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微微有些露骨。
性感的頸項上,喉結甚至不由自主地動了兩下。
看得莫微羽一陣脊背發毛。
看到他邁步走近,莫微羽一陣膽戰心驚,不自覺地往後退開了幾步,連聲音都開始變得結結巴巴了起來。
“你你想幹嘛你別過來,我對你沒有興趣我也不想染指你、玷污你更不想跟你上牀”
退到櫃子邊,莫微羽回過頭。
看到上面擺着一個花瓶,立刻一把抓過,哐當一下重重地砸在了櫃子的邊角,爾後握着剩下半截鋒利的玻璃直直地指向愈漸走近的男人。
“站住別過來你要是敢碰我,我就殺了你”
然而,面對她的威脅,宮銘卻是連眼皮子都沒眨一下,仍舊不緊不慢地逼近她的身前。
一副有恃無恐,不把她的威脅看在眼裏的神態。
見狀,莫微羽擔心自己打不過他,便就立刻將鋒利的玻璃尖對準了自己的喉嚨
“你再往前一步,信不信我就死給你看”
目光涼涼地落在莫微羽白皙的頸間,尖銳的玻璃就離她的喉心不到一釐米的距離,只要她手一抖,隨時都有可能割破皮膚。
宮銘終於停下了步子,壓低了聲調。
用只有兩個人可以聽見的聲音,從那張涼薄的脣瓣裏吐出了三個字。
“去洗澡。”
莫微羽一怔,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什麼”
“藥性發作,你不難受嗎你以爲我爲什麼要去衝冷水”
經他這麼一提點,莫微羽方纔豁然開朗,立刻道
“我懂了我懂了”
爾後飛快地放下玻璃碎片,立刻繞過他的身邊,衝進了浴室裏,啪的一下重重關上了門。
因爲浴室的牆面是玻璃打造的,雖然是磨砂材質,但還是可以從外面看見輪廓莫微羽沒敢脫衣服,就那麼穿着衣服直接站到了淋浴噴頭下,把冷水的開關打到了最大的位置。
不幸中的萬幸。
宮銘還算個男人
要不然,她真是閹了他的心都有了
衝了一陣冷水澡,緩和了體內的燥熱,莫微羽不由長長地吐了一口氣,霎時舒服了許多腦子也跟着清醒了起來,直覺這事兒沒那麼簡單就能揭過。
宮老爺子的目的很明顯,無非就是爲了製造她和霍霆琛之間的矛盾。
他知道通過別的方式,很難讓他們對彼此死心,所以最直接同時也是最簡單有效的辦法,就是讓他們彼此身體出軌
哪怕這不是他們自願的,可一旦發生了這種事,嫌隙是難免的。
想到這裏,莫微羽臉色一白
驀地意識到了什麼
宮老爺子爲了達到最佳效果,連宮銘都吃了藥那霍霆琛,是不是也吃了
他現在又被關在了哪裏送到他房間的,又是哪個女人
霎時間,一連串問題迅速涌上腦中,讓她幾欲窒息
“不行,不能這麼幹等着必須想辦法必須想辦法”
一把關上冷水,裹上一條幹燥的浴巾便就快步打開門走出了浴室。
張開嘴,剛要開口質問宮銘,就見他擡手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莫微羽霎時收了聲。
朝他投去狐疑的目光。
宮銘隨手指了指門口,示意她外面有人應當是在監督他們。
“”
滿腦爬過黑線,莫微羽突然有種把宮老爺子綁成糉子的衝動,他到底是有多不想她跟霍霆琛在一起
邁步走近宮銘的身邊,莫微羽壓低聲調。
“霆琛在哪裏”
“關在別的房間吧。”
“他也中了藥”
“是。”
“爺爺是不是還往他房間裏送了個女人”
“應該會,而且”
“而且什麼”
“這個女人很有可能就是你那個繼姐,莫婉音。”
爲了不讓門外的人聽見,宮銘的聲音壓得很低,但在聽到莫婉音那三個字的瞬間莫微羽的腦子裏還是轟的一下,像是有什麼東西驟然炸了開
下一秒,不等她回過身,身子就先一步做出了反應,拔腿便要往外走
宮銘適時拉住了她。
“你出不去的。”
“那我要怎麼樣,坐以待斃嗎我想不明白,爲什麼外公要這麼做他跟墨家有深仇大恨嗎不共戴天還是怎樣所以不惜算計自己的親外孫女,也要拆散我和霍霆琛”
“外公怎麼想,我不太清楚但他應該是爲了你好。”
“爲了我好”莫微羽都要哭了,“你說這話的時候,能不能摸一摸自己的良心你有見過這麼對人好的嗎”
“畢竟墨家和宮家不合很久了,也許外公是擔心霍霆琛會利用你”
“不可能”
不等他把話說完,莫微羽便就冷冷地打斷了他,“你不用在這兒挑撥離間,霆琛不可能會利用我。”
見她言之鑿鑿,口吻篤定,宮銘也就沒有自討無趣,沒再多說什麼。
又聽莫微羽問道。
“你一定知道怎麼才能出去,是不是”
勾了勾嘴角,宮銘淡然一哂。
“辦法倒是有一個,就是不知道你肯不肯答應了。”
對上他略帶點痞氣的眼神,莫微羽不由露出了幾分警戒的神態。
“什麼辦法”
宮銘挑了下眉梢,緩緩俯下身,低頭湊到她的耳邊,用極小的聲音在她耳邊說了幾個字。
剎那間,莫微羽臉頰陡然爆紅
幾乎是條件反射地擡腿踹了他一腳。
“變態,你做夢”
另一邊。
屋子裏,氣氛同樣灼熱而旖旎。
霍霆琛昏昏沉沉醒來的時候,幾乎一睜眼就看到了坐在牀頭的莫婉音。
女人雙頰陀紅,迷離着一雙情丨動的眸子,正伸過手來解他襯衫上的鈕釦
嘴裏還在喃喃地念着。
“琛哥兜兜轉轉我還是得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