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相信，按照正常發展，牧塵的粉絲早晚會遍佈全球。
到時候擁有幾十億粉絲的牧塵，又會爲平臺帶來多少利潤？
現在，領導一句話，這些統統沒有了。
更有甚者，這些被機器人替換的真人粉絲，他們會善罷甘休嗎？
說不定還會打官司告他們鬥牛平臺侵權。
即使不告他們，粉絲們也會在多個網絡平臺，發佈關於鬥牛的負面信息。
而且會對他們鬥牛平臺一生黑。
來自兩百多萬粉絲的打擊，對鬥牛平臺可能是致命的。
但他轉念一想，領導是從更高的格局，做出的戰略計劃。如果他這樣做，對我國科技發展有利，那損失掉這些利益也是值得的。
而且，他相信鬥牛平臺做出這麼大犧牲，領導會在後續給出政策支持。
當鬥牛老總將這條命令傳遞給技術部的時候，技術部都懵了。
老總這樣做豈不是自毀鬥牛根基？
鬥牛水友的支持，是鬥牛發展根基，一下得罪兩百多萬粉絲，風險太大了。
在聽到老總的答疑後，他們終於明白了。
現在，牧塵的直播間，不只是商業運作行爲，它更是關乎一個國家科技和未來發展的行爲，這哪裏是王總能決定的？
另外，科學技術的領先，是無法用金錢衡量的。
聽老總的，聽國家的肯定是沒錯的。
首先，他們對牧塵的直播間進行限流。
突然，鬥牛平臺關於播放牧塵直播的屏幕突然黑屏。
工作人員和領導嚇了一跳，爲什麼全部黑屏？
屏幕故障和電力問題都排除之後，大家更驚恐了。
什麼情況？
是牧塵感應到鬥牛平臺的限流操作做出的反擊嗎？
章教授結結巴巴地說：“領導，謹慎操作，那是遠高於我們現代科技水平的存在。如果牧塵對我們的操作不滿，因此關閉直播間，科技損失就大了。”
王川院士作爲這個項目的總負責人，顯然更謹慎，“領導，還有其他風險。如果對方科技水平真那麼高，激怒對方，可能會對我們發起攻擊。”
王總聯想到他們之前操作的反常行爲，又聽到科學家說的這些可能性，擦了擦額頭的汗，趕緊向領導彙報，“領導，之前我們的員工有嘗試發圍脖，但在網絡上發出關於牧塵直播間的信息，彷彿被某種東西掩蓋了一樣，根本不會被其他人看到。”
“還有，昨天我們的技術人員將科學家們的彈幕置頂，也無法做到。”
“我們嘗試讓科學家們和牧塵直播間進行直播pk也失敗了。”
“再加上今天對牧塵直播間限流失敗，我覺得……關於牧塵直播間的信息已經被某種科技控制了……”
王川教授補充說：“剛剛的黑屏，也許就是某種警告……”
章教授剛剛給侄子小鵬通了電話，“領導，牧塵直播間還在繼續，只是鬥牛公司黑屏了。”
這種神祕力量到底要做什麼？
對人類是否有惡意？
他們需要準備戰鬥抵抗，還是順其自然？
他沉吟一下，“停止對牧塵直播間限流，停止將牧塵的粉絲替換成機器人。”
他轉過頭，對着鬥牛平臺的王總說：“王總，今天要借用你們的會議室了。”
隨後他吩咐祕書，召開緊急會議。
昨天會議制定的計劃顯然是失敗的，是他們把問題想得簡單了。
今天，他特地叫上科學家，一起開會研討。
“王川院士，這種黑科技，你覺得對我們是善意的還是惡意的？”
王川院士推了推眼鏡，“我覺得是善意的，您也知道牧塵穿越時空去到侏羅紀時代，又能通過直播信號傳遞到億萬年後。當然，他也有可能去到平行世界。”
王川頓了頓繼續說：“這樣的科技水平，高出我們至少一個維度，我們的時間只能向前，而他們可以退後。我們的空間是垂直的，而他們可以彎曲。這樣的科技足以碾壓我們，如果對我們有惡意，我們只能等待滅亡。”
其他科學家顯然認同王川院士的說法，紛紛點頭。
聽到科學家們的判斷，領導皺着的眉頭總算舒緩下來，“關於剛剛的黑屏警告，大家有什麼看法？”
“我覺得關於牧塵的直播間，順其自然就好。鬥牛平臺技術部門，已經失去了對他直播間的控制權。”
聽到有科學家說順其自然就好，簡直說到鬥牛王總心坎裏去了，“是的，其實不只是鬥牛平臺，整個網絡平臺都有一隻無形的手，在控制牧塵直播間的信息傳播途徑和速度。”
章教授點點頭，剛剛牧塵直播間突然黑屏，嚇死他了，現在他可不奢望彈幕置頂和牧塵直接交流了。
只要能讓他一直觀看牧塵直播，研究侏羅紀的各種動物，他就無比滿足了。
剛剛他正看到巨大的泰坦龍就突然黑屏了，氣的他想捶胸頓足。
章教授擼一下稀疏的頭髮，“我也覺得順其自然就好。關於直播間的信息傳播我們根本無法控制，牧塵的直播間開播已經二十七天，如果沒有那隻無形的手控制，說不定早已經成轟動全球的大新聞了。”
章教授的說法，也得到一衆科學家的認同。
現在的情況，說白了，根本不是他們想控制就能控制的。
牧塵直播間作爲高出一個維度以上的科技力量，怎麼會受他們擺佈？
每個人的意見，領導都在認真傾聽，坐在他這個位置，首先想到的肯定是儘量維護本國利益，讓本國科學家優先研究牧塵的直播。
但現在，他們的想法顯然行不通。
但方針不會變，儘量減慢牧塵直播間的祕密擴散到國外的速度。
“嗯，牧塵直播間的流量等問題，就順其自然。另外，要嚴格控制網絡媒體和紙質媒體對相關事件傳播，儘量減小牧塵直播間的祕密擴散到國外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