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意一陣戰慄,下意識扶住男人的窄腰。
指尖觸碰到腰部緊實的肌肉,晏沉風呼吸一滯,舌尖撬開她的牙關,吻得更加用力。
尾隨其後的金南見晏沉風怒氣衝衝地將沈知意塞上車,已經猜到老闆要做什麼,老老實實站在五米開外的距離,用意念敲起木魚。
車廂裏的溫度驟然升高。
沈知意脣瓣發痛,兩隻手抵在晏沉風胸前,嘴裏發出“唔唔唔”的聲音。
平時到了這個時候,晏沉風也就放過她了。
但今天男人卻像是着了魔,大手擒住她的兩隻手腕,呼吸粗重,幾乎要將她拆喫入腹。
不知過了多久,男人終於放開她。
沈知意大口呼吸新鮮空氣,像擱淺的魚一般癱軟在後座上,身體綿軟,眼尾緋紅。
晏沉風撫上沈知意的臉,指腹輕輕捻過小女人泛着瑩潤光澤的紅腫脣瓣,目光暗如濃墨。
“你和你的小情人,到底是怎麼回事?”
男人聲音暗啞,透着一股若有似無的寒意。
沈知意水霧朦朧的雙眼看着晏沉風,舌尖舔了下險些被咬破的嘴脣,沒好氣道:“什麼小情人,他是我朋友。而且,他不是都解釋過了?”
今天她特意發朋友圈,就是想讓晏沉風知道,她是光明正大和朋友出來喫飯的。
結果這傢伙還是誤會了。
“那他住你公寓是怎麼回事?”晏沉風微微眯眸,“我看他也不像是住不起酒店的樣子。”
“房子空着也是空着,幹嘛花那個冤枉錢?”沈知意小聲嘟囔,“而且這件事我早就跟你說過,是你工作太忙,沒當回事。”
早就跟他說過?
晏沉風思忖片刻,隱約想起是有這麼回事。
當時沈知意說有個朋友要借華濃公寓的房子住幾天。
他以爲那個朋友是女的,就沒往心裏去。
早知道小女人異性緣這麼好,肯定要好好盤問一下!
晏沉風盯着沈知意看了一會兒,見她眼神坦蕩,這才作罷。
他知道,是他過度敏感了。
這麼多年,沈知意除了跟方卓之間的關係有些曖昧不清,倒也沒做過什麼實質上對不起他的事。
或許,是他變得越來越貪婪了。
曾經沈知意對他愛答不理,他的願望就是她能多看自己一眼。
現在沈知意滿心滿眼都是他,他反倒開始不滿足了。
看到她對別的男人微笑,心臟就像是泡在醋罈子裏,酸得要死。
這種感覺讓他有些惶恐。
但他也明白,這是因爲他越來越愛沈知意了。
“對不起。”晏沉風撩開她耳邊的碎髮,態度軟下來,“剛纔弄疼你了吧?”
沈知意“哼”了一聲:“你還知道關心我?”
“你是我老婆,我不關心你關心誰。”
“那你剛纔還咬我!”沈知意撅着紅腫的嘴脣,“都快疼死了。”
“是麼?”晏沉風低下頭,脣角微挑,聲音帶笑,“那老公幫你吹吹?”
“……”
擔心男人這一吹又要變本加厲地欺負她,沈知意連忙將人推開,降下車窗,朝着遠處敲木魚的金南大喊。
“金南,快上車啊。”
老闆今天怎麼這麼快?
不會是虛了吧!
金南胡思亂想地回到車上,看着正襟危坐的晏沉風,腦海中飄過“衣冠禽獸”四個字。
“看什麼?開你的車。”
晏沉風掃他一眼,金南立馬收回目光,一腳油門踩了下去。
回到家,沈知意免不了又被惡狼一頓蹂躪。
男人伏在她身上一遍又一遍索取,彷彿永遠不知疲倦。
意識的最後,沈知意隱約聽到晏沉風揉着她的腰在他耳邊說:“知意,我愛你,永遠不要離開我……”
……
經過顧景淮連續一週的鍼灸調理,林簌的臉奇蹟般地恢復了。
沈知意再見到林簌的時候,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林簌的臉上只剩下淡淡的紅痕,之前那些紅腫的疹子早已消失不見。
沈知意知道周景淮醫術好,但也沒想到這麼好。
連老中醫都束手無策的難題,竟然被他輕輕鬆鬆解決了!
林簌很感激,主動請周景淮喫飯。
但周景淮很客氣,說治病救人是他本職工作,婉拒了她的好意。
林簌沒辦法,只能讓經紀人準備了一個大紅包,偷偷塞到周景淮包裏。
劇組那邊,陸星隨本來還在發愁。
得知林簌的臉恢復了,高興得不行,當晚放了全劇組的假,帶着上百號人浩浩蕩蕩下了館子,歡迎女二歸位。
至於夏夢潔,婚變傳聞一出來,曾經跟她合作過的導演們都知道被騙了。
昔日背靠秦氏大山作威作福的小花,一夜之間成了各大劇組之間踢來踢去的皮球。
誰也不願意再和那個發麪饅頭合作。
後來沈知意也沒怎麼在幼兒園看見她。
據說是因爲夏夢潔苦心經營的人設崩塌,內心大受打擊,扔下孩子跑國外療傷去了。
……
結婚紀念日這天,沈知意像往常一樣送兩個小糰子去幼兒園。
路上,晏沉風給她打了通電話,說他在星空酒店定了房間,晚上在那裏碰面。
星空酒店是京市最豪華的酒店之一。
由於頂層客房的天花板是由玻璃打造,夜間可以仰望星空,故得此名。
結婚四年,沈知意還從沒跟晏沉風過過結婚紀念日。
畢竟她之前對晏沉風很牴觸,就算男人想跟她過,她也不會同意。
但現在,她的心情完全不同了。
這是她和晏沉風過的第一個紀念日,有着很重要的意義。
沈知意想,無論男人今晚提出什麼要求,她都會滿足。
把兩個小糰子送到酒店之後,沈知意看時間還早,便提出讓安娜送她去帕爾斯酒莊。
這幾個月晏明玉一直在帕爾斯酒莊學習。
算算時間,也快到考覈的日子了。
只要考覈通過,她就能成爲帕爾斯酒莊的正式會員,從此偌大的酒莊進出自由,還能第一時間品嚐到世界各地的美酒。
給晏明玉發完信息,沈知意一擡頭,見安娜正哼着歌,看上去心情不錯。
“什麼事這麼開心?”沈知意好奇地問。
安娜一愣,臉上旋即染上一抹緋紅,“沒,沒什麼。”
沈知意眯了眯眼,直覺安娜有事瞞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