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靈這會眉頭一皺,“你什麼意思?”
“我沒什麼意思。”
這男士笑了笑道,說着,他扭頭,看向了身後那些朋友們,手指微微一指,“你若是拒絕我,會讓我很下不來臺,這會讓我很沒有面子。”
“小姐,你該不會這點面子都不給吧。”
“你不給我面子,那就是看不起我了。”
這男士淡淡的道,語氣漸漸多了一絲冷意,“在永安,你知道我是誰嗎。”
諸葛靈臉色微微一沉。
“我只知道,你在自討沒趣。”一旁,一個憊懶的聲音傳來,葉易斜靠在桌子上,甚至不看這個男人一眼,“走開些,別在這裏像只蚊子。”
葉易目光看向遠處,瞧他那個樣子,甚至似乎還想吹一聲口哨,那男士扭頭看去,順着葉易的目光。
發現那是一個侍女郎,穿着旗袍,扭動着滾圓的臀部。
“快些,我耐心有限。”這男人嘴巴輕啓,微笑的道。
看着他把紅酒杯,直接遞到諸葛靈的脣邊,一旁,一隻手伸了出來,按住了他的手腕,“聽不懂人話是嗎。”
葉易嬉笑的看着他,“想喝,自己回家喝去。”
這男人臉色一沉,“我們主人之間講話,有你這個下人什麼廢話的勁?”
才一句話,一旁,諸葛靈,諸葛天龍,寧雯等人,一齊看了過來。
葉易笑了笑,手上一用力,這男人立馬爆發出一聲慘叫,直接“噗通”一聲,跪在了諸葛靈的面前。
“哎,你怎麼了這是,又不是逢年過節的,幹嘛行這麼大的禮。”
葉易‘大驚失色’,伸手就要去拉這個男人,他疼到發出殺豬一般的慘叫聲。
“啊,啊,你撒手,你撒手!”
“好了。”一旁,諸葛靈無奈道,“我堂姐的酒宴,你別鬧的太過分。”
葉易五指一鬆開,這男人才一陣粗粗喘着氣,滿頭冷汗,低頭一看,他手腕已經腫的像個包子了。
“你完了!”這男人一扯自己的衣領,露出一臉猙獰的表情,“我叫周斌,周評的親弟弟,你敢動我?”
“出了這個大樓的門,我要你跪着從這裏爬出去!”
周斌猙獰道。
“周評?”葉易笑了笑,臉上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來。
還沒等葉易說話,從這個人背後,傳來了一道諷刺的聲音,“周評?那是什麼東西?”
周斌大怒,起身,一下扭頭看去,只看到一個耳朵上打着耳釘,穿着一身火紅色衣服的青年,雙手插在口袋裏,一臉戲謔的走了過來,而在他的衣領上,甚至還彆着一個圖案。
那是一頭猛虎,框在一個門內。
光是粗略一看,那猛虎彷彿要擇人而噬一般,眼眸深處,透出一絲兇光來。
“虎、虎門?”周斌大驚失色,臉色發白的道,剛纔囂張的氣焰,瞬間一下全沒了。
“就你叫葉易是吧。”
這青年眼神很輕慢,嚼着口香糖,“我們陳師兄找你。”
說完,他下巴向後一揚起,只看到虎門的人羣中,紛紛讓開一條道,一個大馬金刀坐在沙發上,更加囂張的大少,坐姿狂妄,遠遠的目視向這邊,對着自己勾了勾手指。
然後人羣就再度淹沒了他,只看到他四周,坐了一羣達官貴人,而那‘陳師兄’,在那坦然自若的飲酒。
看着那青年離去,諸葛靈在身後,一把拉住了葉易的胳膊,衝着葉易搖了搖頭,表情凝重道,“別去。”
葉易嚼着口香糖,輕鬆的笑了笑,“沒事,聊聊而已。”
說完,就跟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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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竟身邊,簇擁了一大羣人,粗略看去,有虎門永安分舵,採購主管,胡平。
他是一位上了年紀的中年人,頜下留着一撇小鬍鬚,身上穿着略有一絲臃腫的中山裝。
永安,張市尊,李副市尊,等七八位頂級實權人物。
陳竟嚼着口香糖,和這些人在有說有笑。
桌上,開着一些幾萬塊一瓶的人頭馬洋酒,像是不要錢一樣的擰開在那。
不一會,虎門人吳洋,領着一個雙手插在口袋裏的青年,就這麼進來了。
陳竟打眼先瞧了葉易一眼,也沒先說話,只是用鑷子,夾起一塊冰球,放進了自己的酒杯裏,晃動了一下,發出哐當哐當的聲音。
陳竟手指一勾,身旁閃出一位青年,坐在了他身旁,臉上纏着紗布,身上還有淤青,葉易認出了,正是自己的老熟人,丁奔。
一旁,從張市尊,李副市尊開始,紛紛停止了交談,開始打量起面前這位陌生的青年。
“我很忙。”
陳竟開門見山道,大馬金刀的坐着,眼神帶着一絲冰冷,看着葉易,“沒那麼多的時間陪你廢話。”
“我也不想知道你是誰,你叫什麼,我就簡單說兩句。”
“我師弟。”陳竟指着丁奔道,“出去接個單子,你把他生意砸了,把他臉打了,這不要緊。”
“你怎麼打他的臉的,這無所謂,不過你打他的臉,就是在打虎門的臉,在砸虎門的招牌。”
“在永安,我們虎門的地頭上,你,還是第一個這麼狂的。”
陳竟搖了搖杯子裏的冰玻璃球,淡淡的道,“今天是個大吉利的日子,我也不想多爲難你,跪下,給我兄弟磕個頭,認個錯,再自罰三瓶,這個事,就這麼算了。”
陳竟指着桌子上的人頭馬酒道。
等陳竟說完,一旁張市尊等人,又開始微笑的和胡平等人聊了起來。
沒一個把站那的葉易放在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