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憑他一人,雙拳難敵四手,若剛纔對方帶着保鏢進來,鹿死誰手還不一定。
李遜看了他一眼,說道:“老孟,你害怕嗎?”
孟浩威不得不分析說道:“李總,這是別人的地盤,我們人單勢弱,未必能佔都便宜。”
兩人並不知道,洛九背後的那些人並不在滬市這邊,大本營在蘇市,只不過,兩地挨着距離不遠,滬市這邊有私募公司業務,也會經常過來這邊活動。
李遜想了想,也覺得孟浩威說的有幾分道理,剛纔那洛九的那些話,當中應該真真假假摻雜了其他混亂信息,有可能那些人以前是混道上,這些年做了相對正當的生意,減少這方面的事情。
可這不意味着,他們把這些發家本領忘了。
他這裏纔剛起步,根本就沒有與人家叫板的資格。
“老孟,如果是你,你會怎麼選擇?”
“我選擇不與這些人產生太多的關聯,若能花錢消災最好。”孟浩威看了他一眼,老實說道。
李遜有些意外地看着他,退役回來的人,又年輕,血氣方剛,按理不應該如此老成持重,應該屬於衝動熱血青年纔對。
說出這樣的話,讓他不得不重新思考起來。
洛九剛纔說的話,按理他這邊可以選擇第二個辦法,只要他正常的操作和買賣,適當拉昇,不斷做T降低成本,之後再迅速拉昇一波,讓對方賺取兩千多萬元的浮盈,就可以化解這件事了。
可他覺得,真的這麼做了,對方將會黏上他,以後還會有源源不斷的麻煩。
就像趙泉、姜月琴等人,每天都找各種理由,給他發聊天信息,保持着聯繫,恐怕後面會有所圖。
他想要徹底斷了聯繫,對方也不願意。
現在洛九這邊,自找到他之後,就接連幾次聯繫,元龍公寓那邊出現的陌生人,估計是洛九那邊安排的人。
“李總,我們現在去哪裏?”
李遜剛纔已經見過了李瀟,一起喫過飯,算是不枉此行。
距離晚上登基時間,還有幾個小時呢。
況且,洛九先前幾次提起李瀟,對方指不定真會拿李瀟做手腳,他不敢讓妹妹置身在危險狀態。
不處理好洛九和他後面的那些人,這事情,恐怕很難善罷甘休。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他心裏也有些拿捏不定。
李遜想了想,對孟浩威說道:“我們找個地方坐下,喝點東西。”
孟浩威點點頭,他看出來老闆要思考一些事情。
李遜撥通了一個電話,很快,電話接通了。
劉征途說道:“李兄弟,怎麼想到給我打電話了,我在跟林兄弟一起,不得不說,專業的操盤手就是不一樣,今天經過他的指點,我浮盈了兩個多點呢。”
李遜挑了挑眉,說道:“老哥,你這是公開佔用我公司的資源,再這樣我可是要收取指點費的。”
劉征途笑着說道:“你這話說的,我會虧待了林兄弟嗎?我們正在喫飯呢。”
李遜沒有在這個話題跟他扯,反而問道:“劉哥,問你個事情,滬市這邊有家雄獅私募基金管理公司,你之前有聽過嗎?”
“沒聽過,我又不是金融圈子的人,我怎麼知道,你怎麼不問問小袁呢,她可是在滬市呆過,也在金融圈子工作了幾年,再不濟,你問我老婆啊。”
“你老婆?”
陸雅茜在金融圈子發展了那麼多年,定然聽聞過雄獅私募基金管理公司。
李遜發現問錯人了,便說道:“行吧,那你們喫飯吧,回去再聊。”
掛斷電話後,他打電話給袁慧瑩。
不一會,袁慧瑩接通了電話,語氣有些不悅說道:“李總,你別說現在假期取消,要我趕過去機場吧?”
“沒,你別那麼敏感,還有,我好像也沒有先例吧?”李遜無語。
袁慧瑩說道:“那剛分開沒多久,你怎麼給我打電話了?”
李遜問道:“打電話給你是要問你個事,滬市這邊的雄獅私募基金管理公司你知道嗎?”
“雄獅私募?聽說過,不熟,他記得這家公司的老闆,叫孟烈雄。”
“哪三個字?”李遜問道。
“孟子的孟,烈火的烈,英雄的雄,怎麼了?”袁慧瑩問道:“雄獅私募的人找你了?”
“你說得罪了這些人,後果會怎麼樣?”李遜問道。
袁慧瑩本來慵懶的動作僵了僵,隨之坐直了身體,臉上也多了幾分認真,問道:“李總,你認真的嗎?”
“怎麼了?那些人很麻煩嗎?”
李遜皺了皺眉,他從對方的語氣裏,聽到了一些嚴肅。
袁慧瑩說道:“圈子裏有傳聞,那些人發展起來的過程不太乾淨,但這麼多年都沒出事,當中,定然是擁有不少的人脈和資源,不過這些人在蘇市發展,他們以前活動的範圍也是在蘇市,不過私募公司成立在滬市,方便吸納更多的託管資金,李總,我不希望你與那些人接觸,不要與之產生利益糾紛。”
李遜問道:“他們會採用一些見不得光的手段嗎?”
袁慧瑩提醒說道:“若明面上的手段解決不了,他們極有可能會採用一些見不得光的手的,李總,你別告訴我,你得罪了那些人?”
“很早之前就得罪了。”
李遜把之前的事情簡單了一下。
“你當時的股評文章預測很準確嗎?還連續寫了三篇?”袁慧瑩好奇問道。
李遜說道:“嗯,他們覺得我破壞了股票操盤策略,損失了兩千多萬元,算到了我的頭上。”
袁慧瑩捂着額頭,她覺得,老闆還真是惹禍精,這邊剛遭受了懲罰,那邊又得罪了有社會背景的一傢俬募公司。
“這真的太難了。”
“他們有沒有提出什麼條件?”
李遜說道:“他們派人來談,邀請我賠償兩千多萬,要麼就在他們重倉的一隻股票裏,拉昇股票價格,讓他們浮盈兩千多萬元。”
“這要求也太過分了,怎麼證明因爲你的股評文章,他們損失了兩千多萬元?有什麼證據?”
“沒,都是他們單方面說的。”
袁慧瑩說道:“這事情,我覺得還是要與他們談判,要面對解決,逃避或用那些手段去對付,不理智,我們需要長久穩定的發展環境,不能參與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李遜聞言,覺得有幾分道理。
現在的情況,採用硬碰硬的手段和方式,並不可取。
“你的意思,要補償給那些人損失。”
袁慧瑩說道:“是,但金額不能那麼多,而且只能在股市裏解決這個問題,比如幫他們在某個價位,溢價接下一部分他們拋出的籌碼,如此化解矛盾也是一個方式。”
李遜挑了挑眉,內心裏不想搭理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