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藍站在臺階上,看着跪地失魂落魄的男人,心裏一陣陣刺痛。
她也不知道阿爵這兩年是怎麼了,總感覺有些脫離了他原本的心境,像是一匹野馬,完全不受控制的那種。
像是膨脹了一樣。
是安逸了太久的原因嗎
北霆阻止北藍去安慰他,“讓他自己靜一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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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彆氣了。”
兩人一路回宮,赫瀾板着臉不說話,寂堯不停地安撫她的情緒。
赫瀾側過頭,輕輕摸着他的臉,“除了我,沒人可以對你吼,阿爵也不行,我都捨不得那麼對你,他憑什麼”
寂堯輕笑了聲,“誰還沒有年少輕狂的時候呢,阿爵應該是做皇帝做慣了,冷不防有人教訓他,他心裏有些不服氣,這是正常的。”
“不正常”赫瀾反駁,“他是皇帝,他頂着萬民的希望和未來,怎麼能允許自己這樣浮躁說白了他就是膨脹了,以爲自己是皇帝了,就沒人管得了他了。”
入了宮。
徐老賴和虞無涯接待兩人,見御書房的門關着,赫瀾也沒有進去,而是去了後宮。
熹鑾宮的門口有人守着,赫瀾蹙眉:“裏面有人”
“鄭小姐在。”宮門的嬤嬤回答。
“鄭小姐”赫瀾疑惑。
她走進門,朝着敞着門的地方而去,一進去就看見一個女子在對宮裏的宮娥太監指手畫腳。
“這裏的擺放似乎有問題,以後得改一改。”
“還有這裏,這裏怎麼放花瓶呢,很容易就打碎了,也換了吧。”
鄭意濃正說着,餘光瞥見一個人站在門口,她挑眉,“你是誰怎麼到這裏來了這兒可不是什麼人都能隨意進的。”
“誰讓你進來的”赫瀾心裏的暴躁像是蔓藤一樣,蹭蹭蹭的往上漲。
鄭意濃笑了笑,“我是這兒未來的主人,自然可以進來了。”
叔叔可是跟她說過的,只要他拉攏住皇上,這熹鑾宮以後就是她的了,以皇上最近對她的態度來看,這一天應該不會很久了。
“未來的主人”赫瀾找了把椅子坐下來,“我怎麼不知道”
聞言,鄭意濃見她竟然隨意坐下,心裏頓時來了股氣兒,可礙於人多她不能失了禮儀,“這事兒自然不是宮娥知道的,你快走吧。”
“太皇太后駕到”太監的嗓音驚起。
鄭意濃頓時揚起笑臉迎到房門口,“意濃見過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看她一眼,隨後點點頭,之後目光轉向屋裏的赫瀾,頓時笑了起來,“瀾瀾回來了。”
赫瀾同樣起身,“給母后請安。”
這句話頓時把起身的鄭意濃嚇到了。
母后
那就是太后娘娘了
鄭意濃臉色一白,腿都軟了。
她方纔是什麼態度跟太后說的話
完了
“意濃眼拙,不知是太后娘娘,衝撞了太后娘娘,還請太后降罪。”鄭意濃立馬跪地請罪。
赫瀾扶着太皇太后坐下,眼角撇了她一眼,笑問:“真要哀家降罪”
鄭意濃心臟抖了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