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嫁給病嬌王爺後,我腿軟了阮靈兒白錦淵 >第433章 交淺言深
    跟赤心一同去接人的安子塵,有些無奈的看了眼傅玲瓏。

    不愧是傅將軍的女兒,匕首玩的真好。

    上前故作不滿的對着傅玲瓏呵斥道:“玲瓏,不得無禮!”

    “殿下寬仁,不與你計較的。若是換了旁人,便是知道你是好心,定然也會責罰你的!”

    話裏話外,哪有半分斥責的意思。

    安子塵又對楚皓拱手道:“殿下莫怪,玲瓏性格從來如此,並無不敬之意。”

    楚皓笑容不變,眸光卻陰冷至極。

    若是他責備了,便是不寬仁,便是不知好歹。

    何況這裏是大朝京都!

    攝政王要給他個下馬威,他能如何?

    除了不怪罪,還能如何?!

    強、壓着心裏的惱意,笑道:“玲瓏小姐好心保護本宮,本宮怎麼會怪罪玲瓏小姐呢。”

    話落,他已經繞過二人,來到白錦淵面前:“攝政王,不知約本宮來此,所謂何事。”

    有話快說,說完他就回去了。

    白錦淵當時沒聽出他言外之意,淡淡道:“閒來無事,瞧着這裏風景好,請殿下來此喝茶。”

    不由分說道:“坐吧。”

    楚皓額頭青筋突突跳了跳。

    大費周折的請他來此,又不報地點,又不說何事。

    他一路上擔驚受怕的。

    就只來這麼一句,來此喝茶,就敷衍過去了?

    楚皓也不隱瞞了,臉色有些陰沉:“攝政王好意,本宮本該領一領的。”

    “只是本宮今個身體有些不適,實在是掃攝政王興致。”

    聽到這話,阮靈兒眨了眨眼睛:“殿下哪裏不舒服?我略懂些醫術,可以爲殿下診脈。”

    楚皓:“……”

    你們大朝的人,是都聽不懂人話嗎。

    白錦淵眸光瀲灩:“靈兒莫要胡鬧,殿下氣色並無不好,想必是本王準備的茶水不合胃口,才藉故這麼說的。”

    “既然如此,把殿下的茶水撤了。”

    再次強調道:“殿下,坐。”

    既然不願意喝茶,那就別喝了。

    左右,想走,是走不成的。

    楚皓:“……”

    壓着氣惱,在對窗的位置坐下。

    端起茶水,放在鼻息下聞了聞:“茶葉也是上等,不過,比本宮素來愛喝的貢茶,差點意思。”

    羞、辱人嘛,誰還不會了?

    “攝政王莫惱,本宮素日喝茶,都是婢女收集的晨露,口味有些刁。”

    同樣是皇族,比奢、靡,他還能輸了?

    傅玲瓏冷嗤一聲:“水都喝的這般驕奢,難怪離國的將士打不贏仗。”

    楚皓:“……”

    眼瞅着氣氛愈發不對,阮靈兒只能打個圓場:“玲瓏別這麼說,離國將士不行,與殿下並無干係。”

    楚皓臉色和緩了些:“阮小姐所言極是。”

    阮靈兒繼續道:“乃是將士們失職,皇帝無能,殿下也不必煩擾。”

    楚皓:“……”

    楚皓深吸口氣,什麼氣度,什麼風度,全都不要了。

    黑沉着臉看向白錦淵:“攝政王約本宮前來,莫非就是爲了譏諷本宮一番?”

    “若是如此,攝政王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本宮告辭!”

    話落,起身便準備離開。

    白錦淵淡定自若道:“殿下說笑了,本王還沒這麼無聊。”

    “本王請殿下來,是讓殿下來看風景的。”

    他偏頭看向窗外,對面的府邸:“那處宅子,原也是皇子府。是皇上最爲看重的皇子白宇飛,所住。”

    “只是,白宇飛犯錯,被撤了黃帶子,便爲庶人。這皇子府,再不見當日盛況。”

    “已然有些荒廢了。”

    身爲皇子時,又得皇帝疼愛,風光無限,僕從衆多。

    皇子府的一草一木,都價值千金。

    失了權勢,那些珍貴的草木無人搭理,許多都枯死,只有極少數還活着。

    遠遠看去,雖景緻不變,卻也蕭條了許多。

    聽到這話,楚皓準備離開的步子,怎麼都邁不動了。

    他才從白宇飛府邸離開,攝政王就把他約到此處,莫不是……

    想告訴他什麼?

    裝作一副茫然的樣子:“這是你們大朝的事,攝政王何故與本宮說這些?”

    “有感而發罷了。”白錦淵意味不明的輕笑。

    楚皓心裏冷嗤,有感而發?

    當他是三歲孩童不成?

    大朝的攝政王,聲名遠播,喜怒不形於色,從不是什麼,會有感而發的人!

    瞧着他滿臉不信,白錦淵也不惱。

    抿了口茶水,才慢條斯理道:“閒來無事,想起皇權富貴迷人眼,有感而發,又不知能與誰說。”

    “本王身爲攝政王,替皇上處理朝政,這些話是不能說與諸位皇子聽得。”

    “想來想去,只好將殿下請來。左右……殿下在驛館閒着也無事。”

    楚皓擰眉,總感覺白錦淵在暗示什麼。

    他回去坐下:“攝政王想聊什麼?”

    白錦淵:“也並無一定要說的,隨便聊吧,聊到哪,算哪。”

    楚皓試探道:“攝政王瞧上去,並不像會悲春傷秋之人。”

    “恕本宮直言,攝政王權勢滔天,又有心上人在側,實乃人生贏家,還有何不滿的?”

    白錦淵目光柔和的看了眼阮靈兒:“殿下所言甚是。”

    “有靈兒在側,本王人生之幸,本不該在有所不滿。”

    “可,靈兒過於耀眼,難免被人惦記,本王每每想起,也是煩擾不堪。”

    阮靈兒臉頰微紅。

    倒也不必,時時刻刻把她拎出來誇一誇吧。

    “殿下可知,白宇飛爲何會淪爲庶人嗎?”白錦淵突的詢問道。

    楚皓目光警惕:“方纔攝政王不是說了,他犯了錯。”

    白錦淵微微頷首:“是啊,犯錯。”

    “他意圖皇位,私自起兵,這些罪責夠殺頭的,可這些本王都可以容他。”

    “他錯就錯在,他惦記靈兒。惦記了不該惦記的人,本王如何能容他?”

    “所以本王明知他的計劃,還給他機會動手。”

    “甚至……本王還派人配合他。”

    迎着白錦淵的目光,楚皓只覺得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頭頂。

    這什麼意思?

    警告他?

    白錦淵繼續道:“讓他看到希望,而後在將希望擊碎。讓他親眼看着他忠愛的父皇,棄車保帥,放棄他。”

    “讓他從高高在上的皇子,淪爲他眼裏最卑賤、的庶民,困囚一方。”

    楚皓臉色難堪:“攝政王與本宮說這些,不覺着交淺言深嗎?”

    “有些事,總是要叫殿下知道,讓殿下心裏有個數纔好。”白錦淵似笑非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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