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上了何洛的空間之道。
“師弟，你這招太好用了，必須教教我！”
何洛聞言啞然失笑。
由於樂園玩家的亂入，“龍珠世界”總是會偏離《七龍珠》的主線。
如果是在原本的劇情當中，孫悟空在離開那美剋星之後，並沒有第一時間返回地球，而是獨自在宇宙中流浪。
結果他在亞德拉特星學會了“瞬間移動”。
亞德拉特人的“瞬間移動”毫無疑問也是空間之道技能。
如果是在何洛沒有掌握空間之道前，少不得要跟着孫悟空去流浪一番，把這個技能學會。
但是現在不需要了。
而且由於何洛把孫悟空拉上了飛船，導致他無法獨自去流浪，就等於失去了學習“瞬間移動”的機會。
既然如此，就還你一個空間之道又如何。
至於能不能學得會，就看你自己的悟性了。
嗯，孫悟空的悟性是毋庸置疑的，說出來只會讓人羨慕嫉妒恨。
何洛花了幾個關卡，才一點一點領悟出來的空間之道，孫悟空只聽一遍就學會了。
他甚至還更進一步。
一般空間之道玩家，是通過標記空間座標的方式來遠程定位，打開空間通道。
而何洛則是藉助自己的靈魂烙印來定位。
孫悟空就是個bug，他居然可以用氣來定位。
而且隨着靈魂進入宇宙級層次，他的定位距離是無限遠！
只要是在同一個敘事裏頭，只要是他認識的人的氣，他都可以感應得到，並以此來作爲空位座標。
原本回程還需要幾天時間，結果孫悟空直接隔着茫茫宇宙對琪琪進行定位，直接把大家帶回了地球。
對於孫悟空這種變態的學習能力，就連惜花這樣的老牌空間之道玩家都忍不住要翻白眼。
那可是大道中最難的空間之道啊喂！
太傷自尊了……
由於提前返回地球，樂園玩家們距離關卡結束還有整整10天時間。
在這10天時間裏，其他人都盯上了孫悟空的“界王拳”，準備向何洛學習，依靠自身的領悟來掌握。
就算10天時間學不會，回到樂園古堡之後，也可以繼續向何洛請教。
但是對何洛來說，這10天卻是無比煎熬的。
他不知要如何面對布爾瑪。
如果他是個渣男，大可以什麼都不說，等到10天之後拍拍屁股走人。
但他來了“龍珠世界”那麼多趟，對布爾瑪就算沒有愛情，也有感情。
看過《七龍珠》的人都知道，這個敘事的男主是孫悟空，但女主卻不是孫悟空的老婆琪琪。
在敘事的前期，布爾瑪是絕對的女主。
後來可能是因爲敘事者鳥山明福利給多了，導致布爾瑪不夠純潔，配不上孫悟空，纔有了琪琪這個毫無存在感的主角老婆。
上層敘事的旁觀者們雖然覺得布爾瑪不夠純潔，配不上孫悟空，但對她的喜愛卻一點都沒變。
她除了花心一點，又放送過不少福利畫面，其他各方面都很優秀。
有身材、有顏值、有智商、有情商，是主角團隊的頭號輔助。
何洛能夠在幾次龍珠之行當中，與布爾瑪有過這麼一段親密接觸，也覺得自己挺幸運。
這個世界不屬於他，他確實不能在這裏投入太多的感情，否則會在內心留下永遠的缺憾。
且不說心靈有缺憾是否會影響玩家封神，就怕以後對手利用布爾瑪來要挾何洛，那纔是最大的麻煩。
是時候說再見了……
他猶豫了許久，最終還是決定去面對布爾瑪，把話說清楚。
“布爾瑪，有件事我想對你說……”
布爾瑪安靜地看着他，臉上流露出淡淡的憂傷。
跟着孫悟空的團隊一起拯救世界，已經過去了十幾年。
經歷過那麼多的生離死別，她已經不再是當初那個玩心十足的少女，而是成功轉型爲一名魅力十足的知性御姐。
以她的智商和情商，其實早就猜出何洛準備說什麼了。
但是布爾瑪不哭不鬧，只是安靜地等着何洛把話說出來。
何洛不敢去看對方的眼睛，鼓足勇氣開口說道：“我們分手吧！我們不合適……以後我都不會再出現在你的面前……”
這一刻，他體會到那種言不由衷的痛苦。
如果他可以像擁有第13號“使徒世界”敘事權那樣擁有這個世界，肯定不想放棄布爾瑪。
這是玩家無法掌握自己命運的悲哀。
布爾瑪聞言苦笑了一下，“我早就預料到了這一天。不過別說什麼不合適，愛是相互適應，相互包容。”
“所謂的不合適，只是不想包容的藉口而已。我知道你不是那種人，我想聽真正的理由。”
成熟之後的布爾瑪確實是更有味道了，通情達理，善解人意。
何洛擡起眼睛，認真看着對方，“我只能說，我不屬於這個世界。此次一別，恐怕後會無期……更多的原因就不能說了。”
聰明的布爾瑪若有所悟。
她擡頭仰望天空。
夜晚的天空滿天星斗，浩瀚的宇宙向無窮延伸。
“龍珠世界”只不過是滄海一粟，並不是宇宙的中心。
有些人會長期生活在這裏，有些人卻註定是一個過客。
但布爾瑪還是會傷心，畢竟她愛過。
她仰着頭，久久沒有說話，直到蓄積在眼眶中的淚水順着鼻淚管流進鼻腔，帶着酸楚的味道咽入腹中。
這時候，她才低下頭來說道：“我明白了，這個世界還有無窮的奧妙。我所能夠看到的，始終只有一小部分。”
“你確實不屬於這個世界，而是屬於一個更加廣闊的世界！”
她不懂什麼是敘事，但卻在何洛身上感覺到了那種跨越敘事的疏離。
你所愛的人，明明就在眼前，但他卻不屬於這個世界……
看着布爾瑪傷心卻不肯說出口的樣子，何洛真的心疼。
如果真的想要完全佔有布爾瑪，以他現在的能力，也不是真的做不到。
比如將她靈魂奴役，帶去第13號“使徒世界”重生。
但是做人不能那麼自私。
布爾瑪的親人朋友都在“龍珠世界”，未來孫悟空還需要她提供更多的技術支持和輔助。
何洛不可能爲了給自己開個後宮，就把對方當做自己的私人物品。
所以是時候說一聲永別了。
別了，布爾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