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幾個人目光看過來,於筱筱臉色有幾分不好看。
李謹言已經不愛搭理她,雖然沒有明說,但兩人卻也事實上,幾乎形成了事實分手。
雖然於筱筱不願意承認,但是她也不得不接受這樣的事實。
可是,今天被蘇小余這麼一說,於筱筱心裏,還是很難過。
“太過分了!”韓三千一拍桌子,不管是出於表面,還是此刻他這樣的心情,韓三千都站出來表態了,“筱筱,走,你跟我們去問李謹言要個說法去!”
韓三千帶着一些不忿的語氣道。
“要不,還是算了吧。”於筱筱搖了搖頭,表情顯得很不好看,也很爲難,她想默認這段感情結束了,不想再鬧的那麼大。
秦學風整理了一下衣服,緩緩的站了起來,“碰上渣男了?那這樣吧,於小姐,你跟我走上一趟,我幫你去要個說法。”
“不過渣男這種成色,於小姐以後還是離他遠一點。”秦學風淡淡一笑,身體裏,透出強大的自信來。
反倒是於筱筱,這會被架着,有些下不來臺了。
“那好吧。”於筱筱只能點了點頭,不情不願的站了起來。
看到這些人要去,葉易捏起一個果脯,扔進了自己的嘴巴里,也跟着站起來了,一行人在蘇小余和韓三千的慫恿下,就直奔那個包廂而去。
“嘭”的一下,到了那包廂裏,秦學風直接蠻不講理,擡腿就是一腳,重重的踢在了包廂的門上,把門踢開。
在永安,會不會撞上一些鐵板凳?
會。
但是,他秦學風,一向自視甚高,對永安這些小地方的人,完全不帶怕的。
一腳踢開這個包廂的門,包廂裏,光線旖旎,全是香水的氣息,桌子上,果脯,果盤和酒瓶子,狼藉一片,甚至還有一些女性的內衣。
而一個奢遮大少,領口微微敞懷,酒氣熏天,懷裏摟着一個一米七個頭,雙腿極爲修長,身材傲然的美女。
兩人衣衫不整,藉着昏暗的光線,甚至可以看到李謹言那一雙不安分的手,甚至都已經快要遊走到了一些不可言說的地方去了。
此刻的李謹言,哪有平時半點翩翩公子的味道,像極了一個風流大少。
於筱筱看的是心碎了一地,甚至心頭涌起了幾分薄涼。
猛的包廂門被人一腳踹開,李謹言吃了一驚的同時,懷裏的女孩也被嚇的一下躥了起來,起碼去系身上的衣服釦子。
被嚇了一跳後,李謹言也是神色不善,這個場子是他堂姐開的,要不然他李謹言也不敢隨隨便便出來尋花問柳。
看到包廂門被人一腳踢開後,李謹言先是下意識的扣釦子,等看清了涌進來的人後,李謹言一下就鎮定起來了。
“韓三千,蘇小余,你們來這幹什麼?”
李謹言掃了一眼躲在這些人身後的於筱筱,雖然心頭早有準備,但這會,李謹言心頭還是閃過了一絲不耐煩。
“兄弟,玩的挺花呀。”不等旁人開口,今天正有意表現一下的秦學風,嚼着檳榔,緩步走了進來,目光先掃了一眼這個包廂裏陰暗的氛圍,他嗅了嗅,空氣裏甚至還有一些男女之事後,獨有的味道。
一旁那絲襪都被撕破了的女孩,只是一邊在整理衣服,一邊低着頭,用長髮遮住自己的臉。
既然被撞破了,李謹言也不裝了,把兩隻腳朝着茶几上一放,從口袋裏摸出一隻煙,點燃,噴出一口煙霧後,再把手上的打火機,扔在了桌子上。
看這個李謹言絲毫不怵自己,被撞破了,也沒有一丁點的尷尬,秦學風倒是也撐得住起。
今天這麼多小弟在這裏看着呢,還有她愛慕的音樂學院的華蓉在這裏。
說什麼,輸陣也不能輸人。
“兄弟。”秦學風和李謹言並排,坐下,大刺刺手往李謹言肩膀上一攬,漫不經心道,“做男人,腳踏兩條船,不好吧?”
“這位於小姐,是我的朋友,今天這事,你不打算給我們一個交代嗎?”
秦學風笑了笑道,他打算拿出自己的氣場來,拿捏一下這個不諳世事的小子。
可惜,秦學風這一次計劃落空了,對方完全不喫他這一套。
一巴掌,打開秦學風的手,李謹言噴出一口煙霧,不鹹不淡的道,“你想要我給什麼樣的交代?”
說着,李謹言伸出手指,彈了彈菸灰,繼續道,“你也配,我給你交代?”
第一句話尚可回覆,但後一句,就讓秦學風臉色有些掛不住了,這小子,很特麼狂啊!
秦學風心下估量了一下,這小子再狂,恐怕也該有個底線的。
又能狂到什麼地方去?
估摸着,最多也就跟韓三千這些人的成色差不多。
一念至此,秦學風臉色更冷,既然要裝,那今天就更要一裝到底!
秦學風眼神飛速盤算了一下,在碰到這種完全不給自己面子,不肯配合的富二代怎麼辦?秦學風盤恆了一下,自己雖然是嶺南人,但是也經常到永安來玩,在永安道上,也不敢稱是完全不認識人。
譬如上,秦學風三年前,就在永安這地帶,認識了一位赫赫有名的大哥,王瘋狗。
當然,這是道上兄弟們給他的諢號,秦學風還是稱呼爲他王哥的。
這個王瘋狗,在這一帶很有勢力。
當然,稱不上非常有,但嚇唬一下隨隨便便碰上的富二代,大抵也是夠了的。
以自己平時跟這個王瘋狗相互之間的籠絡,自己花在他身上的錢,前前後後,大抵一兩百萬是跑不了了。
今天叫他辦這點小事,多半是沒問題的。
思襯好了辦法,秦學風於是就壯開膽氣,先是冷笑了一聲後,然後緩緩的道,“兄弟,今天你要是不給個說法,恐怕今天走不出這個包廂。”
秦學風笑了笑,語氣也放重了一點。
一會等王瘋狗的人到了,就看形勢拿捏這個小子,要是他背景過硬,那就讓他自罰三杯,說兩句軟話,今天這個事,那就一筆輕輕帶過。
他也壓了別了,給足了於筱筱面子,出盡了風頭。
要是背景不過硬,那對不起。
就憑他今天在這裏撂下的這幾句騷話,不跪下磕幾個響頭,今天想走,那斷然是不可能的。
不喫到死,今天也掙不回這個面子,體現不出他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大少地位!
當然,這也是他秦學風在嶺南可以辦到的極限了。
畢竟,這裏不是他的主場,他能辦到的有限。
李謹言一下笑了,和看着傻子一樣,看着這一包廂的人。
“你想今天讓我走不出這個包廂?你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