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白曼的喜好,他甚至願意付出大半個月的工資,只爲了給她買一條項鍊,他自認爲付出的已經足夠多。
他傾其所有,對白曼千依百順,給了她全副身心地信任,從來都不會疑神疑鬼,對她十分的放心,也從來不會限制她的自由,甚至連吵架都沒有,一直都是讓着對方。
他周圍的朋友哪個人不知道他對自己的老婆極盡寵愛,簡直是把她當成了祖宗一樣在家裏供着。平日裏家裏的活都不捨得讓她乾白,全是他一個人大包大攬,用十指不沾陽春水來形容白曼再貼切不過。
可是這一切依舊不能夠讓白曼滿足,她對於他這個丈夫一直都是冷漠且不屑的態度。孟薛藍至今都不明白既然對方不喜歡他,有爲什麼要嫁給他呢
若是一直這樣也就罷了,誰讓他喜歡對方願意寵着對方呢自己倒是無所謂,只等着白曼生下孩子,他們這個家就圓滿了。
最後他還是得償所願白曼懷孕了,在那天之後她對待他的態度也有所改變,變得溫和了許多,平日裏說話也不再是之前那樣子趾高氣揚,他只以爲是因爲孩子改變了對方的態度,心裏十分的高興,畢竟有了孩子這個家纔是真正的圓滿。
而且白曼懷孕之後也不再像是之前那樣時常出門在外,有時候還會晚上不回家,整日裏待在家裏安心養胎,做個普普通通的孕婦。
就這樣過去了五年,當他下班回家的時候竟然在家裏碰見了一個陌生的男人和白曼拉拉扯扯,並且進行了一系列的爭吵,他的兒子孟凡澤正在哭泣,這樣的情況他當然不能夠做事不理甘忙進去,拉着兩個人。
之後他得到了遲來的六七年的真相,原來白曼早就已經出軌了,在外面和別的男人鬼混,兒子孟凡澤也不是他的種,他從始至終都是個笑話。
就算是平時再怎麼好說話,再怎麼愛這個女人,在面對着這樣的情況之下他又怎麼可能忍受的了呢憤怒的他當即就要去衝上去揍對方,將這對姦夫狠狠地教訓一頓。
可是出現了三五個保鏢將他攔了下來,並且對着他一陣拳打腳踢,下手毫不留情。
“看在你替我養兒子,養女人這麼長時間的份兒上,這次我就不跟你計較了。”男人也就是康齊慢條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袖,漫不經心的開口。
孟薛藍只覺得滿心的屈辱史,恨不得和對方同歸於盡,可是身體上的疼痛以及語言上的侮辱,告訴他,他根本就沒有反抗的能力。對方肯定是個有權有勢的人家,不然也不可能請得起這樣強悍的保鏢。
“白曼,我要跟你離婚。”任何男人都不能忍受這樣的屈辱,可是現實就是如此的殘酷,他知道自己根本拿對方沒有辦法,唯一能做的就是和白曼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脫離關係,遠走他鄉開始新的生活。<
誰知道白曼是答應了和他離婚,康齊是不答應了,他有自己的未婚妻,對方是大家族的小姐嬌生慣養,根本不會容忍自己的男人在和她結婚之前有了別的女人和兒子。所以他不能夠關明正大的承認白曼和兒子的身份,但是他卻不會容忍別的卑賤男人碰他的女人和兒子。
想要有兩全其美的結果無非就是讓孟薛藍嚥下這口氣,和白曼保持着名存實亡的婚姻關係,替康齊養着兒子。
孟薛藍當然是不能答應的,哪怕對方財大勢大他也不能這樣極盡羞辱,哪怕是死他也不能夠忍受這樣的羞辱,是個男人都要有這樣的血性。
可是康齊是誰啊他的手段根本就不是無權無勢的孟薛藍能夠承受的了的,於是孟薛藍在短短的幾天之內經歷了無數的打擊,被人辭退,一無所有。
康齊爲了讓孟薛藍屈服簡直無所不用其極,最後甚至派人把人給閹了,還讓他染上了毒品。身爲一個普通人在毒癮發作的時候,又怎麼可能忍受得了呢更何況還有康齊的人在不斷地誘惑着他,孟薛藍只能無奈的答應了。
他替康齊養着兒子女人,就這麼一養又是五年,直到康齊重掌大權,孟薛藍沒了利用價值,就這麼被人給丟棄了。
至於白曼,她根本就不會在意自己一直厭惡着男人的生死,他滿腦子都是和康齊一起雙宿雙棲。
孟凡澤很小就知道孟凡澤不是他的親生父親對他也沒什麼感情,反正一個窩囊廢,連男人的基本功能都沒有,憑什麼做他的父親呢他的父親是康氏集團的掌舵人,整個華夏的商人巨鱷,纔不是個窩囊廢。
孟薛藍就像是垃圾一樣被人丟棄,根本就沒有人去管他的死活,就這樣在一個寒冷的冬季悄無聲息的死去,無人問津。
“我這一生都是個窩囊廢。”孟薛藍明顯十分的痛苦,雙手抱着頭,十指插進頭髮裏面死死的揪着,眼睛裏充滿了血絲。
“可是我不甘心,爲什麼害了我的人能夠風風光光的活着,一輩子衣食無憂享受榮華富貴,而我什麼都沒有做過卻要落得如此下場,難道就是因爲他們有權有勢,而我只是一個沒本事的小人物嗎”
說到這裏的時候,孟薛藍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盯着雪蘭,眼中的瘋狂以及恨意讓人心驚。生前的他早已經被這一系列的精神以及肉體折磨折騰的瘋魔了,現在這情況倒是不意外。
“請淡定。”雪蘭放下茶杯,嘴角潛着一抹淡淡的笑容,彷彿能夠安撫人心。孟薛藍原本躁動不安的心也漸漸地平靜了一些,只是眼中的恨意以及周身的戾氣依舊不減。
“請說出你的願望,你的不甘和怨恨我都理解,我會幫你的。”雪蘭眯起眼睛笑了笑,黝黑的眼眸如同美麗的黑曜石。
“我要讓白曼和康齊也嚐嚐我的感受,讓那些欺負我的人都付出代價。”
“很好,簽訂契約吧”雪蘭打了個響指,她已經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