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澹臺企業的影響力真的是大。
秦氏大樓公關部的經理辦公室內,司徒若凝盯着屏幕上的消息。
放置在一旁的手機響起,司徒若凝看了一眼手機上的閃現的名字,遲疑下接起了電話。
“喂秦總”
“若凝現在是午休時間,而且我打的是你的私人電話,可不可以這麼盡職盡責”
哪裏有總裁像他這樣告訴職員不要盡職盡責的
“學長”
“我都畢業好多年了,你也不是我直系學妹啊”
秦飛煬一直再等司徒若凝稱呼他,那句稱呼不是總裁,不是學長。
良久,電話傳來了答案。
“秦大哥”
她,給他的依舊不是他所夢寐以求的答案。
“你其實可以喊我別的”
司徒若凝不說話,那邊也安靜了下來。
秦飛煬握着電話的手緊了緊,他真的很想問問她,問出那個讓他這一個多月以來一直沒有問出來的問題。
司徒若凝盯着電腦屏幕上他的照片,沉默了。
“工作結束了嗎我下來找你喫飯”
“不用了秦大哥,我已經讓李祕書幫我訂餐了”
正說着,李欣然敲了敲辦公室的門推門進來,手中拿着酒店外賣的飯菜。
“不耽誤你的時間了,秦大哥你先忙”
秦飛煬握着電話的手漸漸收緊,她的那聲耽誤到底耽誤的是他的午休時間還是他,還是他這輩子剩餘的所有的時間。
司徒若凝看着眼前的女子,“放下就好辛苦你了休息吧”
自從那天過後,李欣然徹底的改變了自己,鼻樑上本來屬於她細框眼鏡換成了笨笨的黑框眼鏡。往日裏會穿的一些輕淺色彩的衣服,現在也變成了黑白雙色的衣服。
“李祕書”
“司徒姐,您吩咐。”
看着李欣然淡然的神情,她倒是不知如何開口了。司徒若凝搖了搖頭,示意她沒事了。
工作沒天都是枯燥乏味的,整天都有處理不完的事情,也總會有新的事情發生,而那新的事情,距離她也不遠了。
五點,司徒若凝結束了手頭上的工作,關掉了電腦搭乘離開。
乘坐到了地下停車場,一身黑色西裝的年輕男子等候在電梯旁。
“司徒小姐我家先生有請。”
司徒若凝看向他,他,他是武清手握緊了手中的包。軟皮質地的包在她雙手的用力下變了形,視線看向了距離她最近的一輛黑色的跑車。
是他
他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裏
“抱歉我有要緊的事情,先走了”
“司徒小姐請你不要讓我難做”
司徒若凝冷着一張臉看向攔在自己身前的人,“那是你的事情,請讓開”
武清現在原地看着向前走遠了幾步的人,“司徒小姐難道不想知道,我家先生請你何事嗎”
司徒若凝停下了慌張的腳步,轉身看向他。
武清打開了門看到了車後坐着的澹臺彥旭她猶豫了,腦中的理智和思念相抗衡。
就當她不知所措時,一旁的電梯門打開,走出了一位身着銀灰色西裝的男人。
秦飛煬走到了司徒若凝的身旁,向她彎起了手臂。
“等很久了吧”
司徒若凝腦將左手上被她捏的發皺的手包用右手拿好,左手挽住了秦飛煬的臂彎。
“沒有我也是剛下來”
澹臺彥旭的眸子眸子暗了暗,欣長的身影從車上下來,望着她的方向。
熟悉的聲音,伴隨着空蕩的停車場的迴音擊中了她。
“司徒小姐”
司徒司徒若凝挽在秦飛煬臂膀上的手垂了下來。澹臺彥旭看着她落下的手臂,皺起的眉頭有所舒緩。
司徒若凝錯愕的回頭,對上了他的眼睛,如墨的眸子裏沒有任何起伏波瀾。
“澹臺先生”
“司徒小姐可否有時間和我談一談”
“她與我有約了”秦飛煬的手臂貼放在司徒若凝的後腰。
澹臺彥旭瞥了他的手,露出了一個微笑。“是嗎”
秦飛煬的電話響起,皺了皺眉頭不予理會。
“秦總不接電話嗎打電話的人似乎很急”
撕破司徒若凝看向他,無奈之下秦飛煬接通了電話。不知那邊說了什麼,秦飛煬都還未來的急與司徒若凝告別,轉身開着車離開。
澹臺彥旭看着她,目光如炬。“司徒小姐這下總不會拒絕了吧”
黑色的布加迪威龍駛離秦氏企業的地下停車場,後車座的位置上,澹臺彥旭與司徒若凝一左一右,一路上誰也沒有開口在說什麼,
車停在了宜客居樓下,有侍應生帶路走向了一早訂好的包房。
澹臺彥旭將菜單推向了身旁的司徒若凝的位置,司徒若凝也不客氣推拒,想着只有兩個人喫飯點了一湯兩葷三素。
“司徒小姐是在給我省錢嗎”
“我的飯量較小”
“是喫飯的對象不對嗎”
司徒若凝收了聲不再說話,也沒有再點菜,澹臺彥旭點了瓶酒。
包間裏迎來了短暫的安靜,司徒若凝只是安靜的坐在一旁。
菜陸陸續續的上好,澹臺彥旭擺了擺手讓侍應生離開。
整個飯局上兩人皆是閉口不談,她專心的喫飯,他低頭喝酒。
最後司徒若凝開了口,“澹臺先生不喫嗎”
“沒胃口”
司徒若凝垂下了眼瞼不語。
許久之後,他問“喫好了”
她只是安靜的點了點頭。澹臺彥旭掃了一眼桌上的菜,和她的碗裏未喫完的飯。
“屬貓的嗎”
司徒若凝錯愕的擡頭,他早已起身繞過了她離開了包間。
澹臺彥旭的離開讓司徒若凝鬆了一口氣,坐了一會兒拿好了包離開了包間。她以爲他必定是生氣離開了,也沒有多想直接伸手攔下了一輛的士。
手還未觸碰到車門,身後的人大力的拉開了她,關上了的士的車門,將她塞進了布加迪威龍的副駕駛坐上,不等她的疑問出聲,他俯下身來。
鼻息間他的味道包圍縈繞住了她,淡淡的古龍水的味道混雜着淺淡的酒味,她清澈的桃花眼對上了他那雙上挑的丹鳳眼。
司徒若凝慌張間僵直着身體警惕的看着他,他的臉龐卻湊的越來越近。
心跳漸漸地加快,朵朵的紅暈漫開在蒼白的臉上。
“澹澹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