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失望的趴回牀榻,透過窗子望着黑夜。
在兄妹倆無力時,那個黑點又迅速移動回來,竟在他們視野空不停地盤旋。
阿爵激動的趴起來,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四周的動靜,生怕有人發現他們。
他奮力的對着夜空招手,也不知道那隻黑鷹看不看得見。
阿爵在心裏祈禱:我娘培養了你這麼多年,你可千萬別掉鏈子啊!
一激動,竟把這話說了出來。
小星星眨眨眼:“掉鏈子?什麼意思?”
阿爵一怔,“是……別…別丟臉的意思吧。”
他這也是跟孃親學的話。
小星星似懂非懂的點點頭,也暗自記住了。
黑鷹盤旋無數圈,最終在阿爵激動不已的目光下,俯衝下來!
速度極快,像是一道黑色的閃電,颳起一陣風。
黑鷹直奔着窗子邊的阿爵而來,“快,星星,去找張紙。”
小星星趴下榻,在房裏翻翻找找了許久,最終只找到了一塊乾淨的紗巾,“哥哥,沒有紙啊,更沒有毛筆。”
“沒事,給我。”
阿爵接過紗巾,透着月光,狠狠地咬破手指頭,血立馬冒了出來。
咬的有點疼,阿爵直吸氣。
黑鷹看見他時似乎有些高興,拍打了幾下翅膀,蹲在窗戶不動,鷹眼緊緊盯着他在寫字的動作。
阿爵用血在紗巾寫着附近明顯的建築,又根據月光以及白天太陽昇起的位置辨別方位,報下平安,又點名指出抓他們的人是誰。
“西南方,三座巒山,有河水聲,平安,子良。”
剛剛寫好,阿爵忽然聽見隔壁有動靜。
他呼吸一緊,快速的將紗巾死死的系在黑鷹的腿,拍拍它的身子,而後爬下窗子跳牀榻,拉着小星星裝睡。
面具女子親眼看着一隻黑鷹從窗子旁飛走,又在院子附近盤旋了一圈。
她面具下的眉頭擰了擰,來到房間窗前,看了眼牀榻熟睡的兄弟,這才折返離開。
另一個房裏。
女子摘下面具,露出那張熟悉的臉,“剛有一隻鷹來過,會不會是他們的?”
窗前,燭火下看書的男子眼皮都懶得掀,“是不是都無所謂,反正也沒指着他們找不到。”
女子默了默,沒再說什麼。
“荊瑤。”男子叫住她。
荊瑤停下,脖子不能轉動,整個人轉過身看他。
男人放下書籍,清淡得眼眸裏映着幾分涼色,“你不是一直都好,爲什麼我不讓你們幾人成婚嗎?”
“因爲這世不負責任的人太多了,我不想讓你們去害下一代。”
“您怎麼知道我們幾個會不負責任?”
他笑了笑,眼底掠過幾絲狠色,“因爲你們沒有心,跟他們的眼神一樣。”
荊瑤擰眉。
他們?
他們是誰?
直到現在,荊瑤都不明白,師父爲什麼突然劫持那兩個孩子。
雖然她以前恨寂堯赫瀾,但當得知他們曾經的一切,她也釋然了。
倘若師父是想針對他們,大可以直接殺掉那兩個孩子,可卻劫持來好生養着,這不動不碰的,倒讓人摸不着頭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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