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肚子裏的孩子是君墨寒準備給暮雪換命用的籌碼
慕醉月終於嚐到了絕望。虎毒不食子,君墨寒卻是薄情陰狠至此,連親生骨肉都可以當做藥引。
疼痛沾滿了慕醉月的感官,她沒有吭聲,死死地挨着,擰過頭,眸光帶着恨意看着鳳棲宮內高坐主位的男人。
她恨他
終於,在行刑小半柱香之後,小腹部鈍痛越來越明顯,身體裏,一股暖流伴隨着尖銳的痛緩緩地溢出,溼了襦裙,殷紅了地面。
淚,流乾了
痛,麻木了
她的孩子,沒有了慕醉月悽慘的哭叫着,她的孩子被狠狠地打落了下來,化成的一攤血水,而這一切都拜他所賜,恨幾乎蔓延到了骨髓裏。
“君墨寒,我恨你”
主位上,男人冷冷地睨視着她,大掌緊緊地捏着金絲楠木椅,神色充滿着負責。
看着她被打的血流滿地,奄奄一息,他幾次三番想要開口阻止,可想暮雪的死狀,他心又冷了下來。
劉公公辦差絕對是一絲不苟,確定了孩子流了,這才讓人停了行刑:“行了,都別打了。”
“慕醉月,你若是不想被丟到詔獄,享一遍十大酷刑,朕勸你老實交代了。朕或許會給你個體面的死法。”
暮雪死了,孩子沒有了,她所有的希望都被磨滅了,承認與不承認又有何區別。
她不想活了,這個充滿着鬥爭的世界,她太累了,如今,她只求一死。
“皇上,罪婦都認了,是我做的,我不喜歡暮雪,所以我毒死了她,皇上求你賜我個痛快吧。”她單薄的身子骨彷彿風一吹就倒,趔趄的跪倒在男人的跟前,她一臉死灰滿眼絕望。
君墨寒帶着繭糲的大掌勾起她的下巴,眸光盯着她柒白的小臉,下旨:“景陽侯府滿門,明日午時問斬,慕醉月打入冷宮,非死不得出。”
吩咐完,君墨寒大掌一揮拂袖而去。
慕醉月被挪去了冷宮,陰冷的宮中薄薄地一條被褥,凍的她瑟瑟發抖。虛弱的身子靠在牀頭,慕醉月幾乎被打掉了半條命。
“小姐,大理寺定了侯夫人他們的罪名,明日時辰一到,便會斬首示衆。”
“不青檸,我要去見皇上。”
冷宮門口,守着門的太監陰陽怪氣的對着慕醉月兩人開口:“都進了冷宮,還嚷嚷着想要見皇上,皇上是你相見就能見的嗎再擾了雜家清淨,當心雜家對你不客氣。”
被堵在門內,慕醉月一把推開了看守的小太監,強撐着一口氣朝着冷宮外頭跑。
“來人啊,快給我抓住她。”小太監立刻吵吵起來,瞬間一羣嬤嬤婆子衝了出來,將欲要打開硃紅色大門的慕醉月攔了下來。
一陣拳打腳踢,她頭髮被撕亂了,五官被撕打的直淌血。
“小賤蹄子,還當自己是主子呢,進了冷宮還不消停,給我狠狠地打。”
慕醉月狼狽的在地上翻滾,淚溼了臉,血染紅了衣,終於,在丫鬟婆子的暴打中,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