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周顯然是知道這些的,他封了焰狐全身的幾處大穴,便是爲了使它吸收不了玄力,進而拉慢它恢復傷勢的速度。
“記着,每三天餵它一口水,每五天喂一口喫的,只要保持別讓它餓死就行。”招呼過一名皇玄境玄修,老周仔細叮囑道。
“是。”
老周點點頭,安置好這個可能對皇城產生威脅的強大玄獸,他這纔看向一旁乖乖趴着的虎罡獸,淡淡的說道:“把這傢伙也找個地方關好,等到殿下忙完手頭的事再回來處置它。”
“是。”一名皇玄境玄修點頭應道,忽地,他遲疑了一下,又問道:“也是三天喂一口水,五天喂一口喫的?”
“也行,餓死它以後,讓殿下以後出門就騎着你。”老周拍了拍他肩膀,笑罵道。
……
天氣臨近深秋,早晚的氣溫有些相差較大,除了皮糙肉厚,不懼寒暑的玄修,其餘的人皆是早早備好了冬衣。
傲龍拍賣會。
昂貴的檀香在靜靜的燃燒,散發出陣陣香味。室外的氣溫有些低,但室內卻是出奇的溫暖。
兩道身影,一站一坐,但卻都沒有發出聲音,空曠的屋內,只有棋子吧嗒吧嗒落下的響聲。
“好無聊呀,這五子棋你們陪我下總感覺缺了點什麼,實在是無趣。”秦婉託着腮,呆呆的望着燭臺裏跳動的火焰,手指不規律的磕着桌子。
“小姐,這麼晚了,您該休息了。”一旁的丫鬟熟練的倒了一杯茶水,又忍不住出聲提醒:“您師傅之前不是說最近幾天要來考覈,幫您正式成爲二印丹師嗎,明早還得早起開爐煉丹,多加熟悉一些纔好……”
“哎呀,知道啦知道啦。”秦婉一下子把頭低到了桌子上,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她喃喃自語:“要是臭壞蛋纔不會催我,他肯定是想方設法的陪我玩,逗我開心。”
想到這裏,長着一雙嫵媚桃花眸的秦婉憤憤地拍了一下桌子,奶兇奶兇的斥了一句:“大騙子,說好的很快就回來,這都多久了。”
發泄完小情緒,她這才後知後覺的捂着手痛呼,太用力了,打的手陣陣生疼。
眼角含淚,泫然欲泣的小美女把這筆帳記到了王玄頭上,打算等他回來就要他好看。
“算了,先睡覺吧,明天還得早起,那個臭老頭也真是,等他回來把他鬍子都給拔光。”秦婉憤憤的揮了揮秀氣的拳頭,以示自己的決心。
說罷,她打着哈切走到牀邊,蹬掉鞋子,打算把自己封印在被子裏。
“小姐,外面有一個乾瘦老頭找您,說是受人之託有東西要交給您,還非要親自見到您才肯把東西拿出來。”門外侍女的話讓秦婉眉頭一皺。
她猛地一下跳上牀榻,手腳不停的撲騰着,“不見不見,深更半夜的,成何體統。”
“是,奴婢這就去打發他走。”門外的聲音再度響起,隨後便傳來細細簌簌的走路聲音。
受人之託……管你受誰之託呢,我師傅來也得明天再見我……秦婉腹誹着,把腦袋埋進了被子裏,當鴕鳥。
“等等,萬一是臭壞蛋呢?!秦婉一個鯉魚打挺,猛的坐起身來,越想越有可能,她連忙問道:“那老頭說沒說是受誰所託?”
門外的人遲疑了一下,似乎在思考,不一會兒才哦的一聲,“說是一位叫做王玄的公子所囑託的。”
真的是他!
秦婉徹底坐不住了,眼底神光閃閃,赤着白嫩的小腳丫就要向外奔去。
一旁的丫鬟眼疾手快,一把將她抱住,“小姐,這樣出去有失體統呀。”
她竭力抗拒着秦婉撲騰的力量,一邊把鞋襪拿了過來,喫力的爲秦婉穿好。
“小姐,再把這個披風披上,外面涼!”
照顧着秦婉穿戴整齊,她長舒了一口氣,感覺自己太難了。
客廳,老周隨意的坐在椅子上,抿了一口茶,來這裏之前他已經見過了秦會長,結果不盡如人意,殿下要的東西暫時還沒有下落,好在殿下也預料到了,這件事到也不着急。
“臭壞蛋有東西要給我?”一見面,秦婉就迫不及待的跑上前去詢問,語氣急切。
臭壞蛋?
老周神色古怪,旋即無奈笑笑,只當是年輕人之間的玩鬧。
手指上的儲物戒藍光一閃,他反手展開,一封裝飾精美的信出現在了掌心上。
“這便是我家公子要老奴交給秦大小姐的東西。”老周笑着說道。
秦婉接過信封,如獲至寶,左右瞧瞧,獨自走到一個沒有人能看到的角落,迫不及待的拆開。
“秦婉小美女:
分別已有多日,甚是想念,奈何事務繁多,暫時不能迴轉,此次蒼山之行,多有奇異有趣之事,等我回去一件一件講給你聽。
對了,五子棋你也應該玩膩了吧,我最近又想到一種新的遊戲,思來想去,還是等回去之後親自教你,到時候咱們一起玩。
還要感謝你,送給我的那些丹藥起了極大的作用,幾次救我於危難之間,感謝之言,深藏肺腑。
此刻,每每看到這些標有標誌的藥瓶,我都忍不住會想起你。
俗話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這樣算來,你我也應該有幾十年的時光未曾見面,思之,念之……
哦,你要的禮物我已有眉目,放心。
期待不久的將來。相約那一天,我們再會面。”
篇幅不長,秦婉卻看了足足一炷香,美眸在信的末尾又掃了一眼,這才珍而重之的將信紙摺疊好,抿了抿脣,自顧自的返回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