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金色甲冑的萬夫長,捏緊拳頭,虎骨淌血,發出地窟語言聲響。
“千萬噸能量石爆碎,整條礦脈會跟着爆炸,我們這座城池將毀於一旦啊!”
“內城盡毀,百萬人口化作飛灰,外城也跟着遭殃了,這可能會讓數千萬人口,灰飛煙滅!”
另外兩位黃金萬夫長,心在淌血,臉上密佈着驚恐、不解、悲憤……
最後又轉變成無邊的憤怒。
頃刻間。
這三個萬夫長癲狂了,目眥欲裂,將目光對準了金水湖的妖獸王。
今日,要不是這頭忽然跑來叫囂的野生妖獸,前來興風作浪。
礦脈怎麼會炸?
鐵樹城怎會遭受滅頂之災?
“該死的畜生,我宰了你!”
“巴卡!巴卡!巴卡!”
“我要將你碎屍萬段啊!”
三人發紅的眼睛裏,已經在淌血,可是他們顧不上去殺了作亂的金水湖妖獸王。
城池地下的巨型能量石礦脈,爆炸聲越發劇烈,一道道毀天滅地的能量光柱,衝出地表,掀翻城池,最後又直衝雲霄,沒有誰能抵擋,至強者帝級也不行。
每一秒鐘,超過十萬建築在能量爆炸中,化爲飛灰;超過百萬人,喪生在滾滾濃煙中。
“逃命,所有人離開城池,逃啊!”最強大的萬夫長髮出吶喊。
幾秒鐘左右,他也朝着城外跑了。
可撕裂一切的能量爆炸駭浪,掃蕩八方,已經朝着城門口波及過來。
他不及時離開,也要喪生其中。
至於喪命在滾滾火海中的民衆,他也無能爲力,只能眼睜睜看着,無數人發出了淒厲哀嚎,絕望慘叫,然後灰飛煙滅。
另外兩個萬夫長,同樣快速飛空遠離,躲避災難。
如此浩大恐怖的礦脈“連鎖反應式”般爆炸,能量龐大到不可想象,誰也鎮壓不住,哪怕是他們的城主、副城主回來,也無濟於事!
沒了!
巨型礦脈沒了!
千萬噸能量石沒了!
城主府沒了!
鐵樹城池也沒了!
這個曾經無比鼎盛繁榮的地窟大城,此時,宛如地獄,甚至比地獄還慘!
“怎麼回事?怎麼就炸了?”金水湖妖獸王先是一頭霧水,看着那一道道恐怖火焰沖天,猙獰的臉龐,隨之出現了說不出的驚恐與絕望……
纔多少秒鐘啊?
半個鐵樹城近乎炸沒了。
可怕的災難還在席捲,不用想都知道,這一次,鐵樹王城註定是……毀了!
更讓金水湖妖獸顫慄恐慌的是,已經跑路的三個黃金萬夫長強者,似乎誤會了?
好像這一場史無前例的巨大災難,是它這頭野生妖獸王帶來的。
可是……
金水湖妖獸王冤啊!
它只是在城門口放肆,也沒有打入城裏邊啊?
即便是偶爾釋放的殺招,衝入城內,最多是讓幾百上千棟房屋崩碎。
怎麼可能引發如此毀天滅地的大爆炸?
“不是我……”
“不是我引起的啊……”
妖獸王欲哭無淚,這種時候,誰會聽它解釋,也沒有人有空去聽,因爲都在逃命。
“艹,要是鐵樹城主、副城主、帝將統帥等等殺回來,看到這一幕,我豈不是要被碎屍萬段?”
念頭一出,妖獸王嚇得心膽俱寒,渾身都在不安的顫慄着。
要知道。
鐵樹城的諸多強者,可都在前線參戰。
如今後方老巢發生如此變故,迴歸後,鐵樹城主等至強者該有多麼滔天憤怒?
這股怒火,也許……真要降臨在它一頭野生妖獸身上?
下一刻,金水湖這頭妖獸王倉惶跑了!
它的腦子裏,只有一個信念:
“必須無限遠離這片區域,金水湖不能回去,甚至連這個地窟也不能待了,有多遠跑多遠,最好去歲月之海,去遺失之島,甚至是進入禁區深處……”
此時的妖獸王,只覺得頭皮陣陣發麻,渾身忍不住瑟瑟發抖,絕望至極!
一座幾千萬人口的鐵樹城啊!
就這樣毀了?
那兩位城主、副城主,甚至是帝將統帥等等,哪怕是殺到天涯海角,也絕對不會放過它。
妖獸王依舊感到無比憋屈,鐵樹城的毀滅,真與它干係不大啊?
當然,究竟是誰幹的?
以妖獸王的這點智商,估計想破腦袋也弄不清楚。
……
在無數人逃離之際,鐵樹王城當中,持續爆發着禁忌級的大爆炸。
能量火焰沖天,徹底照破黑夜。
這地窟世界,簡直亮如白晝。
兩千裏之外,漩渦通道口附近的前線戰場,衆多王級、帝級也默契停下了動作。
每個人轉過身,望向那血色的高天。
“這是?”
“看方向,好像是鐵樹城出現了狀況?”
“豈止是狀況,如此大範圍的驚天巨爆,只怕是他們的地下礦藏,炸了!”
“那可是百萬噸能量石的礦脈啊,真炸了?”
“恩,雖然距離有些遠,可我們帝級的精神力,能大概探查到那片方位,半個鐵樹王城,沒了!”
“照這樣下去,用不了多久,整座鐵樹城將要……徹底在世上消失,連同那數千萬人,以及數百萬房屋建築,都會跟着葬身在滔滔能量火海。”
“呼呼,好端端一座地窟王城,怎麼說炸就炸了?”
“原先我注意到,有一頭實力不算強的妖獸王,單槍匹馬,跑去攻城,然後……鐵樹城核心區域就炸了。”
“不是吧?區區一頭妖獸王,能製造出如此驚天變故?”
“一座王城毀滅,後果將不可想象。”
“是的,地窟禁區的大佬們,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與我們何干?又不是我們派人炸的,而且我們也沒有那個實力,禁區大佬們要報仇,去殺妖獸唄!”
……
在衆人議論紛紛時。
一株紮根虛空,猶如地獄鐵樹的巨大樹妖,轉身快速離開。
一個身披王袍的帝級城主,面目猙獰,發出陣陣淒厲怒嘯聲後,同樣橫渡虛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