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靈兒笑容有瞬間凝固。

    那咱就是說,倒也不必。

    她一臉嬌羞的低下頭,掩藏住眼底的噁心,嗲裏嗲氣道:“娘娘別亂說,叫人聽了去,還當殿下對靈兒有什麼非分之想呢。”

    德妃:“……”

    爲什麼不是你對皇兒有非分之想?

    衆人:“……”

    臉皮厚,膽子還大,比不過比不過。

    李靜姝進門就聽到這番話,臉色有些不好。

    她的側妃之位是板上釘釘。

    德妃卻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將正妃之位許給阮靈兒,這不是打她的臉嗎!

    不知想到了什麼,她沒在像以前,見到阮靈兒就跟個鬥雞似的針鋒相對。

    而是像什麼都沒聽到般,上前給德妃行禮:“臣女參見德妃娘娘。”

    聽到聲音,阮靈兒心頭一跳。

    好傢伙,這算是抓那什麼當場?#@$&

    以李靜姝的脾氣,這幾天怕是沒個安生了。

    然而她看向李靜姝時,李靜姝竟罕見的並沒有多說什麼。

    阮靈兒挑了挑眉。

    這……

    這情況不對吧。%&(&

    轉性子了?

    德妃眼裏的喜色真切了幾分:“靜姝來了,快坐。”

    “山上天寒地凍的,你怎麼穿這麼單薄,可別凍壞了身子。”

    衝身邊侍女吩咐道:“去,被靜姝個手爐暖暖。”

    “來來來,你們兩個都坐本宮身邊來,本宮啊,就喜歡跟你們說話。”

    “看着你們花一樣的面孔,本宮都覺着自己年輕了不少呢。”

    德妃笑呵呵的,滿臉慈愛。

    李靜姝謝禮後,溫順的坐在德妃身側的小凳子上。

    阮靈兒有些詫異。

    好奇李靜姝突然的變化,但也沒有多嘴說什麼。

    她和李靜姝沒有好到互相關係的地步。

    交淺言深是大忌。

    說話間,衆位貴女已經陸續到場了。

    房間裏一下子熱鬧了起來。

    百無聊賴的和德妃有一搭沒一搭的拼演技。

    “人都到齊了?”德妃偏頭看向侍女。

    見侍女點頭應聲後,溫柔的看着衆人道:“難爲你們肯爲本宮來山上祈福。”

    衆人忙起身行禮:“娘娘嚴重了,能爲娘娘和小公主祈福,是臣女的榮幸。”

    恭維的話,怎麼聽怎麼順耳。

    德妃笑的更加溫和:“你們是有孝心的孩子。”

    “但本宮也不能真的不管你們,若誰房裏缺什麼少什麼的,只管告訴本宮,本宮即刻命人給你們安置妥當。”

    衆人:“多謝娘娘關懷,臣女什麼都不缺。”

    德妃微微頷首:“若有什麼,千萬別藏着掖着,一定要告訴本宮。”

    “這裏不比山下,缺了少了還能叫下人去採買。上山下山的,多有不便。”

    “你們父母又不在身邊,本宮自是要好好照顧你們的。”

    衆人再次謝恩。

    阮靈兒無聊的跟着一次次行禮。

    德妃擺手讓衆人坐下,又拉起阮靈兒的手:“靈兒身邊怎麼只帶了一個使喚的?這可不成。”

    也不給阮靈兒說話的機會,直接吩咐道:“去叫拂冬、拂春過來。這幾天,就讓她們跟着伺候靈兒。”

    阮靈兒:“……”

    合着鬧騰了半天,是爲了給她身邊塞兩個眼線啊。

    她推拒道:“娘娘厚愛,靈兒怎敢讓娘娘身邊的人伺候。靈兒身邊伺候的,儘夠了,多謝娘娘關心。”

    “誒,就讓她們跟着你。”德妃不容拒絕道:“你素來嬌弱,身邊伺候的人少了,本宮哪裏能夠放心?”

    “你別怕,她們若有不妥的,你只管來告訴本宮。你年紀小、臉皮薄,不好說她們的,本宮替你出氣。”

    阮靈兒:“……”

    強行塞人進來也就算了,連處置都不能自己處置。

    她抿了抿脣角,笑道:“娘娘說笑了,靈兒哪有這麼金貴了。”

    “不如讓兩位姑娘去照顧李小姐吧,她纔是娘娘的兒媳。”

    言外之意,少管我。

    “伺候靜姝的人,本宮自然也是安排了的,你且放寬心。”德妃稍稍用了幾分力,拍着她的手背。

    阮靈兒:“……”

    哦,那好吧。

    既然如此,就只能……

    “恭敬不如從命,臣女謝過娘娘。”

    德妃滿意的點頭:“乖孩子。”

    又喊來兩個人,派去貼身伺候李靜姝。

    目的達到,德妃敷衍的詢問了幾句生活瑣碎,便扶着額頭,謊稱累了。

    衆人聞弦知雅意,起身:“臣女告退。”

    回去路上,李靜姝走在距離阮靈兒不遠不近的位置。

    待其餘貴女都散去了,她才快了兩步,跟到阮靈兒身邊。

    二人互相對視一眼,餘光掃了下身後跟着的宮女。

    瞭然的緩步上前,拉開了跟四個宮女的拒絕。

    李靜姝低聲抱怨道:“這哪裏是賞賜婢女,分明是派人監視。也就你樂呵呵的應下,跟個傻子似的。”

    阮靈兒脣角微抽。

    原以爲這人是轉了性子,誰知道,根本沒有!

    “那不然怎麼辦?”

    她反駁道:“你既然知道用意,就該知道,這二人是無論如何都要安插在我們身邊的。”

    “即便今天冒着頂撞的罪名,把她們拒了。德妃總還有別的法子,將她們派過來。”

    “到那時,便是我們在明,她們在暗了。還不如就這樣接了,好歹放在明面上。”

    的確是這個理。

    李靜姝撇嘴:“放在明面上又如何?還不是處處受人限\/制。”

    想到什麼,譏諷道:“可別忘了德妃交代的話,若有什麼不妥,自己不能自行處罰,有錯也得稟了德妃,有她來處置。”

    “那就交由她處置唄。”阮靈兒無所謂的聳了聳肩:“這還是什麼難事不成?”

    李靜姝愣怔的瞪圓了眼睛:“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德妃的人!讓德妃來處罰!

    還不是難事?

    那什麼是難事?

    阮靈兒看着她,有點好笑。

    甚至覺得,這樣的李靜姝,還有點可愛。

    說起來,她和李靜姝真的也沒什麼仇怨,不過都是女兒家雞毛蒜皮的小事,鬥鬥嘴罷了。

    “是人就都會犯錯,這有什麼好驚訝的。”

    她眨了眨眼睛,不知道處於什麼心裏,還是提醒了一句。

    “你跟白宇飛的親事,雖說是板上釘釘了,可我還是要提醒你一句,他並非良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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