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曼見此越發的志得意滿,因爲之前雪蘭對她奇怪的舉動而被打擊的自信心再度回升,虛榮心爆棚。
雖然孟薛藍是個沒什麼用處的窩囊廢,但是哪個女人不虛榮呢有個男人積極的討好她,像是條狗一樣的任她驅使,自然是直接的證明了她的魅力。
可若是白曼仔細回想的話,恐怕會嚇得不輕,只因爲這段時間以來雪蘭只是送東西,卻從來沒有對她表現過任何的關心和愛護。更別提像以前那樣對爲她跑前跑後,殷勤備至。
若是她能夠仔細的品味一下就會發現,這些所謂的愛心雞湯,不過是飯店裏統一出品的產物而已。
雪蘭的態度依舊是淡淡的,只不過是白曼自己沒有發現而已,以前的她哪裏會在乎一個對她而言只算是免費保姆的孟薛藍呢沒有在乎自然也不會了解,不瞭解,也就察覺不出其中的變化。
不過白曼的心中依舊是難掩怒氣,實在是孟薛藍對她千依百順慣了,一旦有絲毫的違揹她的心裏就難免生騰出了一股怨氣以及恨意,終究放不下。
康齊本來是不想管,可是耐不住白曼堅持又軟磨硬泡,最後答應了下來,準備找個時間好好的教訓雪蘭。
這天雪蘭依舊一如既往地前來送雞湯,濃郁的香味兒佈滿了整個病房,讓這原本佈滿了消毒水味道的醫院多了兩份人氣。
“老婆,喝湯吧”雪蘭放下湯,笑眯眯的看着白曼。
“孟薛藍,今天我想要好好和你談談。”白曼冷着一張臉,這話說不通,她始終心裏鬱結難受的緊。
她並不是一個小氣的人,她手裏的這些錢對於旁人來說是個鉅款,可是對她而言只不過是買幾件衣服喫幾頓飯的錢,不值一提。
她不能忍受的是孟薛藍不經她的同意就闖入她的房間,還擅自拿了她的東西。
“好哇。”雪蘭十分爽快,笑眯眯的就答應了下來。
“你爲什麼不經過我的同意就拿走了我的銀行卡和存摺,你知不知道這些是我的東西,不能隨意碰的。還有,之前我們不是學生過了,不經我的允許不能隨意進我的房間。”
白曼用惡毒的眼神狠狠地剜了雪蘭一眼,冷冰冰的開口,語氣之中滿是控訴以及憤怒。
“我們是合法夫妻,難道我不能進你房間嗎而且這不是我們兩個的房間嗎老婆,難道你忘了,在你懷孕之前我們還是住在一個屋子的嗎要不是顧忌孩子,我怕也不會搬出去。”雪蘭雙手一攤,這事情她上哪兒說理去。
頓了頓雪蘭復有開口,根本就不給白曼任何反駁的機會,看着她那雙漲紅的臉,以及眼底的怨恨之色,雪蘭笑的越發開心。
“還有,那些錢不都是我的工資嗎我自己拿自己的工資,難道還不行了嗎你那天生氣離家出走,連一毛錢
都沒有給我留下,我要是不進你房間拿錢的話,豈不是要餓死在家裏了。”
更何況,就如同她剛纔所說的,那些錢全部都是孟薛藍的工資,至於多餘的,難道白曼敢說是金主送的嗎
“你”如同雪蘭所想,白曼還真的不敢明目張膽的說是金主送她的錢,只能夠咬牙把這件事情給認了。她被雪蘭的話噎得夠嗆,臉色有些青紫。
“老婆你別生氣,這事情是我錯了,我向你認錯,以後不會了。”雪蘭替白曼掖了掖被角,一臉信誓旦旦,心裏想着什麼,當然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白曼十分氣悶,偏偏這事情又理所當然,她要是多說了說不定會泄露出什麼祕密,到時候把事情鬧大了就不好了。更何況雪蘭都這麼說了,她要是咄咄逼人倒是顯得小氣了。於是只能自己獨自生悶氣,把這口氣給嚥了下去。
濃郁香甜的雞湯也不能改變她的壞心情,白曼索性撂下了手中的湯勺,然後掀起被子矇住頭,聲音悶悶的從裏面穿出來。
“你走吧,我累了。”
雪蘭也並不喜歡醫院裏面這種消毒水兒的味道,只是笑了笑,收拾好東西轉身離開,走到外面的時候順手就把手裏的雞湯扔進垃圾桶裏,別人碰過的她纔不稀罕。
剛走出醫院沒多久,雪蘭就感覺到身後一陣異動,忍不住偏頭看了過去,三個高大的男人畏首畏尾的縮到了牆角處,裝作一臉無所事事的模樣。
這是要動手了嗎雪蘭嘴角微揚露出了大大的笑容,裝作若無其事地朝着幽深的巷子裏走。
跟在雪蘭身後的三個男人不着痕跡地對視一眼,這小子還真是個傻逼,自己往槍口上撞,也不需要他們費心思找地方了,真是個倒黴蛋。
眼瞧着前方的身影越走越遠,三個男人趕快加快了腳步,這可是個賺錢的好機會,絕對不能夠錯過。
“人呢”等走到巷子深處的時候發現是一條死路,卻沒看到雪蘭的身影,其中一個男人發出疑惑的音節。
“你們是在找我嗎”瘦削的身影不知何時站在了三個男人的背後,臉上帶着笑容,仿若閒庭散步。
“小子,別以爲你裝神弄鬼,我們就怕了你了。我們哥仨奉勸你老老實實的站在那裏別動,不然的話別怪我們下手太狠,要了你小子的命。”手臂上紋着黑龍紋身的男人握了握拳頭,發出嘎嘣嘎嘣的聲音,聽上去格外刺耳,嘴角帶着獰笑讓人恐懼。
“哦我到要看看你們的手段。”雪蘭擡起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襯衣袖口,又伸手捋了捋頭髮,慢條斯理的好像要去參見宴會一樣。
“臭小子,老子要弄死你。”雪蘭的行爲在男人的眼裏無異於挑釁,性格中暴躁易怒的一面被完全激發出來,怒喝一聲一拳揮了過去。