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雪蘭輕輕的爲高芳菲搭脈,眼角的餘光瞥見高芳菲不斷轉動的眼珠,細細的把脈之後不由得眉頭越挑越高,眼底閃過完美的笑意。
“安親王妃,如何”拓跋淵見田雪蘭沉默不語,不由得開口詢問。這女人不會是在糊弄他吧,若真是這樣他要讓對方好看。
“恭喜皇上賀喜皇上。”田雪蘭忽然間雙膝跪地,高聲道。
“喜從何來”皇上疑惑的凝眉,將要綠雲罩頂的他哪裏還有什麼喜事
“皇后娘娘懷孕了。”田雪蘭輕描淡寫的說道,果真看到了皇上驚喜的面容。
拓跋淵登基多年子嗣單薄,唯有兩位公主承歡膝下,此時聽到皇后有孕的消息自然高興萬分。
拓跋真卻是面容發苦,心中酸澀難當。
正在昏迷的高芳菲也是心內一喜,只要有了這個孩子,皇上就不會厭棄了她。至於愛人拓跋真,只能先委屈了他了。
“只是”田雪蘭話鋒一轉,故作爲難道。
“如何”拓跋淵正是高興的時候,自然不會在意田雪蘭的猶豫。
“皇后娘娘有孕的時日尚短,只有一個月的時間,剛纔過於生氣不小心動了胎氣,以後要好好修養。”
田雪蘭自然不是爲了高芳菲好,她的話最重要的是在後頭。
“那有何難朕乃一國之君,難道皇后會累着不成懷孕一個月”說到這裏拓跋淵突然之間愣住了,神情漸漸變得陰鬱起來。“安親王妃你說的可是實話”
“絕不敢有半句謊話。”田雪蘭義正言辭,信誓旦旦。
“你們當真是朕的好皇弟好皇后啊竟敢揹着朕做出那般骯髒齷齪之事。”拓跋淵忍不住扔掉了隨手佩戴的佛珠,可見他的心情有多麼糟糕。
“臣弟冤枉,臣弟和皇后絕無苟且之事。”拓跋真雙膝跪地苦苦哀求,他從剛纔就知道事情不妙了,立馬開口。
“朕已經數月未曾進入皇后宮中,她怎麼來的身孕還不是你們兩人私通,禍亂宮闈。”饒是拓跋淵風度再好,遇到這般的事情也忍不住爆發出來。
綠雲罩頂這樣的事情只要是男人就受不了,更何況是他,有時候男人的尊嚴勝過一切。
拓跋淵跨步上前揪住拓跋真的衣領,甚是凶神惡煞。
“臣弟”拓跋真無話可說,事實上他自己也是迷迷糊糊的,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高芳菲再也無法裝昏了,裝作悠悠轉醒的樣子。“發生了什麼事情我怎麼什麼都不記得了。哎呦,我頭好痛,臣妾身體不適就先告退了。”
高芳菲急急忙忙的站起來,準備逃跑。
“你給朕站住”拓跋淵怎麼能容忍高芳菲遠離這裏,運起輕功抓住她的肩膀扔到了拓跋真的身邊。
“你沒事吧”拓跋真的關心之言沒有得到高芳菲的迴應,反而讓拓跋淵更加怒火中燒。
“來人”氣急敗壞的準備喊人把
這對姦夫扔進天牢,卻被打斷。
“賢親王你也想要違逆朕嗎若是求情一律同罪。”
“微臣不是爲他們求情,只是爲了皇上考慮。若是明目張膽的把他們關進天牢。這事情豈不是人盡皆知。”
拓跋淵一聽也是這個道理,不由得緩和了一下神情。“賢親王有何良策”
“不如先把他們各自囚禁起來,等這件事情風頭過了再行處置,以免壞了皇家名聲。”拓跋宏自信一笑,慢慢的靠近田雪蘭,和她一起。
“也好。”慢慢冷靜下來,拓跋淵總算是找到了一些理智,沉吟片刻方道。
“來人,皇后身體不適送回宮中,任何人不得探訪。安親王對朕不敬,命其閉門思過無召不得出。”
事情就這樣被悄悄的掩埋下去,聰明人都不會往槍口上撞,明智的選擇了沉默。
田雪蘭在拓跋真被送回府中之後就收拾行囊跟着回府,準備好好的伺候伺候拓跋真,做好妻子的本分。
“你來幹什麼你給我滾出去”看着施施然進門的田雪蘭,拓跋真衝着她低聲怒吼。
要不是眼前這個賤人,他也不會被監禁,芳菲也不會被關起來,他只恨當年沒能直接弄死這個賤人。
田雪蘭腳步依舊,在她的面前憤怒中的拓跋真根本構不成威脅的,眼神示意襲香放下食盒。
一個一個的把菜端出來,田雪蘭悠悠然道,“王爺何必那麼大的氣呢要是氣壞了身子可就不好了。”
“你當真以爲本王不敢對付你嗎就算本王被拘禁王府,本王依舊是安親王府的主子,想要你的命易如反掌。”拓跋真冷冷的皺眉,周身一陣冷冽氛圍。
田雪蘭絲毫不懼,嘴角的笑容不變,放下筷子發出一聲脆響,“啪”
“我當然知道王爺想要殺我易如反掌,但那是以前,而不是現在。”
初始拓跋真聽的還算舒服,嘴角的得意暢快還沒來得及掛起,就被田雪蘭當頭潑了一盆冷水。
“本王現在就讓你知道,本王究竟能不能決定你的生死。”拓跋真獰笑一聲,高聲呼喚,“管家”
管家跨着急促的步伐而來,那速度讓人忍不住懷疑他年齡的真假,他的身後還跟着十幾名侍衛。
“管家,把這賤人給我拖進地牢,好好招待她。”拓跋真氣得很了,指着田雪蘭氣急敗壞。
本以爲管家會立刻執行命令,就像是以前那般,可拓跋真失算了,管家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像是沒有聽到,就連那羣侍衛也是如此。
“你們想要造反嗎竟敢不聽本王命令。”拓跋真站起身來,皺眉呵斥道。
“啓稟王爺,奴才們自然聽從主子的話。”管家等一羣人異口同聲,躬身行禮。
“那你們給我把她拖出去。”拓跋真只當他們口中的主子是自己,臉色好了很多。
“嘖嘖嘖”田雪蘭嘖嘖稱奇,面帶嘲諷,“王爺你可錯了,他們口中的主子並不是你,自然不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