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親哪裏都可以。”
“唔那就親臉吧”
醉眼迷離,唐栩栩強撐着最後一分清醒,伸手捧起男人的俊臉,打算在他的臉頰上印上一個蜻蜓點水的淺吻以示獎勵。
然而
在她低頭的剎那,白晏禮卻忽然側過臉來,正正地對上了她的眉眼。
下一秒
溫熱柔軟的脣瓣不偏不倚地落在了男人的薄脣上。
緊跟着,男人清冷的氣息撲面而來,瞬間淹沒了她侵略性的舌尖順勢撬開了她的貝齒,肆無忌憚地長驅直入,一步步攻城掠地。
唐栩栩驀地睜大了眼睛,看着那張在眼前放大的俊臉,一時間忘記了反應。
等到回過神來,她下意識地想要推開他。
可白晏禮似乎早就猜到她是這樣的反應,在手指觸上男人胸膛的剎那,便被反手牢牢按住
一個吻,綿長而炙熱,意亂而情迷
唐栩栩只覺得呼吸越來越困難,越來越急促,指尖的力道不由緩緩攥緊,彷彿只有在他的口腔裏才能汲取到一絲氧氣,用以緩解胸口的窒息。
直到男人的薄脣輾轉到她的下巴,頸項,鎖骨在她細嫩光滑的肌膚上烙下一簇簇火苗,唐栩栩纔像是稍稍尋回了一絲清醒和理智。
“白晏禮你幹什麼”
聽到她嬌嗔般的質問,白晏禮微微擡頭,微啞着聲調在她耳邊低低道。
“我想要你,給我嗯”
“不要”
在男人的蠱惑下,唐栩栩只覺得渾身滾燙,燥熱得難耐她一邊推拒着他,卻又像是在欲迎還拒。
身體軟得像是一灘水,沒有一絲反抗的力氣。
她這樣的抵抗在男人看來,無疑比迎合還要更加撩人
感覺到男人略微粗糙的指腹緩緩探了進來,在她的皮膚上激起一道道細微的電流,唐栩栩不禁輕輕顫慄了起來,聲調中隨之染上了幾分微不可察的哭腔。
“白晏禮,你敢強姦我”
“嗯”
男人低低應了一聲,聲音溫柔得像是情人間的細語。
“你上次對我用強的時候比這還要蠻橫很多,你都忘了麼”
聽到白晏禮這樣說,唐栩栩不由微微一怔,沒有反應過來。
只迷惑地反問了一句。
“我什麼時候對你用強了我都沒有見過你”
“我說了,我們見過的。”
“可是我一點印象都沒有”
“嗯,我知道你沒記住不過沒關係,我記住就行了,所以這一次算你補償我的”
“可是唔”
唐栩栩還想說些什麼,然而還沒等她把話說出口,就被男人封住了嘴巴,似是懲罰一般狠狠覆上了她的脣,將她的話語連同呼吸一併吞了下去
比起最初的那個吻,這個吻顯然更加綿長而激烈。
唐栩栩被他吻得頭昏腦漲,僅存的一絲理智和清醒徹底消散,連自己什麼時候被抱到了柔軟的大牀上都沒有發覺。
直到一陣疼痛傳來,才叫她驀地低呼出聲。
“好痛”
男人卻並沒有停下動作,只溫聲在她耳邊輕哄。
一整個晚上,唐栩栩啞着嗓子抽抽搭搭她從小就最怕痛,身體嬌貴得很,哪怕只是在手背上劃開了一道淺淺的血口,都能哭上大半天。
白晏禮雖然儘量溫柔,可還是讓她很痛。
他那樣沒有節制,要了她一次又一次,讓她幾乎散了骨頭。
第二天,唐栩栩是被手機鈴聲吵醒的。
她擡起酸澀的手臂,從牀頭櫃上拿起手機,眯着眼看了眼手機屏幕。
在看到來電顯示是唐兆森的時候,整個人瞬間就清醒了過來
昨天晚上發生的一切霎時竄入腦中,回想細節,卻又記得不大真切只在低頭看到自己身上遍佈的紅痕時,才清醒地意識到那不是一場夢,而是真真切切發生過的事實。
爲了不讓唐兆森懷疑和擔心,唐栩栩努力鎮定下來,啞着嗓子接通了電話。
“爸”
“栩栩,你還在酒店不是說昨天晚上晚點就回家嗎”
“我發燒了,有點不舒服,所以在這裏睡了一晚”
“你發燒了怎麼不跟家裏說一聲”
“唔,時間有點晚了所以不想打攪你們”
“那你現在怎麼樣了燒得厲害嗎喫過藥沒有”
“嗯,吃藥了現在體溫已經正常了,我等下喫完早飯就回去。”
“好,那你好好休息,我讓司機來接你。”
“嗯,知道了。”
掛斷電話。
唐栩栩輕輕鬆了一口氣,本能地不想讓父親知道昨天晚上發生的事甚至,不想讓其他任何人知道。
看着狼藉一片的牀褥,牀邊已經沒有了男人的身影,只留存着還沒有消散的氣息,彷彿才離開不久。
頭疼地捋了捋頭髮,唐栩栩頓時覺得一個頭兩個大
她怎麼會跟一個才見了一次的男人上牀
還是訂婚宴被未婚夫甩了的當天晚上
這件事要是傳出去
她的臉都丟光了
都是那個傢伙是他故意引誘她的
要不是他在她耳邊說那些有的沒的,還陪她一起喝酒,她又怎麼會跟他酒後亂丨性
越想越不對,越想越生氣聽到從外面傳來的腳步聲,唐栩栩立刻抓起枕頭,在房門推開的一剎那,重重地砸了過去
“白晏禮,你混蛋”
“嗯,我混蛋。”
白晏禮輕而易舉地接住了女人砸來的枕頭,淡勾嘴角,款步走了進來,接着她的話題繼續往下說。
“我爲了得到你,趁人之危,不擇手段,簡直禽獸不如”
看他一臉戲謔的樣子,唐栩栩幾乎要被他氣笑了。
“你還知道你畜生不如”
“乖,別生氣了昨晚是我不好,我不應該要那麼多次,畢竟你”
行至牀邊,白晏禮把早餐放在牀頭櫃上,柔聲哄了一句。
只是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唐栩栩一巴掌扇在了俊臉上
啪
清脆的一個耳光,霎時打斷了他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