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然立馬打斷她的話:“把她抓起來!”
他帶來的人百之多,抓姜甜那二十幾個輕而易舉。 .
把姜甜等人控制住以後,陳然看向子良,眼神依舊沒多麼的和善,但面仍舊保持恭敬:“多謝大祭司出手搭救,那……請允許陳然將兩位小主子送回去。”
荊瑤看向師父,後者微微點了點頭。
陳然拉過兩個孩子,心裏終於踏實了些,“此事陳然會如實向主子稟報,到時定會當面道謝。”
說完,陳然護送兩個孩子遣返回東國,期間還壓着姜甜一道。
等他們離開後,荊瑤才疑惑的問:“師父,這什麼意思?”
子良雲淡風輕的轉身,“抓他們的本來不是我,怕什麼?”
當時阿爵和小星星被劫持的時候,其實是有另外一波人的,當時他的人只是要穿過北國前往晟海海域,正巧碰到了這事兒,便順手給孩子救了。
等把孩子帶回來他才知道原來是他們。
至於爲什麼沒有立馬把他們送回去,大抵是子良的內心再作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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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腳那些人剛走,後腳有人到訪院子裏。
推開門,子良回過頭,眼裏映着一抹紅衣,那人體型纖細修長,滿身殺氣,不寒而慄。
他仍舊平淡如常,清潤優雅,“好久不見。”
赫瀾緊緊的盯着他,“孩子呢?”
“被帶走了。”他如實說。
赫瀾擰眉,給身後寧樂一個眼神,寧樂走後,她邁步進院落。
“坐。”子良倒了杯茶給她。
院子的房廳裏,竹桌旁的兩把椅子坐着兩人,間擺放着兩盞茶,裊裊炊煙,白霧繚繞。
如此,赫瀾才鬆了口氣,揚眸看向身側的男人,“爲什麼要抓他們?”
子良的睫毛很長,不僅長還很捲翹,他側首,眼神深而靜謐的凝視着對面的女人。
兩次與她碰面都隔着好幾年,可她依舊與記憶的樣子沒多大變化。
他答非所問:“這些年,過得如何?可是還好?”
赫瀾被問的愣住了。
這麼多年走過來,風風雨雨,與好多人重逢又分離,然後再重逢,卻從來沒有一個人問過她:這些年過的好嗎?
不,寂堯似乎是問過的。
但兩者的感覺是完全不同的。
她聽見自己說:“還行。”
子良忽的笑了,“我記得我看見你那年,你好像才……雙十年華?”
說完他又自顧自的點頭,“如今一眨眼,你都快三十歲了,林林總總的,我們也沒有接觸過幾次。”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記住她的呢?
大抵是從那次她被人追殺,她無意間闖進祭司堂的後門的時候。
那會兒,他替她藥,包紮傷口。
她又問自己要菸捲兒。
那樣不扭捏又堅強的女子,一瞬間把他的心扯的晃了下。
可他也很清楚,這人跟他八竿子打不着,她是東國的王妃,而他呢?
子良莫名的笑了笑。
他說:“不是我。”
單單的三個字,解釋孩子被劫持的事。
接着,他又側首揚眸,“你信我嗎?”
赫瀾擰眉,她不明白爲什麼這大祭司得感覺變得不一樣了,明明他們之間沒有什麼過多的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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