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波掃描”！
這個技能不就是一種最好的用精神力去感受空間的辦法嗎？
如果連“腦波掃描”都掃描不出空間摺疊，那他就只能放棄。
對着對面山頭髮動小範圍定向“腦波掃描”的瞬間，何洛驚呆了。
他發現，通過“腦波掃描”出來的世界，與肉眼所見的完全不同。
他掃描出來的居然是個?！
此時何洛所站的位置是?的下面盡頭，而對面山頭則位於?的上面盡頭。
空間真的被摺疊對齊了！
至於肉眼看的時候，爲什麼兩地依然是一條直線，那是因爲光線同樣隨着空間而彎曲了。
所以這時候，何洛只需要擊穿頭頂的空間，就能跳躍到對面山頭上去。
空間之道真是太神奇了！
其實對於空間摺疊與扭曲的知識，何洛的深層記憶裏確實是有。
像拉尼亞凱亞超星系團那樣的科技世界，在實現超遠距離航行的時候，用的也是同樣的空間摺疊技術。
出發地與目的地完成摺疊之後，再打開一條蟲洞，就能跨越光年級別的距離進行航行。
但是新的問題也隨之出現。
惜花到底是如何將空間彎曲摺疊的？
操作起來有那麼容易嗎？
在何洛的要求下，惜花反反覆覆地將這片空間攤平、摺疊，摺疊、攤平。
不知道感受了多少遍，直到惜花筋疲力盡，何洛終於有點理解了。
如果把自己想象爲二維世界的人，再來看待這個問題，就會簡單得多。
其實道理很簡單，三維世界的人，摺疊一張二維的紙張，需要花費很大力氣嗎？
維度不同，能力不同而已。
空間之道，本質上就是維度之道。
你只有把自己的能力提升到更高一維，才能去俯視低維，摺疊空間。
那麼如何進入更高的維度呢？
維度與敘事層級，既有些相似，又是不同的兩個概念。
維度是空間概念，敘事是超形上學。
（作者注：不懂超形上學的人請自行百度，因爲該概念涉及到會讓這本書下架的某個敘事組織。）
但不管是維度還是敘事，都是高維俯視低維。
高維世界可以降維打擊低維世界，上層敘事也可以修改下層敘事的敘事結構、邏輯和內容。
高維世界可以直接動手，把低維世界的空間摺疊起來。
上層敘事說，這片空間它是彎的，所以它就彎了。
所以惜花和“芭比”到底是用那一種方法來摺疊空間？
何洛直接讓惜花自己說。
結果輪到惜花懵逼了，“對於你理解問題的視角，我是真的佩服！”
“但是，你要說我到底是從高維來摺疊空間，還是使用敘事來摺疊，那我真不知道……”
“其實我就是那麼想了，然後輸出精神力，就那麼做到了……”
好吧，這該死的天賦！
何洛表示，自己確實沒有空間之道的天賦，所以必須付出更多心血去鑽研。
這時候，他需要冷靜地思考，而惜花也累壞了，需要回去休息。
兩人離開“召喚師峽谷”，相約明天繼續。
第二天一早，惜花再次來到何洛的花園套房。
今天輪到何洛幫惜花了，人與人的相處之道在於互利，總不能老是單方面付出吧。
他首先使用“黃泉比良坂”，打開“召喚師峽谷”通往元宇宙的空間通道，讓惜花去感受這種跨越敘事的傳送是如何做到的。
這畢竟是價值1億樂園幣的極品道具，容不得一絲失誤。
何洛甚至厚着臉皮諮詢瘋狂樂園，“如果我把這顆‘世界樹種子’種在這裏，沒問題吧？”
“樂園提示：種植世界樹種子需要在一個未成形的世界，這裏只是一個空間，距離被稱爲世界還有較大的差距！”
好吧，連樂園都擔心何洛胡搞瞎搞，毀了一個極品道具。
既然瘋狂樂園都這麼說了，何洛只能把“世界樹種子”先收起來。
看來確實要想個辦法，把元宇宙先完善起來纔行。
但是想要完善元宇宙，那就需要太多的大道了，不是光靠何洛一個人可以做到的。
正常來說，需要集合一個玩家組織的力量，纔可以做到這一點。
有的玩家貢獻空間之道，有的玩家負責時間之道，有的玩家提供各種元素力量，有的玩家賦予這個世界生命，有的掌控死亡。
何洛突然發現，玩家組織與敘事裏的神繫有着莫名的相似。
一個玩家組織的力量，恰好可以對應巴爾幹、亞平寧和斯堪的納維亞這些神系的諸神。
所以，究竟是諸神源自於玩家，還是樂園在模仿諸神的架構培養玩家？
這個問題，瘋狂樂園肯定是不會回答何洛的，只能等他日後慢慢去解密。
時間不知道過了多久，惜花那邊終於停止了悟道。
她也是露出遺憾的神色，“‘黃泉比良坂’的情況有些特殊，是被動定位的加強版。”
“但是以我現在的實力，確實還做不到這種程度。”
“更關鍵是我不像你，我沒有屬於自己的世界，無法進行這方面的嘗試……”
“倒是何洛你，條件真是太好了！我要是你，肯定能夠在空間之道突飛猛進的！”
“所以你現在到底悟得怎麼樣了？”
何洛只能攤攤手，“還是卡在如何摺疊和打穿空間上面，就差一哆嗦！”
對何洛來說，空間之道的門檻已經近在腳下了，他就是不知道如何才能跨過去。
不管是把自己想象成高維生物，去摺疊低維空間，還是站在上層敘事去扭曲下層敘事，他都做不到。
他盯着惜花看了好一會兒，想要知道對方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直到這個僞娘都害羞了，跺着腳問道：“你到底在看什麼呀？不要老是做這種讓我誤會的事情好嗎？”
何洛這才表達出自己的不解，“論對敘事的瞭解，你肯定是不如我的。論維度的話，我怎麼看你也是和我同一個維度的生物，爲什麼你就能做到如此匪夷所思的事情？”
惜花表示：“我也覺得你的一切都很匪夷所思好嗎！這就是，‘道不同不相爲謀’！”
何洛明白，惜花已經盡力幫助自己了，剩下的事情，只能想其他辦法。
比如找麥克唐納幫忙，看看能不能弄到拉尼亞凱亞超星系團世界的空間摺疊技術資料。
想到這裏，他把惜花送回樂園古堡，自己則再一次投身與“召喚師峽谷”。
他準備再去一趟拉尼亞凱亞超星系團世界。
上一次去，他是以靈魂形態偷渡過去的，只在對面的太空城裏待了不到半小時。
這一次，他以拉尼亞凱亞超星系團預備役少校的身份，正式向基地裏的新指揮官提出入境請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