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年輕人總要擔起屬於自己的責任的,大人不能永遠護着他們。
就算最糟糕的,這事哪怕他辦錯了,惹得這倆老東西不高興不要碧蓮的動手,他也有自信安然無恙的帶着這倆小傢伙離開龍虎閣。
所以嘛,就放手讓年輕人去幹!去闖!
一念至此,許虎反而不着急了,先跟這倆老傢伙扯扯皮,拖一拖時間。
“荀前輩,幾十年未見,前輩可還好?本王貿然到訪,還望海涵。”
荀三安冷哼一聲,他本就對皇室之人沒什麼好感,現在又出了這麼一檔子事,就更加不會有好臉色了。
於是帶着幾分怒氣道:“海涵?你來我龍虎閣,把我副閣主打成這樣?你讓老夫怎麼海涵?怎麼,現在皇室之人依舊是這麼霸道不講理的嗎?!”
嘿嘿,這老頭也有點意思,現在開始講理了?這要是換了我,恐怕又是另一副嘴臉吧……王玄腹誹着,還是沒去插話。
許虎無奈的搖搖頭,收起了所有表情,他也不是好脾氣的,既然這老頭沒好臉色,他難不成還賠着笑臉?
“哼哼,沒錯,我皇室中人就是這麼霸道不講理,你應該慶幸你來的快,你要是再晚來一點兒,看到的說不定就是零散的他!”
“你!”荀三安怒不可遏,氣的發抖,“你真的要挑起我們與你大漢的戰爭嗎?!”
呵,老東西,你們閣主都是老子媳婦兒,你擱這兒裝尼瑪呢……許虎沒理他,反而冷笑着:“戰爭能不能打起來不好說,本王倒是要奉告你一句,沒事去找個醫師看看眼睛,別瞎了都不知道!”
“許虎,你這是什麼意思?!”荀三安不愧爲老牌強者,反應超快。
“什麼意思?”許虎冷笑一聲,繼續道:“咱們其實很像,都是護犢子,只不過本王護的,是我們自家的小犢子,而你護的,可就不知道是誰家的小畜生了!”
王玄滿頭黑線:你纔是小犢子,什麼話,這是什麼話?
這件事情的大致經過他已經告知了許虎,因此許虎也算是個大半的知情者,這樣說,自然是有目的。
荀三安瞪大了眼睛,他就說麼,許虎這傢伙在外界被冠了個儒將的名頭,雖說話經常爆粗口,但也沒這麼沒譜。
今天這般表現,肯定是有問題。
但他說的,老夫我護的不知是誰家小畜生是什麼意思?
長風是小畜生?!
荀三安沒那麼傻,他在懷疑的第一時間就動用玄識探查了華長風的身份,沒問題呀,是長風本風!
這又是怎麼回事?
該死,不能再讓他說下去了……此時的書語也恢復了過來,得益於地尊的強悍恢復力,他身上的外傷基本好了七七八八。
聽着荀三安和許虎的對話,越聽越不對勁,這許虎也不是個沒腦子的呀,咋過來二話不說給我打成這麼個逼樣兒?
現在又拉攏荀三安,這要讓他拉攏成了,那還了得?
雖說王玄這小畜生不知道從哪裏得知了這個消息,但只要不讓他說出來,或者只要讓荀三安不相信他說的話,那就還有機會!
此次的任務除了逐漸蠶食龍虎閣,讓其元氣大傷外,主人那裏還額外囑託了一件事,那就是要找到那件名爲金剛浮屠甲的玄器。
雖然不知道主人要那東西有什麼用處,但自己做下屬的,還是要盡力去辦。
目前來看,龍虎閣兩位副閣主中華長風已死,虎嘯重傷,加之其他的一些安排,當下的任務,就只有那件名爲金剛浮屠甲的東西了。
而那東西,傳言被楊子睿那個小畜生拿走了……
荀三安雖說此時也有些搖擺不定,但他終究還是相信自己的玄識更多一些,又感知到華長風此時氣息不穩,虛弱不堪。
頓時便不再思考,堅定了自己最初的想法。
見這番表演起了作用,書語心裏一喜,表面上依舊虛弱不堪,又道:“老祖,不要聽他們巧言令色,皇室之人素來蠻橫霸道,不將我龍虎閣放在眼裏,
此次更是得寸進尺,竟是大張旗鼓的進入閣內出手,這簡直就是不講我們放在眼裏,如果這一次我們依舊選擇忍氣吞聲,那麼大陸其他勢力該如何看我們?!
日後會不會但凡是個勢力都看不起我們?老祖,不能忍!我龍虎人鐵骨錚錚,不受這份氣,我相信,便是大祖在此,也會贊同我們,此一戰,是爲了我龍虎閣千年清譽!”
一番話說得情真意切,最關鍵的是書語拿捏住了荀三安最看重的事,宗門的榮譽在荀三安看來比自己的命都來的重要,自然不容他人欺侮!
“你說的有理!”荀三安沉聲道,旋即轉頭看向許虎,巍峨的氣勢自這個衣着奇怪,瘦骨嶙峋的老頭身上陡然爆發。
四周小片空間驀然破碎,而後化作混沌與虛無,每一個黑漆漆的黑洞裏面彷彿在釋放着什麼樣的氣息,令人厭惡。
反倒是書語,看着那一個個被壓碎的空間黑洞很是興奮的樣子,眼裏滿是瘋狂。
“來戰!許虎,就讓老夫來試一試,你和你父親相比,究竟是強了幾分還是遠遠不如!
談起打架,許虎長這麼大就沒怕過誰,不論是個體戰還是開啓戰爭,長這麼大他還無一敗績!
而今聽到這老頭率先約戰,更是怡然不懼,呵呵兩聲後渾身氣場全開,不弱於荀三安的氣勢一瞬間席捲全場。
“你也配提他?九天之淵上,父王他老人家不死不滅!”
不知是哪句話刺激到了荀三安,這老頭一瞬間便紅了眼睛,咬牙切齒道:“你找死!”
說罷,便衝了出去,地尊之間的戰鬥,一觸即發!
地面,王玄卻是收到了一個了不得的消息,他努力在腦海裏回想,卻始終沒有任何記憶。
“這九天之淵?是個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