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每每看到他身上那二兩肉,他都會覺得十分的羞惱。堂堂七尺男兒竟然被一個小小的弱女子玩弄在手掌之間,儘管那並不是個弱女子,但是對於蕭輕狂而言這是天大的恥辱,簡直比殺了他還讓他難受。
這半個月的時間,蕭老爺子的身體漸漸地有些不好,一場普通的風寒讓他來來回回的,反覆了無數次無法從牀上起來,家裏面的事情也漸漸的交託給了自己的孫兒,開始享受着晚年的養老生活。
按理說以蕭老爺子現在這般的修爲應該是不會生病,但是凡事沒有絕對。也許是年紀大了的緣故,所以蕭老爺子也沒有多麼懷疑,只是安安心心的在家裏頭養病。
也正爲因爲如此,蕭輕狂有了機會接觸家裏面的所有事務獲得了掌控權,並且開始慢慢的接受蕭老爺子在軍中的權力,權力這種東西是會讓人上癮的一代,對只沉迷下去就永遠無可自拔。
蕭輕狂前世身爲傭兵,雖然說上去好聽,但實質上他們也是受僱於人爲人做事,難免有時候要受些委屈低三下氣。
而今生的境遇則大大的不同,他是蕭老將軍的孫子,所有人都敬着他寵着他對他恭敬有加,比起前世那種的低三下氣的生活簡直要好上太多太多,這一世他不再是被掌控者,他是一個掌控者。
隨着手中的權力漸漸的擴大相親狂越發的享受到權利的滋,越發得把蕭老爺子看做眼中釘肉中刺,恨不得除之而後快。
於是蕭老爺子漸漸的發現自己失去了在家中的掌控權,這點倒是沒什麼蕭家的一切早晚是他孫兒的,只不過是時間的問題而已,最重要的是他發現自己被軟禁了。
每每當他想要出去散散步的時候,門口的侍衛和小廝總是會把他給攔住,名義上說是爲了他的身體着想大夫吩咐必須要安安心心的靜養,可實際上就是實打實的軟禁,這讓蕭老爺子的心中十分的憋屈。
而且時常在他身邊出沒的心腹漸漸地很少出現在他的面前,在這兩三天的時間內甚至連他們的影子都沒有看到,這讓他心中那種不安的預感越來越強。但是心中對孫兒的那一點慈愛之心,讓他不願意往壞的方面去想。
不管怎麼說,蕭輕狂都是他手把手帶大的孫兒,他相信自己的孫兒只不過是一時糊塗,他總有自己的考量,總不會對他這個親爺爺下手。
而正是這樣的想法,讓蕭老爺子開始採取了不作爲的態度,哪怕自己被軟禁了哪怕自己的心腹不見了,蕭老爺子也沒有做出任何的舉動,他相信他的孫兒不會害她。
可是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有些事情並不是說你想怎樣就能怎樣,蕭老爺子在兩天之後就被狠狠地打臉了。
“輕狂,你究竟想要怎麼樣”
蕭老爺子看見倒在血泊之中的心腹們覺得心口一抽一抽的疼,這些人都是陪他征戰沙場多年的老戰友,在沙場之中受盡艱難好不容易活着回來,本以爲能夠安享晚年,卻沒想到他們被自己所害,竟然死在了她的孫兒手中,這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這些人都無兒無女跟着自己這老頭子一輩子,是看着輕狂這孩子長大的,基本上把輕狂當做了自己的孫兒,可就是他們看做親人的人就毫不留情的把他們給殺害了,蕭老爺子覺得自己無顏面對這些戰友們。
“爺爺你是個聰明人,你自然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麼,我要蕭家的所有全是和地位,我要拿到白雪蘭那個賤人的位置,把她挫骨揚灰碎屍萬段。”
蕭輕狂猖狂的大笑起來,這種嗜血的快感讓他想到了自己曾經叱詫傭兵界的時刻,激發了他心底深處對於血液的渴望,以及殺人的快感。
“雪蘭那丫頭究竟怎麼得罪你了,你非要把她置於死地不可”叫老爺子始終不明白這兩人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讓蕭輕狂做出這般瘋狂的舉動。
“看在你這個老頭子馬上就要死了的份兒上,我就告訴你句實話好了,我根本就不是你那個紈絝的倒黴孫子,蕭輕狂早已經在兩年多前的那場大病中死去。”
也許是勝利在望也許是,想要刺激刺激蕭老爺子那顆脆弱的心臟,蕭輕狂毫不掩飾地吐露了自己穿越過來以後的祕密。
人,在最得意的時候就會忘形,有時候就會難免說出一些深藏在心底的話。因爲在他們的心裏對方馬上就是快死的人,就算得知了祕密也不會對自己造成影響,藏在心底深處的祕密總是需要被釋放出來,而將死之人就是最好的目標,蕭輕狂同樣也是這樣的心理。
蕭老爺子沒有想到竟然能夠從蕭輕狂的嘴裏聽到這樣石破天驚的祕密,他張了張嘴就想要反駁,可是把這兩年多來自己孫兒的反常細細的串聯在一起,這又告訴他這一切就是事實,一個讓他無法接受卻無比真實的事實。
“既然你不是我的孫兒,我的孫兒輕狂已經死了,那麼你究竟是誰你這個佔據了我雖然身體的妖孽。”
“我是誰你就等着下陰曹地府之後問你那個倒黴孫子去吧,現在你該去找你的孫子了。”蕭輕狂掂了掂手中的大刀,這老頭子知道了自己的祕密鐵定是要死的,不然他心不安。
這與白雪蘭那個賤人總歸是跑不了的,早晚有一天他要把那個女人挫骨揚灰,現在最重要的還是好好的把這老頭子給收拾了。
“蕭老爺子,之前我跟你說你還不相信,現在你總算是相信了吧”不知從何從何處傳來的女聲嚇了蕭輕狂一跳,蕭老爺子卻是面露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