠着牀角,漸漸睡去。

    相反,本應睡得好好的顧意卻睡不着了。

    她怎麼覺得身後那個人離自己又近了一點

    是她的錯覺嗎應該是吧,強行逼着自己閉上眼睛睡去。

    但是不一會兒,某人呼吸的氣息落在脖間,讓她知道

    這他孃的不是她的錯覺。

    在她愣神的時候,腰間突然一沈,垂眸望去,這隻爪爪放的位置是不是有點不太對

    還不待她反應過來,整個人便被納入一個懷中,肩上多了一顆頭在那枕着。

    一隻屬於某人的腿壓在她的腿上,總而言之,當她回過神來的時候,她已經被人抱個滿懷。

    某人還發出了滿意的嘆聲。

    什麼睡意都消失了。

    以前她就知道寧一闌睡覺不太老實,但是跟她也沒太大的關係。

    現在這是什麼情況

    雖然她平時總想佔他便宜,但是她這次就真的只想借半邊牀而已,這人是想怎樣

    整天說她非禮他,現在怎麼看也是反過來的吧。

    來人啊,把他給我扒下來。

    身後那人似是跟她作對似的,她心裏越不舒服,他就把她越抱超緊,緊得好像要把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裏似的。

    百忍成金,偏生自己理虧在先,不能一腳將他踢開。

    算了算了,隨你的便吧。

    閉上眼睛,強行逼着自己睡去。

    在她想了不知道多少的東西后 ,終於入了夢鄉。

    清晨時份。

    顧意是被臉上的癢意叫醒的。

    她朦朧的睜開眼睛,對上那團毛團的眼,正想開口問牠幹嘛擾人清夢時 ,她發現了已經亮了的天,以及從中射下來的光。

    天亮了

    嚕嚕很急的催着她,示意她趕緊從寧一闌的牀上下來。

    牠的法術的期限快要過了。

    顧意看懂了牠的意思,小心翼翼的把纏在自己身上的手手腳腳推開

    這人居然還真摟着她睡了一晚。

    他手不麻嗎

    不好意思,遇直不麻,而且還很舒服。

    躡手躡腳的按着原路退了回去,繞過屏風,坐回寧一闌給她安排的那個地方,裝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似的。

    過了大約半盞茶的時間,顧意聽到牀上傳來動靜,她想:那人也起來了。

    寧一闌伸了個腰,一個久違的舒適包圍着他

    好久都沒有試過睡得這麼踏實了。

    忽然間,他眉頭輕蹙,他拿起自己蓋着的被子,放在鼻底下細嗅。

    女子的馨香。

    這味道,還有點熟悉

    左思右想,目光落在屏風的那一頭。

    他邁着穩步繞過屏風,當看着那頭好好坐着的顧意時,心裏不禁變得疑惑起來。

    她還在這裏。

    指間凝聚魔力,探測困着顧意的桎梏

    沒有任何異常。

    但是他的鼻子是不會出錯的,牀上那殘留的味道,確實是屬於她的。

    看着顧意笑意盈盈的樣子,他蹲下身來,微側着頭,問道:“昨晚你有爬上過我的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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