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在地上的聶倩,掙扎着,大聲的喊着,望向那些已經逃竄的人,但那個揹着單肩包,一隻手上拿着一個扳手的人,依舊無動於衷。
“你快啊!”任婷婷倒在地上,看到這一幕,幾乎都要急的吐血了,這個年輕人是怎麼回事,一點都看不出苗頭的嗎?
對面那些人,可是降神組織的人!
這樣大好的機會,不斬盡殺絕了,一旦等他們跑回去,那不是縱虎歸山,麻煩更大了嗎!
“帥哥,你快殺,快殺了他們啊!”看着那些降神組織的人都要跑遠了,任婷婷着急的大叫着道。
葉易一雙眼神,古怪的看了他們一眼,不爲所動,而是轉過身來,修理自己的車。
“喂,你們有誰會修車?”葉易聳了聳肩,拍了拍這個壞掉的車頭,“這可咋整,我還想去雲城呢。”
葉易滿臉的痛苦,再擡頭看了看這個路,這要是徒步去雲城,怕不是要走上兩天一夜吧?
這些該死的奸商!
被人一腳踢在肚子上,那幾乎肝腸寸斷的感覺,這會終於緩緩過去些了,聶倩長松一頭氣,滿頭都是冷汗,掙扎着靠着一塊石頭,坐了起來。
降神組織那些人已經跑遠了,徹底在東南軍區那個車隊趕到之前,消失在了視野裏,聶倩覺得可惜,也覺得幸運。
不管怎麼說,自己這都是逃過一劫了。
這人到底是個什麼來歷?
聶倩驚疑不定的眼神,看着那個年輕人,自己一隻手按着自己的肚子,一運氣,巨大的疼痛感立馬再次瀰漫了上來。
聶倩只能放棄了這個做法。
“靠,這車真的壞了啊!”葉易一拍這個引擎蓋,無語的道,說着,目光還掃了聶倩和任婷婷一眼。
真是倒黴,碰上這兩個傢伙。
“轟隆隆”就在這時,一陣汽車的轟鳴聲,從不遠處傳來。
葉易連忙扭頭看去。
油彩軍綠色的五輛皮卡,車後載着五車軍士,朝着這邊行駛而來,而這邊是唯一一條小路,僅容兩輛車並行。
車子開到大概十步距離外,停下了,馬達的轟鳴聲齊齊一頓。
車上,一位帶着軍綠色帽子,彆着一顆將星,極爲年輕的軍官,大馬金刀的坐着,紋絲不動。
落到他視野裏的,是兩個像是受傷的旅遊女孩,和一輛報廢的車子。
“空氣裏有血腥味,過去盤問一下!”這年輕將軍下巴一擡,淡淡的道。
立馬,從他皮卡後,那一車的軍士立馬跳下了車,端着步槍,直奔對面那些人去了。
看着軍士去盤問,車子上,還有一位極爲年輕的女教官,留着到腰部的長髮,整個人顯得英姿颯爽。
“陳汗青,小心一點,這路上可不太平。”
“呵。”坐在那女人旁邊,滿臉戲謔的男人,就是陳汗青了,陳汗青瞥了一眼身旁那女將官道,“黎真,你也太小心了,這裏是什麼地方?離雲城只有一天車程了,什麼人瘋了,趕來是這裏劫道?”
說着,他把玩着自己手上,一枚陰森森的黑色吊墜。
那是一個邪神模樣,但是被釘死在了十字架上的吊墜,看上去邪惡無比。
“還是小心點,總歸是好的。”黎真皺了皺眉,但還是堅持道。
陳汗青發出不屑一笑。
士兵的盤問很快回來了,“報告陳將,他們遇到了降神組織的人的襲擊,那邊有四具降神組織人的屍體,對方碰上了我們的車隊,已經提前逃竄了!”
“哦?降神組織?”陳汗青挑了挑眉。
“那不是遊走在西江那邊的一個組織嗎,怎麼跑到這裏來鬧騰了。”一側的黎真,蹙着眉頭道。
“行了,上車,出發!”陳汗青大手一揮,衝着外面喊道。
那些剛剛還在盤問的士兵,立刻收槍,咚咚咚,就跑了回來,接着,匆匆翻身上車。
“等一等,慢着!”
就在這個時候,就看到一個揹着單肩包的青年,腳步匆匆,跑向了他們,“這位帥哥,美女,能不能帶我一程啊,你們是去雲城的吧,我也是想去雲城。”
“你們,我們被他們搞的,車都壞了。”
葉易指了指那輛報廢的出租車,嘿嘿笑了一聲,“你們總不忍心,把我們扔在這荒山野嶺吧?”
“我看你們車上,位置還挺空的,就讓我們三個上去站一站。”
葉易指着這些人身後的皮卡。
那皮卡很大,一輛車上,不過拉了十個士兵,其實還很空曠。
就算再上去站十個人,也不會太過顯得擁擠。
葉易就是打上了這輛車的主意。
黎真皺了皺眉。
“不行,你當我們這是什麼地方嗎?”陳汗青臉色一沉,當即落下,對着這個年輕人呵斥的道,“讓開,我們還有軍務在身。”
“這樣吧。”一側黎真不忍心,開口道,“我可以打個電話,通知雲城的辦事人員,叫他們過來一趟。”
黎真溫和道,“你們就在這稍等就行。”
“管他們幹什麼。”陳汗青皺了皺眉,不滿的瞪了黎真一眼,這女人,就是心腸太軟,婆婆媽媽的。
“都是自己國家的人。”黎真嘆了口氣,輕聲道,也不想爭辯。
“我就上去站個位置,不麻煩的。”葉易搓了搓手,看這車子裏兩個軍官,軍銜都很高,但偏偏人長的極爲的年輕,葉易把目標,盯上了那個看上去比較好說話一點的黎真,連忙道。
“這位美女,我看你氣血不足,臉色蒼白,很明顯是受過一些內傷。”
“不如這樣,我手上有療傷聖藥一枚,看我們有緣,我就送給你當車費可好?”
“你看,這天馬上就要黑了,這裏還冷,等別人來接我們,一來一去,都要到後半夜了,我可不想在這裏過夜。”
“再說了,那還有兩個女孩子呢。”葉易指了指遠處任婷婷和聶倩,毫無廉恥之心的就拿對方當說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