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異度荒村 >第26章 名字上的紅叉
    羅亞森感到異常的煩躁。剛纔是宋琴玉,現在又是蘇釉,她們好像害怕他們會完成任務似的,總是在干擾他們的思考。

    這些女孩子到底是怎麼回事?如果說剛纔的宋琴玉是因爲不瞭解這個任務的可怕之處才亂叫還算可以理解的話,這個蘇釉在親眼見到朋友慘死後居然還這樣是不是有些不可理喻?從劉瀲的表現來看,宋琴玉似乎平時不是這樣的,那麼她到底是爲什麼性情大變?蘇釉拼命讓我們快些寫名字,她的表現並不像是確實找到了證據,而純粹像是在搗亂,這是爲什麼?她不怕死嗎?

    羅亞森想了一會兒,沒有想出什麼名堂,也不再多想。

    事實上,羅亞森並不是唯一一個煩躁不安的人。自從到舞臺左邊查看小枝的蹤跡之後,徐春輝就一直感到心臟好像在震顫一樣,這種感覺非常難受,讓他一直處於一種類似害怕的狀態。他心裏清楚,他並不是真的害怕,只是心臟總是在不由自主地發顫,與害怕十分相似罷了。不過,相比之下,真正折磨他的,是他想到了家中的妻子和兒子。他剛纔收到的短信上寫着,他永遠也無法回到碎石鎮,這讓他感到了一種深入骨髓的悲哀。

    永遠無法回去,這意味着什麼?

    徐春輝沒有天真地以爲這表示他會在暗鴉嶺村終老。

    永遠也回不去,只有一種可能。

    死亡。

    他不知道嘗試過多少次給妻子打電話,發短信,發郵件,但都毫無反應,就像他與這個世界的聯繫被完全切斷了一樣。他突然回憶起和陳蔚傑一起向村外走的經歷,他們兩人無論怎麼走,都無法走出去。從東村口走出去,會從西村口再進來。暗鴉嶺村,就像一個懸浮在某個空間裏的球體一樣,獨立於外界而存在。那麼最一開始,他們是怎麼進來的?

    想到這裏,他突然感到不寒而慄。他猛地晃了晃腦袋,這纔回過神來,看向了身邊的人。

    他不知道自己剛纔陷入思考中有多長時間,他覺得自己似乎很久沒說話了。他張開嘴想說點什麼,卻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剛纔周圍的人也許說話了,但他一個字也沒聽見。

    “不對,不對,”徐春輝見師遠搖着頭說,“思考的方向還是有問題。如果還是照着普通的方式去尋找,我們豈不是還在原地踏步?剛纔的短信明確說明了,我還完全沒有找到方向,也就是說,這個任務的答案,絕對不能從常規的角度去思考。我們現在還在想什麼懷孕反應,這顯然只是常規思維,我覺得這不大可能會幫我們找到最終的線索。”

    “那要怎麼辦?”羅亞森問。

    “必須跳出思維的框架。我剛纔的那個問題,大家還沒有回答我。你們覺得,我們有沒有漏掉什麼細節?”

    “其實剛纔我就思考了很久,但始終沒有想出什麼來。”羅亞森說。

    “我也是。”陳蔚傑說。

    “看來,我們的確要把這酒吧裏所有人都考慮進去,包括男人。我知道這很荒唐,但是,現在情況特殊,絕對不能放過任何一種可能。”師遠說。

    “可是,你要如何判斷一個男人是否懷孕呢?這個問題實在太荒謬了!”

    羅亞森說。

    “再觀察一下吧。現在還不到十一點,我們還有時間。總之,絕對不能輕易寫下名字。”師遠說。

    大胃王比賽結束後,安吉琳的表演很快又開始了。這次的樂曲有些迷幻色彩,聽得客人們有些神魂顛倒,舞蹈都改換了風格,如同殭屍一般在舞池中詭異地蠕動着。

    小枝到底去哪了呢?

    師遠又開始思考這個問題。他有一個原則,做一件事時就專心地做這件事,做好了再做另一件事。剛纔他一直在觀察大胃王比賽的情況,因此暫時將小枝失蹤的事情放到了一邊。如今比賽結束,他才繼續思考這個問題。

    師遠看了看吧檯,突然想起他們入場時簽名的那個本子。他想,進來時要簽名,出去時呢?是否也要做個標記呢?

    這樣想着,他來到了吧檯,查看起那個本子來。

    表格中小枝的名字和號碼不知被什麼人用筆劃掉了,紅色的筆劃了個巨大的叉,看上去令人有些不舒服。同樣劃了紅叉的還有宋琴玉的名字。

    “你好,”師遠拿着本子走向那個叫灰的服務生,“請問小枝的名字上爲什麼有個紅叉?”

    “哦,這個是由於她離開了的緣故。”灰回答道。

    “是誰劃的紅叉?她自己嗎?”

    “這怎麼可能呢?這位客人,您是在說笑嗎?這是我劃掉的。”

    “那你能不能告訴我,她去了哪裏?”師遠又問。

    “這位客人,這個我是不能透露的。您是聰明人,應該明白這個道理。”灰面無表情地說。事實上整個談話過程他一直是面無表情,即使是在說師遠在說笑的時候,他也是一張撲克臉,就像假人一樣。

    師遠沒有得到太多信息,也沒再繼續問下去。他又看了看小枝名字上的紅叉,回到了幾人所在的休息區。

    “打聽到什麼了?”羅亞森問。

    “服務生說,小枝已經離開了。她的名字上,劃了一個紅叉。”

    “紅叉?怎麼聽起來像死了一樣。”羅亞森立刻說道。

    聽到這句話,剛剛坐下的師遠猛地又站了起來。

    “對,宋琴玉的名字也劃了紅叉,應該都是服務生劃掉的。”師遠說。

    “這麼說,小枝死了?和所有異常死亡的人一樣,屍體消失了?”羅亞森說。

    宋琴玉死去後不久,她的屍體就消失了。當時劉瀲瘋狂地撲到地上,師遠解釋了之後她仍然無法理解,但最終還是沒再糾結這件事。比起屍體消失,死亡本身才是更令她痛苦的。

    “她是怎麼死的呢?”師遠自言自語地說,又開始回憶剛剛看到的場景。

    魯銘的搭訕,小枝的不屑;小枝在前面跑,魯銘在後面追……難道,是魯銘殺死了她?就因爲這麼點事情,他就要殺死她嗎?這實在是太瘋狂了!

    師遠的眼睛不自覺地瞪大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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