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挽明:從在野侯爵開始 >第200章 輿論起勢了
    聊起這個,魏忠賢可有精神了:“那當然,我那些徒子徒孫孝敬的,說是這個產自貴州的毛尖,因爲產量少千金都難求。

    還有蜀錦,我哪裏會欣賞,還不是我那侄子魏良卿,經常出入煙花場所,穿着這個可精神了。怎麼?你也喜歡,我讓侄子給你也搞點?”

    王宏宇聽了心裏直搖頭,老魏終究是合夥人,當不了自己人,因爲他老人家貪得很,他的手下也極度缺乏可用的人。

    “這倒不必,因爲我想自去一趟。”

    “親自去一趟?王將軍不在京城練兵?要去一趟西南?”

    老魏有點驚訝,他和天啓本想讓王宏宇以渾河軍爲基礎,直接訓練京營呢。

    王宏宇把西南可能有變的背景分析了一下,又提出可提前佈局,打敗奢安兩家,推行改土歸流的計劃。

    最重要的,強調這兩家的土地人口可直接爲朝廷所用,特別是由自己和魏忠賢開發,直接成爲陛下的基礎。

    魏忠賢聽了精神一振。

    他正愁沒有根基呢,只能靠老家親戚、跟着摸爬滾打混過來的,以及一眼就看出不靠譜的投奔者。

    要是王宏宇開闢西南爲自己和陛下所用,這腰桿子就真的硬起來了。

    “好!我一定跟陛下說清楚,陛下也肯定會支持。”

    老魏拍着胸脯打包票,可臉上又有些擔心:“西南雖是王將軍的故鄉,但是隻要打仗就有危險,再說羣山之中缺喫少穿,會不會越打越把強軍消耗掉了?”

    王宏宇笑了笑,此時不開發西南,日後雲貴川廣西的美食就晚一天流行起來。

    螺螄粉的味道,都讓他有點懷念了。

    “魏公公不必擔心,只要陛下放心支持,忠於他的兵馬只會越打越強,西南也會成爲一片貿易與文化繁榮之地,爲大明帶來預料不到的前景。”

    兩人基本談定此事,天啓和魏忠賢自會爲他安排好職位。

    魏忠賢最後不停地感嘆,這麼快離開不多享受幾天好日子實在可惜。他看着王宏宇這麼年輕,卻承擔這麼多,可心疼了。

    王宏宇卻不太在乎這些享受。

    要比物質享受的方便,古代還真遠不及後世,除了喫喝一些後世喫不到的東西,王宏宇還真沒啥特別想要的。

    反而有想法,把中餐直接做強做大,主導世界的糧、肉、糖茶葉和咖啡市場,把後世各種新式好喫的,都變成中餐的一部分。

    火鍋、漢堡都是中餐;炒菜、烘焙都是中餐;炸雞、塔克都是中餐的;臘味、薯條都是中餐的;醬油與醋、辣椒胡椒都是中餐的;米酒、可樂都是中餐的;綠茶、紅茶都是中餐的;各大品牌咖啡都是中餐的。

    中餐將應有盡有,直接具有世界最強的包容性和普適性。主導世界的腸胃和口味,這文化影響力想想就讓人興奮。

    哪怕是想好喫的,也要先搞定艾斯板鴨人之間的貿易,引進玉米、紅薯、土豆和辣椒,這樣不僅能喫飽些,口味也能更豐富。

    尤其是土豆和辣椒,是王宏宇前世頗爲喜歡卻不太在意,來到大明以後日思夜想的好東西。

    王宏宇知道輿論的威力,在昭獄這段時間也沒有閒着,寫了幾千字言簡意賅的遼東戰況的紀實。

    從通州搞陰謀開始,不點出是已被抓的馬文卿,而是說一些見不得武將崛起的文官,在背後挑起北軍與南軍的矛盾,想讓南軍內訌,從而將熊廷弼從遼東經略趕下臺。

    輿論當然不知道是馬文卿、高學儒,肯定有人從後面東林同意熊廷弼下臺,認爲是東林搞的。

    然後是袁應泰的種種愚蠢行爲:用光國庫、收編蒙古難民、打壓南軍、不聽別人勸說、蒙古兵叛變、添油戰術、膽怯不敢支援、遼陽時有自以爲優勢在我,出城浪戰損兵折將......

    這些之前傳了一波,現在又補充了細節。

    還專門補充了巡按張銓爲了掩護百姓撤退壯烈犧牲、巡撫袁應泰撤退時被建奴正白旗追趕,後背中箭失蹤的事蹟。

    這一對比就顯得袁應泰尤爲拙劣。

    有些官員都覺得袁應泰葬送了強軍,而且該給張銓、陳策、童仲揆、戚金、周敦吉等人追封。

    官員這邊是次要的,更主要的是京城民間輿論。

    王宏宇讓孟彪在京城花錢把這些戰役簡報印了一批,又和魏良卿配合,帶動紈絝子弟,把此事作爲談資。

    很快市井中就開始流傳這些內容。

    喫瓜的喫瓜、看戲得看戲、義憤填膺的也有不少,總之一下子成爲最熱的話題。

    此時洛陽紙貴,京城缺簡報,私下裏竟然要五錢銀子才能買到一份。甚至不斷傳抄,後來不識字的人也能隨處聽到有人朗讀,很快傳的人人皆知。

    輿論徹底變了,都誇讚王宏宇和南軍爲英雄。

    抨擊袁應泰禍國殃民,尤其對於在位的東林實權人物也受到衝擊。

    人人義憤填膺,紛紛要求嚴懲在通州暗中破壞的文官,對提議袁應泰上臺者追責,而且輿論認爲這背後是一夥人。

    輿論一變,中立的人也都在看朝廷怎麼表態。

    東林黨無法彈壓輿論,只得立刻對一年前的通州事件做出迴應。

    立刻將大牢裏關押多時的馬文卿、高學儒推出來,以平衆怒。

    左都御史趙南星作爲都察院一把手,立刻大張旗鼓,聲稱馬文卿、高學儒罪大惡極,將他們陷害浙兵、石柱土司兵的罪行添油加醋,說得十分嚴重。

    至於永寧土司相關的人員,除了從詔獄“失蹤”的奢豹雲,也悉數拉了出來。

    高攀龍不久前升爲刑部右侍郎,此時主審此案,跟都察院的趙南星一配合,就給這些人定了重罪。

    馬文卿、高學儒都是死罪,徹底身敗名裂,拉到菜市口砍頭。

    其他相關人等,砍頭的砍頭,關押的關押。

    還高調宣傳一番,以爲這樣就能讓輿論壓力減輕。

    但輿論反而認爲,馬文卿、高學儒不是主謀,背後一定有在位的高官。

    草草殺頭,肯定是爲了掩護背後的東林主使。

    “真沒有啊!”

    高攀龍都蒙了。

    通州的事跟他們沒關,怎麼好多人都說有關呢?

    他們這是徹底弄巧成拙了,中了王宏宇的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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