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嫁給病嬌王爺後,我腿軟了阮靈兒白錦淵 >第340章 劍與劍鞘
    安子或神情凝重。

    思索着自己爲人臣子,是不是要做些什麼的時候,周身陡然一冷。

    白錦淵雙眸微眯,滿身煞氣直衝他而來。

    聲線平穩,話裏的意思卻冷如地獄寒潭:“不要動不該動的心思,否則這天下沒人護的了你。”

    安子或心裏一緊。

    爲人臣子,何懼生死?

    可他更清楚,王爺想告訴他的是……

    阮靈兒若是出了什麼事,這天下,將在沒人攔得住王爺!

    一念至此,安子或只覺得後脊骨陣陣發寒。

    原本他不喜歡阮靈兒,覺着此女辜負王爺,簡直不識好歹。

    後來雖有改觀,卻也只將她看成王爺‘禁\/臠’。

    不過是比個玩意貴重些的物件,就像是象徵着皇帝身份的龍袍。

    穿上龍袍,彰顯帝王之尊。

    可脫了龍袍,帝王仍舊是帝王!#@$&

    然而現在看來,他大錯特錯!

    王爺若爲劍,阮靈兒便是封印其鋒芒利刃的劍鞘。

    若無阮靈兒,王爺這柄劍,怕是要飲盡天下人的血的!

    “王爺訓斥,微臣謹記,不敢造次!”

    他起身,畢恭畢敬的在白錦淵面前跪下。%&(&

    “起來吧。”

    白錦淵冷冷的看了他許久,才收回視線:“子或,你我一同長大,你也助我良多,本王並不想殺你。”

    未盡之言:但有些底線,是你不能觸碰的。

    安子或渾身緊繃:“是,臣明白,臣知錯。”

    正因爲相識許久,所以他才足夠了解王爺。

    剛纔,王爺實實在在對他動了殺心!

    “起來吧。”白錦淵揉了揉眉心,靠在椅背上半瞌上眼睛。

    沉默片刻後,吩咐道:“靈兒派人送來的這種手套,你親自送去給麒麟軍幾個將校試試。”

    “若不影響行動,安排人即刻開始縫製。”

    安子或起身施禮:“是,臣現在就去。”

    得到白錦淵的首肯後,拿着手套離開了書房。

    白錦淵眯着冷眸看着窗外,安子或離開的背影。

    脣角勾了勾:“派個人盯着他,本王要知道他的一舉一動。”

    安子或是個聰明人,剛纔的話,他應該聽得明白。

    但,事關靈兒,他不得不防。

    “是。”

    暗處一道聲音響起。

    門外樹杈無風自動,片刻後恢復平靜。

    安子或出了王府,來到自家馬車前。

    壓低聲音對身後隨行小廝吩咐道:“派人去查查,李靜姝的開府宴席都有誰去,在弄一張請帖來……”

    與此同時,阮靈兒坐在藥房裏。

    一臉不解的盯着藥壺裏,再一次熬壞掉的湯藥,眉頭緊鎖。

    藥量、水、甚至是爐溫都把控的很好,爲什麼到最後總是失敗?

    紅袖守在她身側,適時遞上杯茶水:“小姐喝口茶歇會吧。”

    這已經是第三鍋藥湯了。

    即便只是盯着火候,也是會累的。

    阮靈兒有些焦躁的接過茶水:“這不對啊,怎麼會這樣呢,不應該啊。”

    醫學上的事,紅袖也幫不上忙。

    只看着自家小姐如此,心疼道:“這麼想也想不出理由,不如出去走走轉轉,散散心?或許就茅塞頓開了呢?”

    阮靈兒被逗得嗤笑出聲:“你這說法當真稀奇。”

    “左右現在也煮不成藥,倒不如散散心,放鬆下心情。”

    紅袖微笑着道:“過幾日就是李小姐開府設宴之日,不如咱們去選選衣裳,看看那日穿些什麼?”

    “還有許多沒上\/身的新衣裳,選一件合適的不就行了。”

    阮靈兒活動了下痠疼的肩膀,隨口問道:“趙明去太醫院任職的事,安排的怎麼樣了?”

    “赤心大人沒有來說進展,但想來應該已經定下日程了。”紅袖道。

    “派個人去問問。”

    阮靈兒將藥材殘渣倒掉,起身拿了那本古籍出了藥房。

    院子裏陽光正好,她懶懶的伸了個懶腰:“喫什麼?我餓了。”

    跟在身後的紅袖嘴角抽了抽:“小姐可算是知道餓了。”

    午飯都熱了三回了,可不是要餓?

    “小姐先等會兒,奴婢去給您熱飯。”紅袖道。

    這邊不等紅袖離開,院兒裏的粗使婆子就迎了上來:“小姐,夫人說叫您忙完了去見見她。”

    阮靈兒詫異挑眉,剛想問問是什麼事,又住了口。

    母親特意喊她去一趟,應該不會將緣由告知下人的。

    “好,我現在過去。”她改了口,擡腳朝外面走去。

    片刻後,正院臥房,阮母正在刺繡。

    見阮靈兒進來,笑着將繡片放下:“靈兒來了,快坐。”

    阮靈兒上前兩步,行禮問安:“給母親請安,不知母親找女兒前來,可是有什麼吩咐?”

    “哪裏是什麼吩咐,就是有件事想問問你。”

    阮母慈愛的拉着她的手:“過幾日李縣主開府設宴,你可要去?”

    “她給我送了請柬,若無事的話,應該會去。”阮靈兒如實答道。

    阮母眉宇間浮現一抹憂色:“李家並不太平,李縣主雖得了皇恩,只怕那日的席面也不會無波無瀾,你若是去,恐會牽扯到你。”

    阮靈兒明白阮母是擔心她,卻還是不解道:“既然是皇恩,難不成李家還要找麻煩?”

    “這個母親也說不準,只是母親見過李家女眷。”

    主母並不能當家做主,反倒是妾室把持着後院。

    那妾室也頗得李家家主偏愛,有什麼好的,都想奪了去。

    如今李靜姝得皇恩,被封縣主,這潑天富貴,妾室和妾室子女能不眼紅?

    一一說給阮靈兒聽後,阮靈兒猶豫了下,還是說道:“女兒雖不喜歡李靜姝這個人,但倒也算不上討厭。”

    “她既然有意與女兒交好,女兒還是想去的。”

    聽到這話,阮母點了點頭:“既然如此,那你就去吧。可需母親讓青柳陪你同去?”

    宴席只邀請了小輩,她不方便跟着去。

    但有青柳同去幫護,料想也不會有人不開眼欺負她家乖寶。

    “哪裏用得着青柳姨辛苦了。”阮靈兒嬉笑道:“女兒的脾氣,母親還不瞭解嗎?”

    素來就不是個會喫虧的。

    阮母嗤笑:“那倒也是,如此,我便放心了。”

    然而讓阮靈兒怎麼也沒想到,李家的人竟會不要臉到何等地步!

    幾日後,宴席當天。

    阮靈兒乘坐馬車來到縣主府門外。

    還沒下車,就聽到外面鬧鬧哄哄的叫罵縣主不尊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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