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異度荒村 >第29章 唯一的方式
    “如果再有任何人出現異常,就立刻把他綁起來,包括我,”師遠鐵青着臉,掃視着四個人的臉,“聽見了嗎?”

    “嗯。”羅亞森應道,劉瀲和蘇釉二人也都立刻點頭。陳蔚傑仍然被巨大的悲痛所籠罩,癱坐在椅子上,眼神空洞地看着空中。

    “陳警官,”師遠拍了拍陳蔚傑的肩膀,“我知道這樣說很殘忍,但是我們的任務還沒有完成……”

    陳蔚傑突然站了起來,緩緩說道:“我知道,這些道理我都明白。我也知道,接下來如果再寫錯名字,還會有人死去。時間不多了,我們必須儘快找到線索。”

    “嗯,陳警官,你是明白人。其實,還有一件事……”

    師遠還沒說完,陳蔚傑就把一樣東西放到了他手裏。

    槍。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你們把我和徐隊的槍都藏起來吧。”陳蔚傑說。

    師遠點點頭,沒再對陳蔚傑多說什麼。

    “你看看,我剛纔就說是那個哥特蘿莉,你們都不聽。怎麼樣?錯了吧?那個人死了都是你們不聽我的話造成的!”蘇釉從驚恐中恢復過來,又開始喊了起來。

    “釉釉!你別再亂說了行嗎?”劉瀲憤怒地瞪着蘇釉。

    “這個人,”師遠指了指蘇釉,對劉瀲說,“是不是和平時有些不一樣?”

    “不是的,她其實平時也是這個性格,有的時候就愛亂說話。今天的確比平時還要嚴重一點,但還遠遠沒有達到‘異常’的地步。”劉瀲回答道。

    喪鐘聲響起,衆人這纔想起回答錯誤時會得到有關自己關心事情的信息,於是迅速拿出手機查看起來。

    “你對隱藏規則的推測是正確的。”師遠看了剛剛收到的短信,卻是頹然地坐到了椅子上。他感到很惱火。這個任務的發佈者也好,這條短信的發送者也好,就像在作弄他一樣,而他卻只能任由作弄。他突然懷疑這個任務是不是壓根就沒有答案,無論他們寫什麼都是錯的,背後的那個人的最終目的,就是要殺死他們所有人。

    “‘你不是下一個人。’”羅亞森把短信讀了一遍,“抱歉。”

    “沒什麼好道歉的,這是很正常的事情。陳警官,你的,方便說嗎?”師遠問。

    “‘劉昀赫和徐春輝的屍體並沒有真的消失。’這是什麼意思?”陳蔚傑的臉上滿是難以置信的神色。

    “沒有真的消失?這個,我不太清楚。”師遠說。

    “‘你的母親身亡的地點與你的姐姐相同。’”劉瀲說。師遠看得出,她在拼命抑制着自己內心的悲痛。

    這時,師遠注意到,蘇釉再次轉過身背對着他們,肩膀在隱隱地抽動。

    這個傢伙,這次又是什麼?

    師遠突然覺得異常不爽,不客氣地喊道:“喂,蘇釉,把你的短信給我們看看。”

    “不行!”

    蘇釉突然轉回身,眼睛瞪得宛如銅鈴一般,驚恐萬狀的樣子令衆人立刻起了疑心。

    “是什麼東西這麼怕我們知道?”師遠向前邁了一步

    ,而蘇釉不自覺地退了一步。

    “師遠,時間緊迫,我們還是快點尋找線索吧,現在已經十一點一刻了。”劉瀲着急地說。

    “對!劉瀲說得對,我關心的這點小事真的不重要,和我們現在的任務沒有關係的,是我的私事。你們就別太在意了。快點找線索吧。”蘇釉說。由於緊張,語速很快。

    蘇釉迅速把手機放回了口袋裏,沒有任何人看到她收到的短信。

    上面寫的是:“師遠並不喜歡劉瀲,並且永遠不會喜歡她。”

    接連發生的事情打斷了師遠的思緒,但他並沒有忘記,自己剛剛已經接近了正確的方向,那顆幼芽還在地下等待,等待着破土而出的那一刻。

    安吉琳是從哪兒出來的?

    沒有人注意到這一點。師遠嘗試着詢問服務生和酒保,也沒有得到任何有價值的回答。安吉琳還在舞臺上,但師遠有一種感覺,很快,她的表演應該就會結束了。

    “不行,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劉瀲突然有些激動地說,“我不想再看見有人在我面前死去了!”

    “劉瀲?”師遠有些驚訝地看着劉瀲。

    “剛纔詹嘉影對我說了一些話,我每次一嘗試回憶就會頭痛不已,所以一直也沒有想起來。但是,我覺得那些話應該是解開謎底的關鍵,我必須回憶起來,不能再寫錯了!”說着,劉瀲用手捂住了頭。她說這些話的時候已經開始回憶了。

    “她……她說……人類是最會騙人的……要想判斷一個人是否懷孕,她說什麼並不重要……做什麼也不……重要……啊啊……”

    劉瀲感覺自己的頭快要裂了,她用兩隻手用力地捂着頭,就像怕頭會真的裂開一樣。她拼命地去回憶,臉上的五官因爲劇痛而扭曲,但即使如此她也沒有一點放棄的念頭。

    “……還有,她還說,唯一能夠驗證的方式,是……是……”

    劉瀲豆粒大小的冷汗滾滾落下,她的樣子讓師遠三人想到了拍照的那個任務。在那個任務中,他們三人輪流出現了頭痛欲裂的情況,想來,現在的劉瀲也差不多吧。

    這是個很令人佩服的女孩啊。

    師遠三人的心中不禁同時產生了這樣的念頭。

    “唯一的方式是……啊啊啊……是……親眼看……到……肚子裏有……孩子……”

    劉瀲終於把所有她能回憶起來的話都說了出來。這一刻,她突然像虛脫了一樣趴在了桌子上,大口地喘着粗氣,臉上全是汗水。

    “劉瀲!劉瀲你怎麼樣了?”蘇釉焦急地坐到劉瀲身邊,關心地問。

    師遠分明在她的眼裏看到了笑意。

    “你是說,詹嘉影說,判斷的方式只有一種,就是親眼看到那個人的肚子裏有孩子?”師遠瞪大眼睛說。

    “是的。”劉瀲的頭痛已經消失了,但她還沒有從強烈的折磨中完全恢復。

    “這怎麼可能呢?且不說我們根本無法出去,即使能出去,也根本沒有可能讓這裏所有的人跟我們去醫院透視吧?我們現在在這裏,沒有透視設備,怎麼可能看到他們肚子裏的情況?”(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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