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摔壞就摔壞了,衣服洗不乾淨再重做,哪值得你不高興。”寂堯給她倒了杯水。
赫瀾懷疑的眼神,“那可是進貢的毛筆,我都沒有,就一支啊。”
男人撩袍落座,眼皮都沒擡,“我知道,不過千金難買你開心,濺了你一身墨水的毛筆是愚蠢的,這樣愚蠢的毛筆我不會再用,還不如摔碎,你做的好,省的我再親手摔。”
赫瀾扶額。
她可以笑嗎
新的霓裳裙一個多時辰就做好了,據說二十幾名繡娘齊上陣緊趕慢趕的當天做好。
赫瀾立馬換了上,她身材高挑曼妙,天鵝頸修長白皙,墨發隨意的貼在她的背上,再戴上面紗,真真是仙氣十足,優雅如斯。
寂堯拉着她的手從王府的正門準備出去,赫瀾死活不走。
“那是正門,要是被人認出來我,那背後又要有人議論你了。”
臺階上,男人一條腿搭在高臺階上,左手扯着她,居高臨下的眼神,有些霸道,“誰敢多叭叭一句,我就親手撕了他的嘴,再者說,你本就是我明媒正娶的嫡妻,從堯王府出去怎麼了我寂堯的女人什麼時候還要偷偷摸摸的走後門了”
話音落下,寂堯用力一拽她的手,硬是給拖了出去,“走”
這一個字有些命令的口吻,可卻聽的赫瀾心裏美滋滋的。
他的霸道維護只有她一個人能享受到。
這滋味兒,說不出的欣喜。
“在外面你可別叫我赫瀾啊,拜託我倒是不怕什麼,主要是還有阿爵和小星星呢,我怕有心人會藉着這個機會詆譭他們。”
“那叫你什麼”
赫瀾美滋滋的一笑,“叫老婆吧。”
寂堯涼涼的橫她一下,卻也笑了,“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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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年來他們都很忙,忙到壓根沒有時間出府溜達,如今正巧空閒下來,就一同出來轉一轉。
“你看,我記得前兩年我還在那又做了一個糖人,不過給你捏糖人的那個老人已經過世了,現在的是他的兒子。”赫瀾指着捏糖人的小攤。
寂堯緊緊的拉着她的手,就像生怕她丟了似得,“還想要一個我模樣的糖人嗎”
女人搖頭,僅露出的那雙眼睛裏全是曖昧的流光,“現在我天天能喫到本人,幹嘛還要去喫糖人。”
“”寂堯面頰微紅。
赫瀾震驚的瞪大眼睛,“你還會臉紅啊”
寂堯咬牙切齒,捏了下她的耳朵,“我也是人,我怎麼就不能臉紅”
說話間,兩個人朝着燕京城裏的湖去了,這湖裏有許多魚,養的可好了,但湖水太深也沒人敢跳下去抓。
“抓條魚。”赫瀾盯着湖面來回看。
寂堯微微彎腰,手背在身後,跟她一起看,“看上哪條了”
赫瀾看了一會兒,突然指着其中一條全身由紅白佔據的錦鯉,“它它長得好看”
“噗通”
水花濺到她的臉上,也讓赫瀾懵逼了好一會兒。
她花容失色的大喊:“我操寂堯你幹嘛親自跳下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