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誰都知道袁紹下下手卻沒有成功。
最終在昔日世家口中勸道, 這才放棄, 帶着袁術離開了呂布的勢力範圍,呂布接到曹操送過來的信中也成功說明了。
那個時候他正準備離開都城。
剛剛登基的小皇帝坐在軍隊的後面, 文武百官戰戰兢兢的隨着, 皆是用驚恐的目光看向四周的蒼雲軍, 除了幾個閉目養神的大臣。
“陛下,莫要心慌, 臣只是讓陛下換個安全的地方!”呂布騎在馬背上, 看了眼馬車裏警惕地看向他的小皇帝,輕笑了一聲。
劉辨盯了他一會兒,短手短腳的坐在馬車裏面, 擡起頭透過馬車旁邊的窗戶看向青年男子, 問道:“你要帶朕去哪裏?”
“涼州嗎?”
“怎麼可能?”
“涼州可是邊界了。”
呂布勒住了馬, 語氣涼涼地說道:“我爹說要帶你去別的地方,雖然我挺煩你們這些滿口之乎者也的傢伙, 不過我爹倒是很喜歡你。”
謝離歌原話是那小皇帝看起來還挺乖的, 頗有呂布小時候的樣子, 不如帶上一起走。
當時聽的人有賈詡、玄霄和呂小布。
其他兩個人點頭贊成, 到了呂布這裏就成了他爹喜歡小皇帝的證明,內心的敵意如同野草一般蹭蹭的漲,小皇帝剛剛登上馬車他就時不時跑過來轉上一圈嚇的四周的文武百官瑟瑟發抖。
估計沒想到大名鼎鼎的呂布這麼幼稚,一臉稚氣的小皇帝默默地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看見小皇帝無趣的樣子,呂布哼了幾聲,轉身離開了
來到前面的軍隊面前,正好被和賈詡說話的謝離歌活捉,白髮男人眯着眼睛看着自家一臉無辜的傻兒子,問道:“剛剛你又去嚇小皇帝了?”
呂布:“……”哼!
“……”謝離歌看着這熊孩子彆扭的樣子手就有些癢。
無奈賈詡從中周旋,謝離歌看見賈詡笑眯眯的樣子,本來心中就有愧疚,這下更不好發火了,只能轉頭離開。
賈詡回過頭看了眼生悶氣的呂布,挑了挑眉。
“爹偏心!”呂布做了幾個口型,眉毛倒豎,十分的生氣。
賈詡手指豎在前面,示意其噤聲。
呂布看見後委委屈屈的縮回原來的位置,突然,他感覺到一道冰冷的視線注視着自己,擡起頭,一看,發現一直跟着父親的那名紫衣男人將目光從自己身上挪到了師父身上,賈詡溫潤如玉的微笑,絲毫不畏懼對方的氣勢。
“將軍,接下來我們準備如何?”
~
謝離歌沒有注意到後面的明爭暗鬥,他正在低頭思考着什麼,騎在馬背上,一手抓着繮繩,突然轉過頭喊了聲呂布。
“呂奉先,過來!”
呂布偷瞄了一眼笑眯眯的賈詡與旁邊冷麪淡漠的紫衣男人,冷哼了一聲跟在他爹後面,到了那邊,語氣立馬變得乖巧了很多。
“阿爹!”
“嗯,你估計袁家會退到那裏?”
“冀州吧!”呂布不暇思索的說道。
謝離歌聞言,眼中不免帶了點笑意,顯然對於兒子的回答十分滿意,他開口問道:“爲什麼?”
“其他地方都有羣雄爭霸,只有公孫瓚有舊怨,加上冀州的位置十分巧合!”
呂布在半空中用手指畫了個地圖,天下羣雄的局勢被他用手指輕輕畫出來,他指了指右下角的一點道:“這裏便是涼州,那土地接壤的就是長安,長安與冀州相隔不過就是個河東郡,涼州也在附近。”
謝離歌接道:“進可攻,退可守!”
“大善!”呂布贊同。
謝離歌滿意地點了點頭,轉過頭問了賈詡道:“先生,以爲如何?”
賈詡當然聽見了父子倆的對方,他默默的在一旁看着,直到兩個人完畢都沒有出聲,聽見謝離歌的問話他擡起了頭。
“將軍想要爭奪天下了嗎?”
謝離歌挑眉:“何以見得?”
賈詡冷靜地低聲說道:“某如果料得沒錯的話,將軍奪得冀州,三年步到,定會去攻打益州!”
謝離歌但笑不語。
“一旦益州被攻打下來的話……”
呂布聽到自家師父的話語,腦海中按照那個思路開始慢慢描繪,從冀州攻下來之後,又開始攻打益州,之後再圈下一個範圍,呂布瞪大了眼睛。
“一半!”
他的聲音充滿了驚訝。
賈詡冷靜的看了他一眼。
謝離歌笑了笑,眯着眼睛說道:“果然還是什麼都逃不過先生的眼睛。”
冀州在北,益州在南,兩個方向卻在同一直線上,如果按照謝離歌的計劃,只要攻打下冀州與益州,接下來的事情幾乎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就可以慢慢蠶食其他諸侯們的領地,那些諸侯即使意識到也無法掙脫這張網。
呂布不知是感嘆他爹的老謀深算還是想自己太嫩了。
明明同樣爭奪天下的步驟,他爹就是硬生生靠着腦子玩得那些對手們毫無招手之力,他卻連進個長安城都要被袁紹個王八蛋坑一下。
人比人,氣死人。
“最關鍵的是一些仁義之士不如留到最後解決。”
小皇帝可還是在他們手中呢。
仁義之士不是大多都對皇帝這種東西抱有莫名其妙地
呂布被提示地若有所思,想了半天,等他想明白的時候,天已經黑了,他爹在前面停下了,手一舉起。
呂布趕忙上前。
“停下吧!”謝離歌淡淡地說道:“安營紮寨!”
將士們聽見將軍的話,紛紛開始行動,紮營的紮營,安置的安置,大家都有事情幹,過不了多久,他們就收拾完畢。
所有人都累了,趕了一天的路,包括坐在馬車裏的小皇帝都有些疲憊不堪,謝離歌身體上沒有多疲累,畢竟系統出產就是好,他就是精神有些累。
夜黑了。
大家都回自己的帳篷休息。
謝離歌坐在自己帳篷裏看着地圖時不時寫寫畫畫,矮桌旁邊是一盞燈,昏暗的燈光照在地圖上,形成或淺或深的陰影,不知道過了多久,帳篷外面響起一道溫潤如玉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