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怎麼能憑空消失了呢?
也有的說,視頻也拍不到,化糞池都沒有,那肯定是這老舊小區住着一個變態的傢伙。
說不定,這變態狂早就將胡一飛給碎屍了,然後分批次將屍塊給運出去了。
所以,監控中查不到任何關於胡一飛的蹤跡。
但不管是哪一種謠言,都是讓全體琅琊市的市民,人心惶惶。
在胡一飛失蹤的那段時間裏,
一到了晚上,
所有學生都不敢出家門,生怕跟胡一飛一樣,被黃大仙擄走了或者被變態殺人狂給碎屍了。
與此同時,
琅琊市警方也承受了巨大的壓力。
他們按照兩側路口的天網監控,逐一篩查自胡一天失蹤那晚經過的車輛,但還是一無所獲。
最後,經過了琅琊市警方一個月的全力搜查,仍然是沒有找到胡一飛,自此這起失蹤案件成了海東省的五大懸案之一。
“那現在既然已經找到了胡一飛的屍骨,那就證明他肯定是被運出去的。”
“而且,還是在監控沒有察覺的情況下被運出去了!”
看完胡一飛失蹤時的卷宗,這時候謝紅玉直接出聲說道。
“小謝說的不錯!所以,重點還是要查當天晚上的經過這條路的所有車輛。”
聽了謝紅玉的話後,老周和陸長安也立即附聲表示贊同道。
而就在這時候,
會議室的門直接打開了,
一名身穿白色大褂的法醫直接走了進來。
林不凡擡頭一看,進來的這名法醫正是之前在荒山野嶺見過的那名姓徐的法醫。
“陸隊,木屑的化驗結果出來了。”
一進會議室,
徐法醫便直接說道。
“奧!出來了?什麼結果?”
聽到木屑的化驗結果出來了,
當即陸長安焦急問道。
徐法醫朝着林不凡望了一眼,然後朗聲說道:
“果然跟這位林警官推測的一樣,屍骨內側附着的木屑,的確不是榕樹木屑。”
“而是楊木屑!”
“什麼?楊木屑!”
聽到徐法醫說出這個化驗結果,瞬間會議室衆人全都驚呆了。
“對!就是楊木屑!”
徐法醫肯定地點了點頭。
而林不凡聽到這個結果之後,臉色微微一沉,雙手不由自主地攥緊了起來。
雖然自己先前已經想到了這個結果,但是在聽到法醫的化驗結果後,還是心中涌起一道怒火。
“那就是說,案發的第一現場肯定有許多楊木屑了!”
“或許是胡一飛在第一現場掙扎的過程中,不小心吸入了楊木屑!”
沉思片刻,陸長安率先出口道。
“陸隊,不是這樣的!”
“要光是吸入楊木屑的話,量應該沒有這麼大!”
誰知道,陸長安的話一出口,徐法醫便立即搖頭反駁道。
“”奧!不是胡一飛無意間吸入的?”
陸長安微微皺了一下眉頭。
“對!根據這個含量,還有楊木屑集中附着的位置,更像是胡一飛強行將木屑塞進他的嘴裏,然後灌水衝下去,導致的死亡!”
“我的天吶!”
聽到徐法醫的這個推論,一時間會議室內衆人只覺得頭皮發麻。
一箇中學生,
竟然被逼着活活吞下木屑,甚至爲了能讓木屑下去,還用水灌?
這實在是太殘忍了!
一時間,
陸長安都不由地深嚥了一口唾液。
他從事刑警工作怎麼也將近二十年了,經歷過的兇殺案也不少,但這麼殘忍的殺人手段,還是第一天遇見。
“媽的!這個畜生無論如何,都要將他繩之以法!”
陸長安終於忍不住,直接爆了一句粗口,然後一拳重重地打在了會議桌上。
而謝紅玉更是眼眶有些紅了!
這兇手實在是太殘忍了,胡一飛只有十四五歲,確切的說他還只是一個孩子。
他竟然用這麼殘忍的手段,將其殺害,簡直是天理不容。
“立馬去查胡一飛遇害時期,小區周圍有沒有木器廠?”
憤怒過後,
陸長安直接朝着手下喊道。
只不過,他的心裏也沒底。
雖然,目前爲止,找到了胡一飛的屍骨,甚至也查出了胡一飛的死因,但畢竟已經過去好長時間了,就算真的在某個木器廠作案,也根本查不到作案的痕跡了。
“陸隊長,其實相比於將關注點放在楊木屑上,我們更應該搞清楚,兇手是怎麼將胡一飛給運出去的。”
沉思片刻,林不凡突然擡頭,朝着陸長安道。
“這個.......我們當時已經排查過胡一飛失蹤當晚經過兩側路口監控的所有車輛,但是都沒問題。”
聽到林不凡這麼說,陸長安瞬間眼色黯淡道。
“你們說怎麼好端端的一個大活人,就這麼消失了?真是見了鬼了!”
緊接着,陸長安又嘆氣一聲道。
“或許,兇手用的不是車呢?”
突然間,林不凡冷不丁說了一句。
“不是車?那是什麼?”
“自行車,電動車,這些看起來更不大可能!”
陸長安直接搖了搖頭道。
畢竟,
胡一飛怎麼也是一個身高近一米七的大活人,除非是用汽車,否則監控中很明顯就能探查道。
“陸隊長,當時胡一飛小區那條路兩側的監控還在吧?我要查看一下監控!”
林不凡擡頭問道。
“當然在啊!當時我們將胡一飛失蹤後近一週的監控都拷貝下來了。”
“不過有價值的只是胡一飛失蹤當天晚上的監控視頻,畢竟第二天清晨,我們警方就已經對胡一飛小區周圍進行了封鎖。”
“而且對那周邊區域展開了地毯式的搜查!”
陸長安點頭說道。
“好!我先看看視頻再說!”
“你最好將之後一週的視頻拿給我,我儘量一個小時內看完!”
林不凡輕聲說道。
然而,
林不凡的話一出口,陸長安等人便直接愣在當場。
良久之後,他才瞪大眼睛道:“林警官,你不是開玩笑吧?一個小時內看完七天的監控視頻,還是兩個監控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