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喝酒!”
看葉易沒有第一時間答應,耿老爺子也很懂事的立馬不再提及這個事,而是轉而,開始說起了一些其他事。
酒桌上,耿老爺子,耿長空等人,都稱得上是見多識廣,見識廣博了。
酒桌上,經常一些妙語生花的故事,就逗的酒桌上的衆人,一陣哈哈大笑。
酒過三巡,葉易喝多了,起身出門去解手。
而一間包廂裏,葉家的人,還在請郝家的人談生意。
這個包廂裏,一眼看去,明顯檔次就是低了好幾層,而那中年人,正坐在首座上,正襟危坐。
放在他面前的酒杯,大半天了,就淺淺的喝掉了一點,在座的葉天崇等人,卻也沒一個敢勸他的酒的。
“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觀心齋,金遠先生。”
郝大勇指着身側,一位鬍鬚銀白的老人,面色淡然的道。
這位鬍鬚銀白的老人,一看就是氣質非常的沉靜,頗有詩書氣質。
如果葉易在這,一定一眼就可以認出,這位,就是觀心齋的金遠!
“金遠大師,可是我們雲城,出了名的神醫啊,這次可以請他來,不容易。”
“你們認識一下。”郝大勇淡然的道。
這份關係介紹,明顯就是看在葉家有一位女神醫,葉清瀾的面子上了。
坐在一側,葉天崇連忙用肘子,輕輕碰了碰葉清瀾,葉清瀾也很懂事,此刻立馬起身,手上捧着酒杯,向這個金遠敬酒。
“金大師,我敬你一杯!”
金遠擺了擺手,端坐在,“跟着我學習,可以,但是拜師,那就不必了。”
“老頭子我一把年紀,現在也收不動徒了,你這女娃,倘若天賦真的不錯,從明兒起,就先來我的觀心齋,從打下手開始學起。”
“如果你的悟性真的高,我自然會教你一些東西。”金遠微微頷首。
其實他很討厭這些迎來往送的事。
收一個什麼所謂的女神醫,也等於是再給他添個麻煩。
至於女神醫這個噱頭?
來來往往的人,誰不這麼介紹?
但是真正的天才,又有幾個?
被金遠這麼一說,葉清瀾臉色不禁有些不好。
她再不濟,在永安,也是被人奉爲女神醫,活菩薩的,居然叫她去觀心齋,從學徒工做起?
這多少是有些看不起她了。
注意到女兒的反應,葉天崇趕忙在桌子下,輕輕踩了自己女兒一腳。
作爲她父親,葉天崇哪裏還不知道自家女兒在想些什麼?
跟着學不學的到東西,這不要緊,但是跟金遠,跟郝家,拉攏好關係,這纔是最緊要的。
這這會不給人面子,那人家郝大勇就會很不高興。
葉清瀾立馬很懂事的捧杯,客客氣氣道,“謝過金先生,從明兒起,我就會去觀心齋的。”
“呵呵。”一側,郝大勇打起了圓場。
“老金啊,這女娃子,可跟別人不一樣,你可別太瞧不起她。”
“這位女娃子,在永安,那可是人稱活菩薩,女神醫的,跟那些亂七八糟的貨色,可不一樣。”
“我郝大勇能給你介紹的,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貨色嗎?”
郝大勇笑了笑。
坐在那的葉家人,聽到郝大勇主動出面,幫他們吹自家女兒,葉天崇等人的臉色,立馬就好看了許多。
不管再怎麼說,自家女兒在醫術上,絕對是優秀的。
雖然不好比這些老一輩神醫,但是,拿出去,也絕對是可以讓整個葉家驕傲,臉上沾光的存在!
葉清瀾溫和的坐在那,心頭卻裝着一抹自矜之色。
她從小到大,最驕傲的,就是自己的醫術了。
商業這些事,她可以不懂,不精通,但是說到醫術,她就沒什麼可以感到讓自己不從容的了。
不管你們看不看的起她,總之,她葉清瀾,就足夠驕傲。
“天才啊!”
