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禁慾總裁,撩一送二! >第915章 她蒼白着臉色,“白晏禮,我恨你。”(5)
    聽得唐栩栩尖銳的驚叫聲,白晏禮瞬間變了臉色,大喊出聲

    “栩栩”

    剎那間

    幾乎是電石火光的一瞬

    就在綁匪緊握尖刀刺向唐栩栩的臉頰、手起刀落的當下,倉庫裏突然砰的一聲響起了震耳欲聾的槍鳴

    只見白晏禮在撂倒周圍的打手後,迅速以生平最快的速度撲到了地上,隨即飛快地揀起先前扔擲在地的槍支拼湊完整,趕在綁匪手裏的尖刀刺進唐栩栩肌膚的前一秒,砰然按下扳機,朝他開了一槍

    情急之下,白晏禮握槍的手指甚至在微微的發顫。

    只要他稍微晚上那麼半秒,唐栩栩嫩白光潔的臉蛋上恐怕就會劃出一道長長的傷痕,成爲她永遠都無法抹去的傷疤

    所幸

    一切還來得及。

    槍聲落下的剎那,凌厲的子彈倏然從槍口衝出,筆直射向綁匪握着尖刀的手

    驟然間,猝不及防之下,綁匪幾乎是瞬間被子彈洞穿了掌心,連帶着他手裏的刀子一併擊飛了出去,哐噹一聲遠遠掉落在了牆角的地面上。

    巨大的驚駭下,唐栩栩的神經頓時緊繃到了極點,整個人更是聲嘶力竭、筋疲力盡

    甫一得到鬆懈,便就再也強撐不住,霎時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臨着失去意識前,耳邊彷彿消失了所有的聲音,只聽得白晏禮沙啞而低沉的聲音一遍遍喚着她的名字一聲又一聲,好似要搗入她的魂魄之中。

    “栩栩栩栩”

    渾渾噩噩當中,也不知道昏迷了多久。

    高燒之下唐栩栩只覺得天旋地轉、頭輕腳重,意識難以維持清醒,腦子裏更是昏昏沉沉的不着邊際,像是攪成了一團粘稠的漿糊。

    半昏半醒間,她似乎聽到了由遠至近傳來的警車鳴笛聲,尖亮而富有穿透力的警笛在寂靜的夜色中顯得尤爲清晰入耳。

    混亂中,唐栩栩感覺到自己驟然被人抱了起來,緊緊地擁入懷中。

    男人雙手環着她的腰,抱得很用力、很用力。

    像是要把她整個人都揉入自己的骨血當中,力道大得甚至讓她有種窒息的感覺。

    “對不起我來晚了”

    微啞的聲調在耳邊低低響起,男人的下顎輕輕摩挲着她頸間的肌膚,似是將大半張臉都埋在了她的長髮裏,久久不曾擡頭。

    刺目的燈光照耀下,唐栩栩逐漸恢復了些許清醒和意識,緩緩睜開了眼睛。

    蒼白的脣瓣因爲乾涸而微微開裂,嗓子啞得不像話,艱澀得難以發聲。

    但她還是下意識地揚起手來,作勢要推開男人的身子。

    彷彿本能地不想同他靠得這麼近。

    “放開我咳咳,咳咳咳”

    聽到唐栩栩的聲音,見她醒了過來,白晏禮立刻擡起頭,目光灼灼地對上她的視線,緊繃的俊臉上寫滿了焦急和關切。

    “栩栩你醒了你再堅持一下,警察很快就到了我馬上帶你去醫院”

    面對白晏禮緊張焦灼而又裹挾着深深愧疚的神色,唐栩栩卻只是不以爲意地勾起嘴角,輕輕笑了兩聲。

    “呵呵”

    擡起受傷的手,唐栩栩緩緩撫上男人沾滿血污的俊臉。

    此時此刻,白晏禮俊美無儔的面龐上已然沒有了平日裏勝券在握的氣定神閒,顯出了幾分尋常極少瞧見的慌亂和狼狽像是非常在意自己、關心自己

    看到他這個樣子,唐栩栩本該覺得安慰。

    但可惜,她沒有。

    她連一絲半毫的寬慰都沒有感覺到,有的只是深深的、無邊的憎惡和怨懟。

    啞着嗓子,唐栩栩慘白着小臉,凝眸盯着男人褐色的眼睛,一字一頓像是在質問她,又像是透過他在質問着別的什麼。

    “白晏禮,我恨你爲什麼是我爲什麼一定要是我”

    如果這一生沒有遇上他,她的人生即便得不到幸福,至少也會比現在輕鬆很多、愉悅很多。

    哪怕她這輩子註定愛而不得。

    但至少不會過得如此煎熬、如此辛苦。

    一句話,唐栩栩問得不甚分明,可她清楚白晏禮聽得懂,他知道她在問什麼。

    只是由始至終,他什麼都沒有說,什麼都沒有回。

    只緊緊抱着她,將她摟在懷中,一寸寸地收攏雙臂,哪怕將她挫骨揚灰,也始終不肯將她鬆開半分。

    第二天。

    唐栩栩從昏睡中醒來的時候,人已經躺在了醫院的病牀上。

    高燒退下去之後,雖然體力還沒有完全恢復,仍舊覺得有些手腳發軟,但腦子裏的意識已然徹底恢復了清明。

    睜開眼,稍稍動了一下手指,唐栩栩還沒轉過頭,就感覺自己的手被人握在了掌心男人指尖的溫熱通過粗糲的指腹傳了過來,讓她一下子清醒了大半。

    側過身,白晏禮果然挨着她的身子躺在了病牀上。

    雖然是svip的特級病房,房間很大,裝修得甚至算得上豪華,但病牀就只有一張,而且size算不上多大。

    倘若只有她一個躺着,顯然是綽綽有餘。

    但再加上一個男人,無疑就顯得十分擁擠了。

    白晏禮幾乎是緊挨着牀沿側身躺着,彷彿隨時都會一不小心被擠下去

    唐栩栩記得凌晨的時候,因爲綁匪拿她做要挾,所以白晏禮一度放棄了抵抗,被人拳打腳踢地羣毆不說,還連着挨着好幾刀,被棍子敲得差點死過去

    相比起她身上的傷勢,很明顯白晏禮要比她嚴重得多。

    是以這會兒雖然早已日上三竿,一向作息規律慣於早起的男人卻沒有醒過來,閉着眼睛仍在沉睡甚至睡得十分不安慰,五指緊緊攥着她的手,彷彿生怕她會突然間消失不見。

    唐栩栩沒有吵醒他,也沒掙開他。

    不是因爲她突然間想通了,也不是因爲經歷了昨晚的事,讓她感受到了他對自己的在意和深情。

    恰恰相反,就是因爲發生了昨天那樣的事,她才決定

    她必須立刻、馬上、儘快跟他離婚

    否則,同樣的事會發生第一次,就會發生第二次、第三次而她,早就已經受夠了這樣的無妄之災,根本不想再跟他扯上任何聯繫

    這段時間她其實一直都有派私家偵探盯着白晏禮和蘇妍,企圖能拿到他婚內出軌的鐵證。

    奈何白晏禮爲人處事過於謹慎,她一直沒能抓住他的把柄

    既然如此,那她就只能自己親自動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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