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旁邊是一個木質的架子,上面放着白掌,常青藤,虎皮蘭之類的盆栽。
桌上的文件也被整理過。
之前他隨手堆放的項目報告,全部被分門別類整理好,還打上了標籤。
旁邊還放着一個白色的企鵝小夜燈。
晏沉風眸光微沉,拿起小夜燈旁邊的便籤。
【老公,看你工作這麼辛苦,我用私房錢給你買了臺按摩椅,以後就不用去樓下按了。
那些綠植有益於身心健康,沒有我的允許,不許撤走!
小夜燈是感應的,我房間裏也有一個,想我的時候可以摸一摸,另一隻也會有反應哦!(●‘?‘●)
——愛你的老婆。】
晏沉風原本鬱結在心中的怒火,在看到這些東西時,瞬間滅掉大半。
他坐到椅子上,伸手戳了戳企鵝的腦袋。
企鵝的臉慢慢紅了。
晏沉風:“……”
與此同時,臥室牀頭的企鵝臉也紅了。
沈知意“哼”了一聲,翻了個身,假裝看不見。
……
晏沉風承認,他又心軟了。
但他還是咽不下這口氣。
尤其一想到包廂裏那十個男模,就恨不得把小女人大卸八塊,喫得骨頭渣都不剩。
晏沉風捏了捏眉心,打開電腦,繼續處理工作。
但不知道爲什麼。
他越是想集中注意力,就越是集中不了。
餘光還總往企鵝身上瞟。
最後,他忍無可忍,起身走出書房。
……
沈知意正躺在牀上玩兒手機,忽然聽到“砰”的一聲。
門開了。
晏沉風走進來,手裏還端着一碗梨湯。
沈知意扯了被子蓋過頭頂。
“起來。”
“……”
“琴姐說你這兩天上火,喝點梨湯,敗敗火。”
“……”
見沈知意躺着不動,晏沉風將梨湯放在桌上,掀開被子。
被迫曝露在空氣中的小女人瞪了他一眼。
“是你自己喝,還是我餵你喝?”晏沉風居高臨下地看着她,語氣硬邦邦的,顯然還沒消氣。
沈知意還不至於和梨湯過不去,盤腿坐在牀邊,捧着碗喝了起來。
晏沉風有些不自在。
目光落在牀頭的小夜燈上時,嘴角抽了抽。
剛纔他摸辦公室裏那隻呆頭鵝的時候,臥室裏這只不會也亮了吧?
正想着,沈知意將湯碗放到牀頭,道:“我喝完了,你走吧。”
走?
走哪兒去?
見晏沉風杵着沒動,沈知意舔了舔嘴脣:“你不是還要工作嗎?”
“已經忙完了。”
“哦,那早點洗洗睡吧。”
沈知意穿上拖鞋,準備去洗手間漱口。
卻被男人按回牀上。
“幹什麼?”沈知意挑眉,沒有半點心虛的樣子。
事實上,她也確實沒什麼好心虛的。
那十個男模,她連手都沒碰一下。
現在想想還真是虧了!
晏沉風繃了半天,到底還是沒繃住:“你就不想跟我解釋一下?”
“解釋什麼?”
“你說呢?”
晏沉風沒想到小女人這麼堂而皇之。
他深呼吸,忍住想要將她捏碎的衝動,道:“你是覺得,這件事不需要解釋?”
“我又沒做錯什麼,爲什麼要解釋?再說你也沒問我,上來就把我拽走了,難道不是因爲你的心裏已經有答案了嗎?”
晏沉風眯了眯眸,雙手忽然撐在沈知意身體兩側,迫使她不斷後仰。
“我怎麼想不重要,重要的是真相是什麼。”
沈知意做了個吞嚥的動作。
她沒打算瞞晏沉風。
但她實在不喜歡男人這種先入爲主的做法。
不只是今天,前兩天在聽到周景淮的名字時也故意跟她冷戰,幼稚得要死。
想着,沈知意故意氣他:“如你所想,男模就是我們點來消遣的,誰讓你出差那麼多天,我空虛寂寞冷了,想找人溫暖一下,這個答案還滿意嗎?”
晏沉風咬緊牙關,漆黑的眸子裏藏着冷鋒:“你說真的?”
“對。”沈知意一臉挑釁,“我聽人家說,‘shadow’的男模質量很高,今天見到果然名不虛傳……”
“找死。”
晏沉風深吸一口氣,將小女人推倒,狠狠咬住她的脣。
沈知意也不客氣,指尖勾住男人的皮帶用力一拽,貝齒報復似的咬回去。
晏沉風悶哼一聲,扣住沈知意的肩膀,更加深入地攻城略地。
脣舌勾纏。
梨子的清甜在兩人口腔中蔓延。
這一次,沈知意不再屈居於下。
她反客爲主地將男人推倒,纖纖玉手抓住領帶,咬牙切齒道:“晏總就這點本事嗎?還不如會所裏的那些男模呢。”
晏沉風被氣笑了:“故意氣我是不是?”
“誰氣你了,我說的是實話,你沒來之前,我已經跟男模們玩兒半天了……哎呀!”
話沒說完,沈知意就被男人掐着腰抱起來,像樹袋熊一樣掛在他身上。
晏沉風在她屁股上狠狠拍了一下,湊到她耳邊:“別以爲給我準備了一點驚喜,就可以去外面找那些不三不四的野男人鬼混。”
沈知意知道他是說書房裏的東西。
一時間,心裏更委屈了。
這段時間晏沉風忙着應付原不凡,她都看在眼裏,所以弄了那些,想讓男人放鬆一下。
他倒好,還在這裏質疑她的衷心!
“我就鬼混了,你能把我怎麼樣?”
“不能把你怎麼樣,但可以讓你長長記性。”
晏沉風說完,抱着她大步走進浴室。
……
整整一夜,男人在她身上不斷索取。
沈知意最後累得暈了過去。
看着懷裏不省人事的小女人,晏沉風既心疼又生氣。
平時幾個小時過去,沈知意肯定會開口求饒。
但這次,愣是一句話都沒說。
他抱着沈知意到浴室仔細清理乾淨,又給她換了身睡衣。
掩好被子之後,去了書房。
直到天色微亮,手機響了。
是晏明玉打來的。
晏沉風接起電話,聽到晏明玉跟朋友們道別的聲音,應該是剛散場。
隨後,晏明玉問:“臭小子,你沒把知意怎麼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