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造型,舅舅你在幹什麼啊?
只見鎮北王一身純白裏衣,還有白襪,嗯,此時他正在提衣領,遮蓋頸間的吻痕。
嘶~
玩的有點花呀。
這大早上的,您這是打了個回籠炮?
嗯,以舅舅的性格,估計是藥姨。
嘖嘖嘖,藥姨挺猛吶,看樣子是得手了,也不枉她連自己的宗門都懶得管,徑直去追舅舅。
果然,世上無難事,只怕有色狼。
並且色狼還是母的。
咳咳~
也許是事發突然,鎮北王這才反應過來,白光一閃,一件長袍便被他穿在了身上。
“舅舅,來的挺匆忙哈!”
王玄強忍着笑,熱情的打着招呼。
“小兔崽子一會兒再收拾你。”
鎮北王咬牙切齒的傳音,隨後便把目光投向了眼前的龍虎閣,氣沉丹田,“本王不請自來,怎麼,龍虎閣只打算讓一個冒牌的金衣來迎?!”
冒牌的金衣?
徐騰煥咬着牙,藏在寬大袖袍裏的雙手早已緊緊握住,他乃是金衣長老,地位尊崇,何時受過這種屈辱。
袖袍中握起來的拳頭緊了又松,鬆了又緊,始終還是沒敢說什麼。
皇國戰神之名,大漢國柱之威,深深的震懾着他。
聲音彷彿洪鐘大呂,在龍虎閣上空不斷的迴盪,不多時,大門口的空間被撕裂開來,華長風的身影自空間裏邁出。
而遠處,五道金色身影也急速的飛馳而來,五人皆是氣息悠長,散發出的威勢極爲濃重。比之同爲金衣長老的徐騰煥,不知強了多少倍。
華長風一來,便掃視了周圍一眼,最後把目光定格在了鎮北王身上。
面對這位在他國都有着赫赫兇威的頂級強者,華長風也不得不拿出十二分的重視來。
更何況多年以前,在他們這一輩人裏還傳說着自家閣主似乎極爲仰慕這位鎮守大漢北疆的王爺,一直在追求。
這也讓他更加的謹慎起來。
“鎮北王,別來無恙。”
“無恙,我外甥都快被你們的人欺負了,我還怎麼無恙?!”
鎮北王虎目一瞪,身上屬於地尊的威勢更加濃重了幾分。
宛如幽譚的寒眸冷徹徹地看了徐騰煥一眼,接着道:“事情的前因後果我已然知曉,我外甥並沒有一點出格的地方,倒是他,口不擇言,反而暴露出不臣之心!”
“這件事,本王必然得要個交代!”
這個蠢貨……大長老楊無敵眼睛眯了眯,心裏已經把徐騰煥罵了個狗血噴頭,他好不容易纔把這個傻逼拉到這個位置上。
沒想到他是飄得已經腳不沾地了,竟然敢在衆目睽睽之下,說出這種大逆不道的話!
“鎮北王,殿下,今日之事,的確是徐騰煥腦子犯了糊塗,口不擇言,還望二位海涵。”
楊無敵明白這件事再鬧下去只會讓朝廷抓住把柄,一直以來兩方勢力井水不犯河水,甚至還能保持友好交流關係。
畢竟龍虎閣是建在大漢境內的,從地理位置來講,的確是屬於大漢的一部分。
想了想,楊無敵自知這樣空口白話,根本不能解決問題,他眼裏閃過一絲厲色,接着道:“爲了賠罪,本尊作爲執法殿首席長老,決定奪去徐騰煥金衣長老一位,貶去思過崖思過十年。”
“不知這樣的處罰,鎮北王可還滿意?”
思過崖是龍虎閣內的一處特殊地方,算是監獄,一般犯下重大錯誤的弟子就會被貶到思過崖。
那裏有傳承至今的困陣,形成了漫天的霧氣,使得思過崖內常年不見陽光,因此異常的陰森,一般弟子,非必要都不願到那裏去。
而今他一開口,便要將徐騰煥貶去十年,這個處罰,已經不可謂不重了。
面對楊無敵灼灼的目光,鎮北王顯然並沒有放在心上,和華長風說着些什麼,擺擺手。
“滿不滿意,你問我那外甥,他滿意了本王也就滿意了。”
楊無敵倒是絲毫沒有生氣,轉頭看向王玄,繼續和善的笑着,“那不知殿下對於這個處置方法意見如何?”
貶去職位,然後讓去面壁思過?等到小爺走後你再偷偷放出來?
王玄可太清楚這些蠅營狗苟了,與其答應這不疼不癢的處罰,還不如給自己撈點好處。
想明白了,王玄立馬擺出沉思狀,看向徐騰煥的眼神猶豫不止,在外人看來,似乎是這位八殿下有些不捨如此重罰徐長老。
但實際上,王玄只是做做樣子,順便觀察觀察徐騰煥這傢伙的表情。
嘿,肯定是有貓膩了,要不然你這老東西會是這般的淡定?!
王玄瞬間下定了決心,必須得乘着這個機會,給自己撈一筆。
“唉,其實本殿下也不是一個錙銖必究的小氣之人,這位首席長老,您太鐵面無私了,若是徐長老真的因此要被削去職位,思過十年,本殿下也會於心不忍吶。”
“嗯……嗯?”
楊無敵本來還以爲這位殿下要鋪墊一下,然後再“勉爲其難”的答應,沒想到卻聽到這麼一段話。
這,這麼宅心仁厚的嗎?
徐騰煥也懵了,本來他都要準備落一回面子,然後等到這個小逼崽子走了以後,再出來逍遙的。
但現在,你居然不追究了?!
這不是浪費我表情?!
這可和剛纔那個咄咄逼人的形象大相徑庭吶!
反倒是比較瞭解王玄的鎮北王和小貓娘都面不改色的做着自己的事,甚至還抽空憐憫的看了一眼徐騰煥。
這個老傢伙,恐怕是要大出血了……
和寒兒一起坐在伏地魔背上的南宮玉兒黝黑的眼珠一轉,便神神祕密的湊到小貓娘耳邊,“他要幹啥啊?”
古林精怪的她肯定不會那麼輕易的相信那個腹黑的小子,會這麼輕易的放過惹了自己的人。
畢竟自己只是打算騙他一下,就被算計着付了一頓飯錢,還有這一路上的冷暴力,讓她簡直對王玄的腹黑有了最深的瞭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