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居然沒人告訴我要上課。”
“老太婆都80歲了,要是知道自己逃學會不會直接氣死啊?”
城市高樓之間,周沐向着一個方向火急火燎的奔去。
墓區處於郊縣,離城市較遠。
這些年,周沐一直在外打工,每一分錢都是他辛辛苦苦賺來的,連坐公交車的一塊錢,他都捨不得。
“早知道就坐公交車的。”周沐埋怨自己兩句,腳下的動作沒有絲毫減緩。
自從所有人告訴自己世界上沒有詭物以來,自己就變得叛逆,不再接納他人。
那些人自然也是排斥自己,遠離自己。
唯獨院長。
每一次自己賭氣出走,院長都會拖着那70來歲的身軀,滿江都城的尋找自己。
在校外打架、闖禍也是她給自己收拾爛攤子。
12歲那年,自己在學校被有錢人欺辱、排擠,便和一羣校外的混混偷東西,被警察抓了。
也是院長哭着去找派出所所長求情。
那一天,院長第一次打了自己,樹枝不停的落下,同時她的淚水也不停的落下。
從那後,院長經常帶着自己去家裏喫飯,糾正自己。
嘴裏喊着“老太婆”,但周沐最在乎的就是院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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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院長年齡越來越大,身體也是越來越差,周沐做事也會小心翼翼。
“熱烈的馬!”
暮色落下,路燈依稀。
周沐停在江都一中的大門前,大門早已關閉,不再放人進去了。
怎麼辦?這學,老子今天必須上。
沉定片刻,周沐瞥了一眼保安亭的幾個熟悉的大叔,微微一頓,凝視圍牆,一個俯衝。
瞬間來到圍牆邊,腳一蹬柱子,熟悉的翻越進校園,落地。
“嗡嗡嗡!”警報聲響起,引得保安室一陣雷動:“又是你小子,你今天來幹什麼?”
撇了撇嘴,周沐沒有理會保安,自己翻牆又不是第一次了。
看向教學樓,眉頭一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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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三的教室有燈光,但卻只有零散的幾個班級亮着燈。
難道今晚不上晚自習,那些學霸還在內卷?
可我們七班是普通不能再普通的普通班了,爲什麼亮着?
“不管了,去看一看再說,別把老太婆氣到了。”
周沐唸叨,不待保安接近,一溜煙的衝向教學樓。
七班門口。
周沐靠近教室門,映入眼簾是所有同學都在埋頭學習,格外安靜。
但奇怪的是,現場的同學不多,很多人都沒來。
班級中名列前茅的都沒有來,反而吊車尾的都到了。
他們竟然如此努力的學習,不應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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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嗎?
摸了摸鼻子,周沐看向自己的座位,緩步走進教室。
搞得周沐一愣,直覺莫名其妙。
你們能來,我不能來嗎?
環顧在場的所有人,一個個雙眼中除了驚訝還有無盡的緊張,額間盡是汗水。
“這麼誇張,臨陣磨槍也沒必要這麼緊張啊?”
“我只是來應付老太婆,不會給你們造成威脅。”
周沐嘟囔兩句,只當這些傢伙幡然醒悟了。
沒有在意,自顧自的來到座位上坐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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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着周沐的落座,全班所有人又看向眼前的書籍。
安靜,落針可聞。
周沐坐在座位上,感受四周,如此氛圍,莫名的不自在,很是壓抑。
晚風從窗外吹拂,掠過所有人,瞬間一個個筆直身軀,雙目鼓瞪,好似有什麼可怕的存在一般。
然而依舊沒有過多的反應,又快速的埋頭苦幹。
“好冷。”周沐拉了拉衣領,秋老虎還在,但清風卻給人冬日寒風的感覺,刺骨非常。
不僅如此,那寒冷與冬日的寒風又不一樣,宛若源自內心的恐懼,是一種讓人毛骨悚然的冰涼。
“怎麼回事?”周沐觀察衆人,這些人竟然毫無反應。
這些人臨陣磨槍已經到兩耳不聞窗外事的地步了嗎?
以往要是有這勁還說啥。
“踏踏踏!”正當周沐觀察之際,教室外,黑茫茫的過道之中響起一陣腳步聲。
聲音古怪,空洞無比,好像源於深淵,踩踏在水面上一般,聽得人毫毛直立。
所有人下意識的將書籍豎立,躲在書籍下,驚恐吞嚥口水。
“呼!”周沐整個人雞皮疙瘩不停的冒起,很是難受。
“咔咔咔!”隨着腳步聲走遠,突然一陣咀嚼聲響起。
好像在咬碎骨頭,讓人莫名的一寒。
一時間教室中只有衆人惶恐的呼吸聲。
周沐腳底一寒,感覺雙腿都在被啃食,下意識的縮了縮腿,很是古怪。
“咔咔咔!”突然,咀嚼聲出現在周沐的耳邊,惹得周沐心中一凸,瞬間心臟好似提到了嗓子眼一般。
這個世界沒有詭物,他心裏自然不怕,但身體慣性讓他又不得不怕。
“啊!”
男生剛踏出教室的瞬間,陡然一聲悲涼、悽慘的叫聲響起。
緊隨之,咀嚼聲再次在所有人耳邊響起,清晰無比。
一時間教室中衆人臉色瞬間蒼白,快速低下頭顱,默默看書,不敢有任何動作。
“惡作劇?”周沐也是被男生的慘叫聲嚇得一激靈,好奇看去,以爲是有人在惡作劇。
目光流轉,觸及教室大門,只見一灘殷紅的血液流入教室大門。
周沐雙目瞪得像銅鈴一般。
怎麼回事?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