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海峯被抽了一耳光,屈辱,茫然,驚懼不定,已經徹底失了分寸,他哆嗦着手,拿着手機,一個電話,趕緊打了出去。
齊天楚?
這個名字,怎麼那麼耳熟,他是惹上了什麼人嗎?
齊天楚滿臉猙獰,走到了那小宋面前,一腳,直接踩在了他的臉上,“這個,金門不夜城老闆的兒子,是吧?”
“宋大軍?真牛啊,我當初的小弟,都敢跟我叫板了是吧,問問他,自立門戶了幾年,連我都不認得了是吧?”
“行啊,你,你爹又是誰?”
齊天楚極爲囂張,一隻手拿着手帕,捂着自己的後腦勺,走到另外一個大少面前,指着他的臉,“說!”
這大少臉色一白,但怎麼想,都不覺得自己該怕。
事到如今,他除了依仗自己家裏老頭子的名聲,也不知道自己還有什麼可依仗的了。
他連忙大喊的道,“我爸是弘天運輸公司,錢總!”
“呵,哪來的小雜魚。”齊天楚不屑的篾笑一聲,後者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打個電話給你們的老子,別說我沒給過他們機會,叫他們過來,現在,就這個夜店,給我跪在我面前!”
“告訴他,我叫齊天楚!”
齊天楚站直了身子,緩緩的道,“問問他們敢不敢來,後不後悔生了你們這幫東西!”
齊天楚?這個名字,怎麼那麼耳熟呢?
一個電話先撥出去的趙海峯,身子一陣發抖,這會念叨了一會,他突然意識到,這個名字爲什麼那麼耳熟了。
“嶺南,齊爺?”
趙海峯驚恐的尖叫了一聲,手上的手機,啪嗒一聲,掉在了地上。
四周那些大少們,一下也傻眼了,莫名其妙的看着這個趙海峯。
這一刻,只有趙海峯自己知道,他的內心是何等的翻江倒海和恐懼。
嶺南四大天王,齊爺!
蘇紅的金主,那個他們接觸不到,更高的那個圈子裏的人!
真正的,大佬中的大佬!
之前,他們只聽說齊爺齊爺,很少會人叫他的名字,所以,猛然在聽到齊天楚這個名字的時候,他們竟然一時還沒有反應過來,這個人,就是嶺南四大天王之一的,齊天楚!
一想到這,趙海峯一陣萬念俱灰,整個人身子都立馬癱軟在了地上。
他完了,惹上自己惹不起的人了。
“喂,兒子,怎麼了?”
電話接通,傳出了電話裏,趙氏集團董事長,趙福安那疲憊又蒼老的聲音。
“爸,沒什麼……,我,惹事了。”
在齊天楚冰冷的目光下,趙海峯帶着一絲哭腔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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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十個凶神惡煞的保鏢的圍攏下,剛剛那些還氣焰囂張的大少們,一個個徹底無聲了,蹲在了地上,早沒了當初那半丁點的氣勢。
王志揪着蘇媛的頭髮,很滿意。
齊天楚一塊手帕捂着後腦勺,表情冰冷,一眼從這些人的身上,緩緩掃了過去。
“男的,打骨折一條手,放回去,女的,全部留下。”
一聽到這話,坐在人羣裏,一直很淡定的王聘婷,表情都變了一變,但旋即,依舊鎮定的面不改色。
“啊!”一聽到這個話,那些大少們,一下身子全被嚇癱了。
一些膽子小的,更是被嚇的魂不附體,當場昏了過去。
更恐懼的則是那些名媛,那些女孩子們,這會驚恐的尖叫了起來。
“不要,我們不要!”
她們簡直不敢想象,自己今晚被留下,等待她們的,會是怎麼樣的末日!
“啊!”夏露跟葉兮兮,更是害怕的縮成了一團,面無人色。
“不,不行!”趙海峯大驚失色,他這個時候,還算是個男人,咬牙道,“齊爺,這跟他們沒關係,把她們放了,我留下!”
“啪!”一個五大三粗的保鏢走過來,一記重拳,狠狠的砸在了這個趙海峯的臉上,趙海峯立馬嘴裏全部是血,整個人暈在了地上,只吐出了一顆牙齒,徹底說不出話來了。
那些粗魯的保鏢,全部上前,來抓這些女孩子的頭髮,而此刻,齊天楚已經臉色冷漠,轉身就走了。
坐在一旁的葉易,忍不住一陣微微咋舌,算是對嶺南的粗魯,有了一個更直觀的認識了。
“葉哥哥!”葉兮兮被嚇壞了,兩隻手,用力的抓着葉易的袖子。
那夏露,更是被嚇的面無人色。
眼看着任何一個人都靠不住了,王聘婷深吸了一口氣,從頭到尾,看完這一場鬧劇的王聘婷,終究是有些忍不住了。
她一忍再忍。
畢竟,她的手下還不在這,她貿然暴露自己的身份,不好說齊天楚是個什麼身份。
九成九,小小一個小齊,見到自己,早該他嚇的魂不附體纔對。
但是,就怕萬一呢?
就怕這個萬一的萬一,這個齊天楚,眼看到自己身邊無人,獸性大發了怎麼辦?
王聘婷,從不敢賭那個萬分之一!
眼看着,又一個光頭,帶着墨鏡,極爲粗魯的男人,眼睛一亮,盯上了這個坐在人羣裏,最漂亮,姿色最傲然,冷豔的女人,一伸手,就來抓王聘婷的頭髮。
從頭坐到尾,再淡定,再冷靜的王聘婷,這會也有些繃不住了。
“住手。”
王聘婷緩緩開口了,嗓子裏,浮現出了一絲冰冷的聲音。
“你知道我是誰嗎?……”
話還沒說完,一聲慘叫,直接覆蓋掉了她的聲音。
王聘婷震驚的扭頭看去,剛剛伸向她的那一隻手,一百八十度,翻轉!
那個五大三粗,原本凶神惡煞的男人,這會只有雙膝跪在地上,發出歇斯底里,痛徹心扉的慘叫聲,那慘叫聲,淒厲到了極點。
“刷”的一下,一瞬間,所有人都看了過來。
坐在沙發上的葉易,大馬金刀的坐着,臉上一絲反應也沒有,看到這些人看過來,依舊只是在笑嘻嘻。
“幹什麼,幹什麼呢。”
葉易笑嘻嘻的道,“怎麼能對一個女士,這麼粗魯呢?”
王聘婷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脣角含笑,再度緩緩閉嘴,身子向後靠,繼續恢復了那冰冷的樣子,一言不發。
只是她的眼中,開始多出了一絲饒有興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