金遠輕輕一笑,端起酒杯,喝了一口,“說起天才,前些天,我在觀心齋,見到了一位年輕人,不過二十七八歲,論起醫道上的天才,那才真是讓老頭子我,心服口服啊,哎。”
金遠說着,一臉感慨,悠然和嚮往的道,“你都無法想象,那麼小一個年紀的娃娃,也就跟我孫子差不多大,這醫術,居然都到了那種層次了。”
“哎!”
“是嗎?”一側的郝大勇,一下都被金遠的這個話題,吸引起了興趣,“那是個什麼樣的人啊,男的女的?”
“真是想不到,在雲城,還有讓您老這麼感興趣的晚輩呢?”
天才?
一側葉清瀾聽着,臉上沒什麼表情,只是默默的喝着自己面前的椰子汁。
她葉清瀾,自問自己一生不弱於人。
這雲城人吹噓的什麼‘天才’,恐怕也未必就強的過他。
一側,葉天崇,葉北境等人,臉上也閃過一絲驕傲,他們也是這樣想的,但他們不說。
畢竟,這些大佬們開口在聊,他們插話,就顯得有些不禮貌,太狂妄了。
哪知道,這金遠下面的一開口,就讓葉清瀾多少是有些愣住了。
“這四惡脈,不知道你聽說過沒。”金遠摸着自己的鬍鬚,淡淡的道。
“四惡脈啊。”郝大勇一愣,旋即緩緩點頭,“聽過,聽過,是不是就是你們醫道這個行業裏,常說的,天下十大惡症之一啊。”
“對,對。”金遠一陣連連點頭,“所謂的四惡脈,就是天下四大最惡的脈象,全部匯聚在了一個人身上。”
“這病邪門到了極點,幾乎無藥可醫,被名列天下十大奇症,第八名!”
“哎,就在幾個月前,老頭子我的觀心齋,就接到了這樣一個病人!”
“哦?”郝大勇立馬就來了興趣,連忙問道,“那然後呢?”
“老夫帶着徒弟,廢了好大一番手腳,連護心丹都給他喫下去了,還是無濟於事,這四惡脈啊,我確實是治不好。”
“可是哪知道,那天,正好就有那麼一位年輕人,在我的觀心齋裏。”
“這年輕人眼看着那老人快不行了,就出手救治,前後不過半個小時,就把人給一回來了!”
“那四惡脈,也就那樣被他給醫好了!”
郝大勇滿臉的震驚,“這麼牛?他纔多大啊!”
“哎,一個晚生,能有多大。”金遠滿不在乎的擺了擺手,這會,語氣裏,更是唏噓非凡,在這些勉強還聽的懂醫道這些內容的晚輩們面前,金遠多少就有點賣弄,和敲打這個葉清瀾的意思了。
“這算什麼,更牛的還在後面。”
“後面,東南軍區裏,有一位……,不可說,不可說啊。”
“就是身份上,已經通天的人物,患上了天下十大奇症,排名第三的,百業花萎!”
“好傢伙,軍區請動的名醫,當時不計其數,連老頭我,也只是去擦個邊角料的。”
“甚至爲此,把京都第一名醫,袁虎先生,都請了,可惜,面對這個絕症,還是束手無策!”
“最後啊,還是軍區,聽說了這個年輕人的名氣,派人把他請去,被他醫好了老爺子那個病!”
“現在,那年輕人,可是現在東南軍區,那位的救命恩人,這地位之尊崇,嘖嘖,你們就想吧!”
“這麼厲害!”聽到這麼個說法,一側的郝大勇簡直要傻了,不禁瞪大了眼睛。
“這人,怕不是什麼醫家的隱世門閥,出身的吧,恐怖到了這種程度!”
“誰知道呢,哎!”
一側的葉家,葉天崇等人,包括葉清瀾在內,全部是聽的目瞪口呆,心馳神往。
甚至剛剛內心還有些不服的葉家人,這會無不是聽的臉上躁紅躁紅。
這真不會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這個人,可比自家女兒,強多了!
葉清瀾聽的也是一陣炫目,心情如掀起了巨大的波瀾一樣,久久無法平息!
“這世上,真的還有這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