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皇權至上的年代,王爺也掌握生殺大權啊!
可是……
阮靈兒心裏清楚,白錦淵也是爲她好,只是方法有些過激。
所以,她堅定地搖頭:“不怕!王爺不會傷害靈兒!”對嗎?
四目相對,白錦淵突然笑了。
這纔是他記憶裏的小靈兒!
月光下絕美的男子微微勾脣,眸光溫柔,發出一聲低低的淺笑。
優雅、高貴,貌美!
像修煉成精的狐仙。
阮靈兒呆了呆,咕嚕……
白錦淵面上的笑意更濃了。
擡手捏住阮靈兒的下顎,拇指摩\/挲着她的脣瓣:“小靈兒真可愛。”
尤其是看他的眼神。
可愛的讓他想……不顧一切的將面前的人佔\/有!
阮靈兒回過神,看到那雙充斥着欲\/望的眸子,耳根都燒紅了:“咳咳……王……王爺。”
“嗯?”低沉,富有磁性,就在耳邊響起。
阮靈兒:“……”
就,莫名覺着,腰有點軟?
一定是錯覺!
她深吸口氣,正色道:“我有正事想跟王爺說。”
白錦淵眸色帶笑,微微勾脣:“你說。”
阮靈兒:“……”
美色當前……
突然覺着正事也沒有這麼重要了……
不不不!還是很重要的!
她嚥了咽口水,性命攸關的事,還是很重要的!對!
“我想開家藥鋪。”
她認真道:“先前沒有告訴王爺,靈兒其實是神醫谷的傳人。”
聞言,白錦淵還真有些愣怔。
他知道阮靈兒懂的醫理,也知道她似乎與神醫谷有關係。
但唯獨沒想到她回事神醫谷的傳人。
“本王的小靈兒還真是厲害。”他意味不明的輕笑。
阮靈兒頭皮一麻。
這是……又生氣了?
是吧?
“先前也不是想瞞着王爺,只是覺着這種事情沒必要說,說出來像是在炫耀似的。”
阮靈兒結結巴巴的解釋道。
“那現在爲什麼又決定說了?”白錦淵挑眉。
他就靜靜的看着他的小靈兒狡辯。
阮靈兒:“……”
爲什麼呢。
當然是爲了她的小命啊!
不開藥鋪坐診,就沒辦法懸壺濟世。
不懸壺濟世,就沒辦法得到世人的認可。
得不到世人的認可,她就不能算是真正的谷主。
成不了真正的谷主,她就拿不到神醫谷的聖藥。
拿不到聖藥,她隨時都可能被毒死啊……
這麼一想,阮靈兒覺得她真的好慘!
好慘一女主!
於是她說道:“爲了王爺!”
白錦淵眉頭挑了挑,戲虐道:“哦?”
編。
你繼續編。
在這種看透一切的目光下,阮靈兒多少有些尷尬。
還是硬着頭皮說道:“以前靈兒只是覺得,有王爺護着就好了。”
“可今天的事給靈兒提了個醒,王爺對靈兒好,會護着靈兒。可靈兒這樣弱,會成爲王爺的軟肋!”
“如果有一天有人拿捏住靈兒威脅王爺,豈不是叫王爺陷入危險之中?”
“靈兒不願意這樣的事情發生!”
說着,阮靈兒覺着自己都快被感動哭了。
她繼續道:“靈兒不想要一直被王爺保護!靈兒想要成爲能與王爺並肩的人!”
腦海裏不受控制的浮現出,幼時那個嬌嬌弱弱,卻攥着小拳頭擋在他面前,說要保護他的小姑娘。
一念至此,他突然將人拉進懷裏。
用脣封上了那張喋喋不休的小嘴。
將所有未出口的話堵回了肚子裏。
四周安靜的只剩下細微的蟲鳴鳥叫,月光下兩道身影交織在一起……
阮靈兒腦袋有些懵怔。
被鋪天蓋地、帶着強勢攻擊性的雄性氣息淹沒。
不知道過了多久,白錦淵才放開她。
阮靈兒粉\/嫩的脣瓣泛着水光,微微張開呼吸着失而復得的氧氣,漂亮的眸子布了層水霧。
茫然、乖巧,予取予求。
白錦淵看的腹部一緊,捏着她下顎的手指不受控制的收緊。
“嗚……”阮靈兒喫痛叫了一聲。
白錦淵忙鬆開手指:“怎麼樣,有沒有傷到?”
回過神的阮靈兒,臉紅成了大閘蟹,低着頭不敢去看白錦淵的臉:“沒……沒有。”
瞧着她害羞的樣子,白錦淵失笑,心情愉悅極了。
“既然你想開,那便開吧。”他說道:“本王那有許多地契,明日叫人都給你送來。”
阮靈兒:都?
倒也不必這麼豪氣。
“用不了這麼多的,選兩個就夠了。”
她解釋道:“一個用來開藥鋪,另一個靈兒想用來售賣護膚純露。”
白錦淵無所謂她拿來幹嘛:“你開心就好,有什麼需要的,只管告訴本王。”
阮靈兒眨了眨眼。
霸氣!
男友力爆棚有沒有!
“好!”她重重點了點頭。
二人又膩歪了一會兒,白錦淵才起身離開。
阮靈兒在房間等了片刻,想起身去看看吉祥和如意怎麼樣的時候,房門被敲響了。
“誰?”她問道。
吉祥:“小姐,是奴婢。”
阮靈兒:“快進來。”
她提上鞋子,用火摺子點燃燭火。
吉祥如意從外面進來,橙紅的火光下,仍能看出二人慘白的臉色。
阮靈兒心裏一驚:“你們受傷了?”
二人對視一眼,單膝跪在阮靈兒面前:“多謝小姐救命之恩!奴婢無以爲報,願誓死效忠小姐!”
王爺來的時候,她們就知道她們死定了。
可沒想到王爺並沒有殺她們,還叫她們繼續留下來保護小姐。
她們哪裏還能不知道,定是小姐替她們求情了。
“快起來。”
阮靈兒放下火摺子,快走兩步用沒受傷的胳膊去攙扶她們,扣在如意手腕上的手指探到脈息時抽了口冷氣。
這……
心脈受損?!
“你受傷了!”不是疑問句:“不是說沒受傷嗎?爲什麼下午的時候不告訴我。”
如意眼裏閃過一抹苦笑,不是下午的時候受的傷啊。
是王爺剛纔來的時候,賞了她們一掌。
而且,若不是怕她們死在小姐院裏晦氣,她們現在怕是身體都涼了。
吉祥面色如常的道:“是她沒有察覺到,小姐息怒。”
阮靈兒看了眼如意,又看了看吉祥。
不對啊。
要是下午受的傷,受傷的應該只有如意纔是,吉祥又沒跟殺手纏鬥。
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