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力量原本就懸殊,白晏禮雖然看着一股子斯文儒雅的書生氣,卻並不羸弱,若是論身手,恐怕就連醫院裏全部的保鏢加起來都不是他一個人的對手。
這一點,單看剛剛在路上,他毫不費力擋下沈晟的拳頭就知道了。
而唐栩栩畢竟是名門出身的千金小姐,就算現在再落魄,骨子裏還是透着與生俱來的驕傲,不可能做出趴在地上強行扒着門框的舉動,更何況她一向注重自己的形象。
幾乎沒費什麼功夫,唐栩栩就被男人拽進了辦公室。
她不是沒有掙扎,但她的掙扎在男人眼裏顯得那樣微不足道,而眼下是深夜,這裏又是頂樓就算她扯着嗓子喊得再大聲,也沒人會聽到上面的動靜。
辦公室很大,在裏面還有一個側間,是休息室。
唐栩栩對這間辦公室並不陌生,自然清楚裏面的構造,她也不是沒有進過那個休息室。
所以,在看到男人大步流星地拽着她往休息室走的時候,她幾乎是瞬間變了臉色
繼而尖叫出聲
“白晏禮,你到底想幹什麼我們已經離婚了你沒資格再碰我”
“離婚”
白晏禮冷嗤一聲,不以爲然。
“我從來就沒有承認過,那是你單方面的以爲。”
唐栩栩知道,當初她用那樣的手段逼他離婚,這個男人一定不會甘心,甚至早就已經準備好承受他變本加厲的報復但她沒想到他會用這樣的方式來折磨她、報復她
她已經煩透這個男人了。
儘管他曾經騙她的時候,她是真心實意愛過他的,但在她知道真相之後她就下定了決心跟他劃清界限
之後蘇妍從植物人的狀態恢復了清醒,他把她接到身邊照顧,她就更不可能再接受這個男人。
可偏偏她還要霸着夫妻的關係不肯離婚
她從小就眼裏摻不得沙子,怎麼可能容忍自己一直陷入這樣難堪的境地
所以她千方百計逼他離了婚,哪怕她對他有再多的感情和不捨也終究一點點地消耗殆盡了。
“離婚了就是離婚了,不管是在法層面還是現實意義我們都已經沒有關係了事實擺在那裏,你不承認它也存在。我知道你憎恨我用那樣的方式逼你,踐踏了你身爲男人的尊嚴但這本來就是你欠我的,更何況你也報復回來了。”
說到這裏,唐栩栩暗了暗眸色,想到了下午在高爾夫球場的經歷。
眉眼間的神色愈發清冷涼薄。
“你放話不讓任何公司聘用我,把我逼到伯爵去工作,任由你和蘇妍肆意欺凌,我也都忍了難道這還不夠嗎”
“忍”
白晏禮淡淡一哂,想起那個時候她俯首帖耳的模樣,是這個女人二十多年來從未有過的卑躬屈膝。
讓人看着就覺得厭煩。
“堂堂的唐家大小姐,什麼時候也知道忍了該忍的時候不忍着,現在做出這副樣子又是給誰看”
bsp;一邊說着,男人順手就將女人扔到了休息室的牀上
他的力勁很大,唐栩栩一下被甩了過去,深深陷到了牀墊當中,所以儘管牀很柔軟,卻還是讓她心跳猛地漏了一拍
等她爬起身來,一擡頭就看到男人隨手扔掉了外頭,修長的手指正在解着手腕上的鈕釦。
見狀,唐栩栩神情一慌,噌的一下從牀上坐了起來,作勢就要往下跳
只是沒能她的身子離開雙牀褥,男人清冷的氣息就已經沉沉地壓了上來,將她牢牢禁錮在了身下
唐栩栩驀地睜大眼睛,失聲道
“白晏禮你要強丨暴我”
對上女人驚恐的目光,男人眯了眯眸子,自眼底透出深深的不悅,還有一絲不加掩飾的危險氣息。
“不是你說我不夠主動,不如白牧野讓你爽嗎”
他的距離靠得太近,微涼的氣息幾乎貼着她的耳根噴上了她的肌膚,霎時激起一片輕微的顫慄。
唐栩栩難耐地蜷起身子,抗拒着男人過於親密的接觸。
哪怕他們有過一年多的婚姻,但在離婚之後她就沒怎麼再跟這個男人接觸了,兩個多月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不至於讓人淡忘一切,但很多東西就漸漸變得疏遠而陌生了。
再加上心裏帶着牴觸,白晏禮的薄脣一貼到她的脖子上,就讓她有種像是被毒蛇咬了一口的感覺
霎時間整個人都緊緊地崩了起來,眼底隨之蔓延開幾分驚懼的神色。
“白晏禮你放開我放開我不要跟你做”
“不跟我做那你想跟誰做”
男人溼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頸,細細密密的吻落在她白皙細嫩的肌膚上,輾轉着掀起一陣陣的顫慄,宛如一道道細微的電流流竄而過。
“你以前在牀上一向要得多,剛纔那個傢伙應該是滿足不了你的最近你的身邊也沒有別的男人,也就只有一個白牧野能讓你惦記了說說看,他一個晚上讓你高丨潮了幾次,你纔會對他這樣念念不忘嗯”
聽他一而再、再而三提起白牧野,似乎對此極爲耿耿於懷。
唐栩栩不禁深蹙眉心,果然男人在這種事情上的獨佔欲,超乎了她想象的強烈
原本她當初演那麼一出,是爲了膈應這個男人。
可是現在看來,卻似乎全都報應在了她自己身上
那天早上,他是親眼抓姦在牀的,就算她現在說她跟白牧野是逢場作戲,他也一定不會相信更何況,她也並不打算向他坦白事實真相。
不然,她做了那麼多,豈不是全都白費力氣了
想到這裏,唐栩栩不由涼涼笑了一聲,反詰道。
“要了幾次不重要,重要的是阿野讓我舒服他不像你,只會顧着自己享樂,相反他更注重女人在牀上的感受,簡單來說就是他比你體貼,更會伺候女人。”
阿野
男人的眸色暗了暗,他跟她結婚一年,她也沒叫他這麼親切。
“你是說,我讓你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