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得有些小心翼翼,又似乎透着某種壓抑着的委屈。
“如果不是爲了我,霍少就不會失蹤所以,我覺得很不安,就央着晏禮帶我過來,想看看能不能幫上一點忙”
“幫忙你有這麼好心”
聽她這樣說,唐栩栩不由冷笑一聲,一副見不得她虛僞矯作的表情。
剔着眉梢嗤了一句,不屑地嘲諷道。
“你要是真的誠心想幫忙,就麻煩滾遠一點別大老遠地跑來我和微微的面前礙眼你這是想噁心誰呢還是說這年頭的小三都這麼囂張,仗着有姦夫撐腰,就敢跑來正室的面前頤指氣使、挑釁炫耀了嗎我說蘇妍小姐,你媽不要臉也就算了怎麼連你也這麼不要臉啊”
唐栩栩口無遮攔,原本就不用顧忌誰,又神煩蘇妍壞事兒,自然什麼話難聽就揀什麼說
每個字都像是一把尖銳的刀,當着白晏禮的面肆無忌憚地扎向蘇妍。
不僅讓蘇妍難堪,連帶着也涮了他的臉面。
蘇妍白了白臉色,張了張嘴巴想要爭辯,可又像是敵不過她的牙尖嘴利一般,只得咬着脣瓣端出一副受盡委屈的模樣,彷彿被欺負得快要哭了出來。
白晏禮寒了寒俊臉上的神情,不等唐栩栩把話說完,便就揚聲打斷了她。
“夠了栩栩,你知不知道白天發生了什麼”
“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
不以爲意地瞟了個白眼,唐栩栩淡嘲一聲,眉眼間寫滿了煩躁和厭惡。
“對於你和她之間那些見不得光的齷齪事兒,我一點點興趣也沒有你們愛幹嘛幹嘛”
話音未落。
卻聽白晏禮一字一頓,寒着臉色冷聲道。
“是你哥唐斯桀,他差點強丨暴了妍妍”
“神經病”
聽他扯到唐斯桀,唐栩栩幾乎瞬間變了臉色
眉眼間的神情愈發冷漠,投向白晏禮的目光倏然冷若冰霜,隱隱之中似乎還透着幾分敵意。
“白晏禮,你眼睛瞎了不算,難道連腦子也被屎糊了嗎就她這樣不要臉倒貼的女人,就算脫光了衣服躺我哥牀上,我哥都不會多看一眼還強丨暴她呵”
轉頭看向蘇妍,見她把髒水潑到唐斯桀頭上,唐栩栩微眯眼眸,語氣嘲諷更甚。
“我說蘇小姐,你能不能換個新鮮點兒的把戲上回是被白牧野強丨暴,這次換成我哥啦你就這麼欠丨操嗎還是有什麼變態的惡趣味,就喜歡跟男人玩”
“晏禮,我沒有”
面對唐栩栩肆無忌憚的冷嘲熱諷,蘇妍不由抓上白晏禮的手臂,頓時哽咽了嗓子,委屈得不行。
白晏禮的臉色霎時跟着沉了下去。
“唐栩栩,你說夠了沒有”
提了提眼皮,唐栩栩勾起嘴角,面露不恥。
“怎麼我不過就是說她兩句,你就心疼啦心疼你就帶她滾啊人都不見大半天了現在才知道過來,霍少有你這種兄弟,還真夠倒黴的”
“唐小姐,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蘇妍又急又惱,紅着眼睛還想爭辯兩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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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你閉嘴我跟我老公吵架,關你屁事你要真那麼有本事就讓他把婚跟我離了,到時候再跑來我的面前耀武揚威也不遲要不然,就別出現在我的面前,髒了我的眼睛”
說着,不等白晏禮和那個女人再開口,唐栩栩便就轉過身挽上了莫微羽的手臂,拔腿走了開。
“微微,我們走別理那對狗男女咱們還是找霍少要緊。”
“好。”
莫微羽點點頭,沒有多說什麼。
雖然她看着那個蘇妍也覺得礙眼,不過白晏禮既然這麼護着她,那就讓他護着好了
她家的栩栩這麼好,攤上白晏禮這麼一個斯文敗類,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要是能早點兒擺脫,未嘗不是件好事。
栩栩值得更好的男人珍惜她。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爲了一個所謂的青梅竹馬一而再、再而三地被羞辱踐踏
江岸邊。
冷風嗖嗖,吹在臉上是刀割的冷。
不等莫微羽和唐栩栩走開幾步,就聽身後傳來蘇妍低低的聲音。
“晏禮要不然,我回車裏好了她們不想看到我,我也幫不上什麼忙而且江邊的風好大,我有點冷”
“嗯,我送你過去。”
“你不用把外套脫下來給我,還是拿去給唐小姐吧她好像穿得也不多。”
“不用,她不怕冷。”
“哦。”
他們兩個說話的聲音其實並不大,也沒有刻意拔高聲調的意思但是聽在耳裏,卻更讓人覺得刺耳。
莫微羽握了握唐栩栩的手,轉而將她被江風吹得冷冰冰的手指揣到了自己的大衣口袋裏。
“他不疼你,我疼你。”
唐栩栩反手握緊了她的五指,輕輕地點了點頭。
“嗯。”
跟他在一起的時候,她是不怕冷,因爲有他守在她的身邊,爲她擋風遮雨她感覺不到冷。
而如今,他回到了那個女人身邊。
留她一人獨面風雪,卻是比遇見他之前,更覺寒風刺骨。
不過,那都無所謂了。
別人的東西她一向是看不上眼的,更別說貪戀那一絲由始至終都不屬於她的溫暖。
及至找到霍霆琛,已然是凌晨兩三點了。
折騰了大半夜,唐栩栩幾乎沒怎麼睡,一直到差不多快要天亮的時候纔回了家。
卻是沒有回江鼎閣,而是回了唐家。
原本她是想找唐斯桀問一下昨天的事,但因爲到家的時候天還沒亮,就沒有叫醒他,再加上自己奔波了一整晚,睏倦陣陣襲來,幾乎頭一沾上枕頭便就沉沉地睡了過去。
這一覺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醒來的時候似乎已經是下午了。
門外隱隱約約像是有人在說話。
唐栩栩動了動耳根,聽到管家在問。
“白姑爺您是來接大小姐回去的嗎大小姐在房間裏,好像還在睡覺”
下一秒。
不等管家把話說完,就聽白晏禮冷冷打斷道
“唐斯桀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