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餵食了30萬卡血氣給那頭黑色巨獸,羅峯此時,只想着離開這個鬼地方。
他可不想當免費血氣供應商。
不想被圈養。
不想被吸乾血氣死在這。
趁着黑色巨獸沉睡時,羅峯小心翼翼往後退出去,這一次,身後的精神力屏障沒了。
走出一百二十米外時,羅峯身形一滯,他感受到了身邊有一道精神力遊離。
黑色怪獸還在盯着他。
望過去,只見這頭渾身黑漆漆的,猶如小山般龐大體型的“夔”睜開了眼。
這怪獸絕對生出了智慧。
它的表情在告訴羅峯,我,我又餓了。
“你個喫貨。”
羅峯心裏一陣吐槽,可還是無奈走上前,再次從掌心逼出一團團血氣,餵食對方。
十多分鐘後,羅峯餵食了兩百次,消耗了20萬卡血氣,這頭夔終於喫飽。
而羅峯的命運財富點,從51133,一路下滑,現在,滑落到了31133。
總共,羅峯餵食了對方超過50萬的血氣。
這都堪比一位宇宙級五等強者的全部血氣存儲了。
也就是是羅峯。
可以用命運財富點,給自己不斷增加血氣,否則的話,一般人早就被吸乾,變成一具枯屍。
那頭夔,終於喫飽了,還發出了微弱鼾聲。
“這還撐不死你。”
羅峯開始考慮,他現在全力往外衝出去,能跑的掉嗎?
他壓根沒有去斬殺夔的想法,這是一頭王級九等的存在,以羅峯的手段,可能還破不了防。
羅峯跑路,萬一,這頭夔追殺上來呢?
除非有援兵,羅峯肯定完蛋。
“能跟它溝通嗎?”
“這生物肯定有智慧,估計也能聽懂人話,嘗試溝通下一年,嘗試讚美它吧!”
“對方喫飽喝足,又聽一頓馬屁誇讚,等它心裏美滋滋,也許就會放過我了。”
羅峯開始組織語言,這一世,沒有什麼跟“夔”有關的古老資料。
羅峯想起了前世,想起了那本《山海經》神話古籍。
隨後,羅峯一臉樂呵呵笑着,露出及其諂媚的笑容,開始小聲說話。
他說什麼?
比如他曾在神話古籍聽聞,夔是一種可以突破帝級的強大種族。
此話一開,渾身黑漆漆的黑色巨獸果然來了點興趣,眼睛半開半合。
羅峯開始吹牛起來,當然,也不算吹噓,只是闡述他上一世有關“夔”的記載。
夔是古代神話傳說中的一條腿的怪物。
《山海經·大荒經》記載:東海中有流波山,入海七千裏。其上有獸,狀如牛,蒼身而無角,一足,出入水則必風雨,其光如日月,其聲如雷,其名曰夔。
黃帝得之,以其皮爲鼓,橛以雷獸之骨,聲聞五百里,以威天下……
說一遍古文後,羅峯未來拖延時間,還自帶翻譯出來。
他也不管黑色巨獸聽不聽得懂,拍馬屁就完了。
說這夔牛是古時代神獸,古時生於東海流波山,形狀似牛,全身都是青色的,沒有長角,只長了一隻腳,每次出現都會有狂風暴雨。
後來黃帝得到這種獸,用它的皮製成鼓並用雷獸的骨做槌,敲擊鼓,鼓聲響徹五百里之外,威懾天下。
夔沒有生氣。
它認爲眼前這個弱小人類的話,不是貶低,不是嘲諷,而是稱讚。
至於那個“黃帝”是誰。
它也懶得去深究,帶着一個“帝”字,想必也是戰鬥力極其可怕的古老帝級強者吧!
羅峯說完,可夔還沒聽得盡興。
羅峯有些無奈,只能強行編造一些東西出來。
“黃帝伐蚩尤,玄女爲帝制夔牛皮鼓八十面,一震五百里,連震三千八百里。”
“九天玄女令軍士宰夔牛製作八十面戰鼓,使黃帝在得到九天玄女輔助之後,帶兵與蚩尤大戰於中冀。”
“當黃帝擺下“奇門遁甲“陣之後,即令軍士以雷獸之骨,大擊八十面夔牛皮巨鼓,一時鼓聲大作,只見整個戰場地動山搖,天旋地轉,喊殺衝宵漢,蚩尤兵卒神魂顛倒,衝殺無門,敗倒如山。”
“蚩尤銅頭啖石,即把石頭當飯食,且能“飛空走險“。但在夔牛鼓震聲中,“九擊止之,尤不能走,遂殺之“。”
“爾後,黃帝又誅榆罔於阪泉,經過這場大血戰,天下始得大定。”
……
這一番話語下來,夔總算是有些滿意了。
羅峯趁熱打鐵,“夔大人,我給你去找強者來給你當廚師,我氣血弱,實力低,你喫的不爽快……”
也不管對方聽不聽的懂,羅峯又比劃了一下自己,很渺小,很微弱,外面,有好多大個的!
然後羅峯又示意了一下,自己氣血太低,消耗多了,自己得死……扮死的時候,方羅峯覺得自己裝的還是很像的。
演技這方面。
自從穿越過來後,羅峯自認第二,沒人敢說第一呢!
“我給你去引強者來,可以喫好喫的……”
羅峯肢體表達了一陣,也不知道這頭黑色巨獸到底明不明白?
羅峯說完後,開始謹慎後撤,這一次,黑色巨獸沒有阻攔,也沒有咆哮。
羅峯心頭大喜,太不容易,總算將這龐然大物忽悠了。
就這樣,羅峯一直走出了幾百米,黑夔依舊趴在原地,沒有阻攔。
“呼呼——”
羅峯耳邊,傳來黑夔猛然吸氣的怪異聲音,羅峯迴頭,臉色一下變了。
他看懂了黑夔的表情,意思很明顯——“帶強者回來餵食,不然我就來找你。”
可以肯定,羅峯的身上,被黑夔留下了一道印記。
羅峯臉都綠了。
剛纔就是說說而已,我去哪裏給你帶強者過來餵食?何況人家那些強者,也不可能聽我的話啊!
“先跑路再說吧,以後的事,誰知道呢!”
羅峯覺得,等回到了據點榮耀城,可以據點出動強者,過來圍剿黑夔。
三百米外,羅峯瞬間加速,化爲一道流光衝向林子外圍。
黑夔只是看着,依舊趴在原地。
狂跑十幾裏地,心有餘悸的羅峯才稍稍停下,臉上,依舊是心有餘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