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微微我頭好痛啊我是不是快要死了可是我還年輕,我還不想死我都沒有好好地談過一場戀愛”
見他叫得逼真,臉上的表情也確實像那麼一回事,甚至額頭都滲出了細細密密的冷汗,微微暴起了青筋,一副飽受痛苦折磨的樣子莫微羽眸光微緊,一時分不清楚他是真痛還是演戲。
霍霆琛剔着眉心,看着莫微羽快步走了過去,神色間不無緊張。
“真的有那麼痛”
“很痛真的很痛像是頭都要爆炸了”
“那我去叫醫生”
“不用”
覷着眼角的餘光,看到莫微羽拔腿轉身,封季然立刻眼疾手快地拉住了她的手腕,幾乎是用一種懇求的語氣開口道。
“你幫我吹吹,吹吹就不痛了”
莫微羽:“”戲精無疑了
聽他這麼說,霍霆琛倒是笑了,他勾了勾嘴角,款步走到莫微羽的身邊,緩緩伸手將她的手腕從某人的爪子下抽了出來。
繼而微揚聲調,開口吩咐了一句。
“修聿,去商場買十臺風扇過來繞病牀一圈擺開,讓他吹個夠”
聞言,修聿先是下意識地想象了一下那樣的場景,爾後一本正經地應聲道。
“是”
十分鐘後。
修聿的動作非常迅速,幾名商場的工作人員飛快地把風扇擺開在了牀前,甚至連接線板都準備好了
霍霆琛就那麼涼涼地站在邊上,看着十臺電風扇齊齊發力,一致吹向病牀上那個矯情的男人,直至把他引以爲傲的風騷髮型吹成了刺蝟狀,方纔開口問道。
“現在還痛嗎”
封季然:“微微,他虐待我。”
莫微羽默默地轉過身,“我什麼都沒看見。”
她怎麼感覺這兩男的越活越回去了呢北北和之彥都沒他們這麼幼稚。
水岸瑤琳。
兩人回到家的時候,差不多已經是晚上九點了。
莫小七和霍北宸打着哈欠等他們回來,一撲到莫微羽的懷裏喊了聲媽咪,就睏倦地合上眼睛睡了過去,莫微羽只好讓霍霆琛把他們兩個抱回到房間的牀上。
等到莫微羽給兩個孩子蓋好被子,一回頭就撞進了男人的懷裏
莫微羽猝不及防,下意識往後退開,卻被男人一把環住了腰身,溫熱的氣息隨之撲上她的耳根,霎時激起了微微的顫慄。
“你你幹什麼”
冷不丁被他摟入懷中,莫微羽微微一驚,一下子搞不懂他的套路。
霍霆琛也不多說什麼,就只是靜靜地擁着她。
彷彿很久都沒有享受過這樣的平靜,讓他眷戀不已。
離得近了,莫微羽才發覺他嘴角有一道細細的口子,像是被什麼東西劃了一下不深,也不是很長,不仔細看還發現不了,但透着隱隱的血絲,想來還是流了不少血。
見狀,莫微羽不由擡起手,蔥白的
指尖輕輕撫上了男人臉頰上的傷口。
聽她問起,霍霆琛才微凜眸色,看向她的眼睛。
“你不是想知道我爲什麼會遲到嗎因爲寧笙出事了她在開車的路上撞到了別人的車,車裏下來一羣流氓,把她拖到了荒郊野外的地方,差點強暴了她”
一番話,霍霆琛說得很平緩,雖然聲色有些沉冷,但並沒有刻意渲染那種危險緊張的氣氛,可是聽在莫微羽的耳中,還是激盪起了一陣心驚膽戰的波瀾
“她現在怎麼樣了還好嗎那羣畜生有沒有得逞”
“跟寧笙一起的還有另外兩個女孩,寧笙因爲學過跆拳道,所以僥倖逃走了那兩個女孩子沒能跑開,我趕到的時候,身上已經一件衣服都不剩了之後我在一個山溝裏找到了寧笙,她受了很大的刺激我怕她想不開,所以一直等到司麟趕來,纔敢離開。”
沒想到會突然發生這種事,莫微羽只覺得腦子被什麼東西重重地撞了一下
儘管事情已經過去了,可她心口狂跳的速度卻像是親眼目睹了事態的發生一樣。
霍寧笙是霍霆琛的妹妹,儘管沒有血緣關係,卻也當了二十幾年的兄妹兩人的關係儘管不是十分親厚,但也情同手足,霍霆琛因爲這樣的原因而失約,自是無可厚非
更何況,霍寧笙同她也十分交好,就算換成是她,她也會把霍寧笙的安危擺在第一位
只是
她憂懼的是,爲什麼霍寧笙偏偏在這種時候出了事
難道都是因爲她的緣故
不自覺地攥緊手心,等到胸口的情緒稍微克制了一些,莫微羽才繼續追問了一句。
“這種事,應該不是簡單巧合或是意外你有沒有查到是誰幹的莫婉音,還是莊穎”
“還在查,不過應該很快就能有結果了。”
男人口吻沉沉,眼底的眸色隨之沉鬱了三分。
微微一頓,像是想到了什麼。
莫微羽輕聲道。
“如果是莊穎乾的,你打算怎麼處理”
聽她這樣問,霍霆琛幾乎想也沒想,直接道。
“我會讓她待在監獄,待到死爲止。”
聞言,莫微羽微微垂眸,牽起了他的左手目光落在他無名指的那個戒指上,自然相信了他的話。
雖然不知道莊穎手裏的那枚戒指是從哪弄來的,但至少霍霆琛的那枚還戴在他的手上,並沒有摘下或是遺落這就證明莊穎所說的那些話,全都是她一個人編造出來的。
這樣一個要靠謊話才能打擊對手的女人,又有什麼好在意的
墨家。
莊穎這一年多雖然備受禁錮,但也不是什麼都沒幹,私底下瞞着墨顏,她還是拉攏了一兩個眼線。
得知半年前是墨顏帶走了莫微羽剛生下的那個孩子,莊穎立刻祕密叫來了線人。
叮囑道。
“這幾天你多留意大小姐的行蹤,看看她去的地方有沒有一個半歲大的孩子,如果有立刻回來告訴我如果可以,最好能取到那個孩子的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